「夜初鳶……」
轎子內,姜弦歌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她怒吼道:「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
「是!」
話音落下,剛剛殺完那些打手的守衛,立刻提着帶血的大刀,朝台階上走去,粗獷黑糙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仿佛將夜初鳶當成了一隻小白兔,他們的囊中之物!
夜初鳶面色不改,依舊冰冷,她眼底露出嘲弄的神色,似乎對於事情的發展很是滿意。
忽然,她揚聲道:「姜弦歌,你想叛國?」
一頂大帽子,直接朝轎中一直不肯露面的姜弦歌扣了過去!
姜弦歌表情一變:「你在說什麼胡話?!」
叛國可不是什麼能隨便說的話,一旦說出口,定會惹起朝中官員的注意!
更何況姜弦歌身份特殊,父親乃是刑部尚書,正二品官員,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着她爹!
一旦她爹跟叛國二字扯上關係,不死也得蛻層皮啊!
聽到姜弦歌緊張的聲音,夜初鳶就知自己的目的達成,她冷冷一笑:「那就讓你的狗滾下去!少來污染我夜府的台階!」
「什——」
聽到夜初鳶侮辱的話語,姜弦歌唰的一下從轎子裏站了起來,若不是轎子的四壁擋着,圍觀群眾就會看到她扭曲的五官!
憤怒至極!
姜弦歌恨不得衝出去把那個牙尖嘴利的小賤人撕爛嘴!
但,理智將她拉回,她壓下憤怒,低喝道:「都給我回來!」
話音落下,原本就快到夜初鳶近前的守衛們目露不甘,狠狠刨了眼夜初鳶,才緩緩後退。
瞥了眼這群狐假虎威的守衛,夜初鳶眼底冷色更甚!
這時,姜弦歌惡毒的聲音從下方響起:「夜初鳶,若是你說不出我家侍衛上台階跟叛國有什麼關係,我就當你是妖言惑眾,污衊當朝刑部尚書,將你打入大牢判你拔舌酷刑!」
拔舌酷刑……嗎?
聽到這惡毒的話語,夜初鳶眼底的冷色又添幾分,她沉聲道:「此乃水師提督夜銘戰府邸!人人皆知,我父親作為水師提督,為國征戰二十餘年,抗敵無數,府內自然有不少關於敵軍的資料分析,以供行軍打仗之用!」
「所以,夜府不僅僅是官員府邸那麼簡單,也是機密要地!而你——姜弦歌!」
夜初鳶抬手一指下方一直縮在轎子裏不出來的姜弦歌,她嘲弄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封號還是有官位?不過是個仗着自己父親是刑部尚書就胡作非為的二流子!竟敢派這群烏合之眾進入我天臨國的機密要地?」
「你能證明這群不知底細的傢伙都是清白的?你敢保證他們不會趁機竊取我天臨國的軍事機密?你敢嗎?!」
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扣下來,夜初鳶根本就不給姜弦歌解釋的機會,她喝道:「如果你不能,如果你不敢——這不是叛國是什麼!」
「夜初鳶!你在放什麼狗屁?!」
聽到這些牽強附會的話,原本就心情極差的姜弦歌再也忍不住,唰的一下掀開帘子從轎子裏沖了出來,指着夜初鳶大罵道:「你這是污衊!都是胡編亂造!賤人!我看你是想去大牢裏試試拔舌酷刑了!」
可話音剛落,姜弦歌卻發現周圍一片寂靜。
上百名圍觀群眾,都張大了嘴巴,瞪大着雙眼……
盯着她的臉!
仿佛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