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松柏終於回到龍虎山,秦凝雲飛奔將其撞翻在地,眾人皆是一陣開懷大笑之聲。
小棲幾日之後,松柏帶着眾人拜別玉虛真人,龍虎山門外,眾人依依不捨,揮手道別。
松柏眾人剛走沒幾步,一人在背後將其衣衫抓住不放,回頭一看,乃是那啞巴姑娘,松柏撫摸着他的頭:「小丫頭,哥哥要去京都,這旅途遙遠,恐多有不便,你趕緊尋路返家,免去家人的一份掛牽,好嗎?」
小啞巴拼命的搖着頭,兩個小辮子在耳朵旁晃來晃去,十分可愛之極,陳月靜行了過來,摸着小啞巴的頭,對松柏言道:「她既然捨不得離去,就帶一起吧,我們會把她當妹妹,好好照顧她的。」
「可是……可是……她的家人,該多着急啊!」松柏結結巴巴說道。
小啞巴拼命的揮手,搖着頭,嘴裏支支吾吾,陳月靜拉起松柏的手:「看吧,她定是個孤兒,這女孩子倒是十分可愛,就留下來陪伴赫瑞娜吧,怎麼樣?」
「好吧!娘子怎麼說就怎麼吧,咱們走吧,這次去京都尋那金葉子,是否需要回杭州老家一趟呢?」松柏邊走邊問陳月靜道。
「看情況吧,沒有什麼意外,就先回去一趟,這齣來已經許久,家中雙親,我這心中甚是掛牽。」陳月靜牽着小啞巴的手,對松柏回道。
松柏這一行人,翻山越嶺,過橋引渡,一路打打鬧鬧,十日之後,回到了杭州城中。
這城池中好不熱鬧,售貨的小販,高聲
喊賣着,賣糖人的前面圍滿了小孩。
陳月靜走過胭脂鋪,門口的老闆娘,紅着張猴屁股臉,下巴下面偌大的一顆黑痣,一張紅色肥唇張口喊道:「喲!這不是陳大小姐嗎?怎麼出閣後,好久沒有你的蹤跡,還以為你回老家,給公公婆婆敬茶生寶寶去了,這一大堆子人,都是你家的貴客吧?姑爺,裏面坐吧。」
「不了,多謝老闆娘了,我們這急着回家,雙親恐早已望穿雙眼了,就此別過謝了,改日再來拜訪。」陳月靜抱拳拜別老闆娘,領着眾而回。
陳月靜這一路而回,眾街坊四鄰皆出門招呼,噓寒問暖,好不客氣,「三春樓」的掌柜宋叔迎接上來:「大小姐,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老爺夫人整天念叨着你們,回來就好,趕緊進來先喝口茶吧,我見諒夥計黑大夥做點吃的吧?」
「謝謝你了,宋叔,我父親母親最近身體還好吧?小虎呢?可有在家調皮?」陳月靜邊走邊問道。
「喲!這大小姐家可真有錢啊!看看這裝潢,看看這牌面,不錯不錯,松柏哥,你家娘子你是怎麼弄到手的啊?」秦凝雲邊進這三春樓,邊嘖嘖稱讚問道。
松柏用手着摸着頭,呵呵傻笑道:「這不我路過此地,陳家大小姐設擂比武,故意讓我贏了,這不,我就成了姑爺了,呵呵。」
「親愛的,這裏的裝修真的很美,我很喜歡這裏,將來咱們的大房子,也要用這種上等紅木來雕刻,你說好嗎?」赫瑞娜操着非常彆扭的普通話說道。
「好的,將來……有機會,咱們一定會有的,一定一定……」松柏有些汗顏,結結巴巴回復道。
門口看熱鬧的王婆,一臉的不樂意,扯着喉嚨就吼道:「我就說這個姑爺,是個貪財的主,你們還不信,你們看看,做了上門女婿,什麼本事沒有,靠着這姑娘的娘家混吃混喝的這也就算了,這賊膽還挺大的,帶這麼多姑娘回來,唉,可憐的陳大小姐。要是嫁給我侄兒,哪裏用的着如此這般?唉!」
「啪」的一聲,王婆身上捱了一鞭子,王婆轉身回頭,嚇得趕緊低頭認錯:「小少爺,我這不是替你姐姐叫屈嗎?別別別,你別拿鞭子抽我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王婆擠開人群,出門而去。
小少爺把手中鞭子遞於家丁,朝陳月靜沖了過去,嘴裏高聲叫喊着:「阿姐啊!姐夫,你們可算回來了,阿爹阿媽,天天念叨着你們,趕緊跟我回家去吧?」
松柏一把將小少爺陳斗金抱了起來,捏着他的小臉蛋,嚴肅的問道:「想姐夫沒有?不說實話,我可要打你的屁股哦哦。」
陳斗金趕緊捂住屁股,笑呵呵言道:「想姐夫了,你別打我屁股,我聽你的話,還不行嗎?」
「好吧,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你春蘭姐姐,你應該認識了,這位是赫瑞娜,荷蘭的姐姐,這位是秦凝雲姐姐,還有這位是,唉!你就叫她啞巴姐姐吧,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是你姐姐見她可憐,非要帶回來的。」松柏一一給陳斗金介紹道。
「各位姐姐好,在下是陳月靜的弟弟,叫我小虎吧,在這裏不必客氣,想吃啥喝啥,儘管開口,有事找我就好。」小少爺陳斗金雙手叉腰言道,眾人皆是一陣笑聲。
「月靜姐,你這弟弟多大了啊?怎麼說話像個小大人似的,好招人喜歡啊。」秦凝雲跑過去,陳月靜正與宋叔商量事宜。
「哦哦,這小傢伙啊!爹媽疼的,眾街坊四鄰慣的,這少爺長少爺短,別理他,叫他們過來喝杯茶水,吃點東西吧。」陳月靜停下和宋叔的交談,對秦凝雲言道。
這傢伙天生豪爽性格,扯開喉嚨就喊到:「趕緊過來啊!有東西吃了,都別站着啊,吃完我的去洗個澡,這走幾天路了,渾身臭汗,唉!自己聞着都犯噁心。」秦凝雲聞了下自己的衣衫,一直不停用手扇鼻子,轉過臉去,臉都被薰的快扭曲到一塊了。
大傢伙同時被她給逗樂了,都一起過來坐定,茶水飲過之後,宋叔安排伙房,給多弄了幾個菜,這秦凝雲一臉的油漬,邊吃邊叫好:「你讓我想起了過去,我才下山的時候,也是你這般模樣,哈哈,來咱們干一杯,」松柏抓起盤中的鹵豬蹄猛啃後,滿手是油端起酒言道。
眾人在一片歡呼聲中,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一雙又髒又黑的手拍在了松柏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