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松柏看見,前方一絲光亮出現,遂即加快了腳步,奔這光亮而去,待其行至這洞口之時,嚇得驚出一身的冷汗。
原來這洞口之外,乃是望不到底的懸崖,突然想起了玄月觀後山,那懸崖絕壁之下,又有洞口進入的情景,遂即趴在這地面,雙腳勾住兩邊的牆壁,將身子慢慢探出這懸崖,向下打量而去。
這崖壁之下,山洞出口倒是沒有發現,卻看見對面的石壁之上,那白色的巨蟒,正嘴巴吐着烏紫色的信子,盤旋在那石壁之上,遂即腰部用力,一掌拍向這崖壁,將自己彈了起來。
這崖下沒有後續的崖洞,兩條道路已經走完,並未發現有出路可行,望着這崖下雲霧環繞,深邃不見崖底,心中暗自叫苦:「難道是天要亡我於此?」
「唧唧」一陣老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松柏遂既轉過身去,只見肥碩的老鼠,從那壁下石像出來,又奔洞內而去。
「難道這石像下面有機關不成?」松柏暗自思道,快步向那壁下石像而去,彎腰蹲身下來,仔細打量一番。
這尊石像乃是雕刻的山神,白髮白眉白須,正微笑着捋着鬍子,右手拄着一根拐杖,端坐於這石壁之下,慈眉善目,讓人有種想要膜拜的念頭。
松柏自言自語道:「既然來了,就先拜拜這山神,說不定可以解我此困,」
這松柏跪地三扣首,抬起頭時候,卻發現這石像下面,好像有一小洞,心中疑惑頓時解開:「原來這肥碩的老鼠,是從這裏面鑽出來的,這裏邊肯定又是別有洞天,看來禮多人不怪啊!哈哈!」
松柏遂既低頭下去,朝着那黑色小洞望去,裏面漆黑一片,好像還是看不見什麼,遂既在這石像座下摸索,希望能尋到這石壁的開關。
出乎意料的是,這座下什麼機關也沒有發現,松柏盯着這尊石像發呆,開始沉思了起來:「這洞內到底有什麼?為何這肥碩的老鼠,會在這裏面出入?難道只是純粹的路過,還是這裏面有通往外面的出路?」
松柏蹲在地上,沉思了片刻,這機關沒有找到,心裏感覺有些氣餒,遂既習慣性的向背後牆壁靠去,只聽見「轟隆隆」的聲音傳來,這背後的石壁居然打開一扇小門來。
松柏當即後背倒地下去,遂既順勢一個向後翻滾,進入這石門之中,只聽到「轟隆」之聲,這石壁又恢復如初,若非良工巧匠所鑿,斷然不會如此的合縫,不是注意觀看,定然看不出一絲破綻。
松柏一個打挺起身,拍拍這身上的塵土,繼續握着這冥風短劍,借着這黃色金光照耀,繼續朝前行去。
這洞內似乎是儲藏室,裏面堆放的物品,已經有些發出霉臭味,松柏遂既用左手袖子掩住鼻子,朝着前方慢慢行去。
這道路越走越寬,後面居然還有石階出現,松柏無心在這發霉的地方流連,遂既登階而上,推開這頭頂上的木板,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遂既精神百倍不已。
這木板上好像有東西壓着,越往上推,這阻擋之力,就越來越大,松柏顧不了那麼多,遂既運氣丹田,這雙臂突然發力出去,只聽到「嘭」的一聲,這木板被松柏推翻轉去,一陣塵埃撲鼻而來。
松柏用袖子擋住鼻子,左手扇開這眼前的塵埃,遂既一步一步登階上來,果不其然,這外面到處是篷亂的稻草,這稻草下的桌子凳子,也都是不缺胳膊,就少一條腿,而且這屋頂已經破敗,日曬雨淋之後,上面也長滿了綠色的青苔,一股黴菌氣味撲鼻而來。
松柏抬頭上望,那破敗的屋頂之上,藍天白雲又重現於眼前,心中頓時無比的歡喜,揮着手臂大聲的高呼一句,這才發覺受傷的胳膊,有血液浸出包紮的布帶,頓時疼得冷汗冒出。
這房頂之上,傳來了異樣的聲音,松柏遂既奔門而出,剛把門推開,一條白色的尾巴,從房頂砸了下來,這原本破敗的房屋,瞬間開始搖搖欲墜,垮塌了下來。
松柏一個向前翻滾,聽到這房屋倒塌,遂既爬起身來,奔着那樹林而去,回頭轉望之際,這白色巨莽,昂起這腦袋,快速爬行追來。
松柏從懷中掏出匕首冥風,將那寶珠對照於日光之下,這巨莽先是停止下來,微微搖着腦袋,突然一下俯衝了下來,張開大口,朝着松柏咬去。
這出現的局面,讓松柏頗感意外,遂既朝着旁邊一躍而出,躲避開這蛇頭的攻擊,翻身起來,拔腿就往樹林奔去。
松柏見這短劍冥風,對付那白色巨莽,一點效果也沒有,有些失望望着它,自言自語道:「原本以為是把寶劍,原來只是普通的匕首啊?唉!還是靠自己吧!」
這大蛇一直在後面,爬行追趕而來,松柏奔出樹林,一口氣都不敢歇,直接朝着那雲霧山寨而去。
來至這山寨門口,守門的山丁,是一個沒有,松柏有些納悶,還是一鼓作氣,奔進這寨門,朝着那大廳而去,心裏暗自思忖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山寨空無一人,難道都出去趕集買東西去了?這好像說不通吧?」
松柏奔這大廳門口而去,石階上列排的站崗山丁,也是一個沒有,只見那石階下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血跡一團,頓時狐疑心起。
松柏幾步奔上這台階,朝着這大廳門口而去,只見這大門四扇,皆是全部向外打開,剛一進門口,一股血腥氣味又撲鼻而來。
松柏看得眼前的情景,鼻子突然一酸,差點沒有哭出聲來,只見這大廳之內,四處都是那山丁的屍體,中間堆碼成山,都快到房頂之上了,這地上血跡斑斑,順着着地面向門檻流來。
松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用雙手揉揉眼睛,但眼前的情景,依然沒有改變,這些屍體堆碼成山,真可謂是血流成河也!
松柏繞過這些屍體,朝着內堂而去,這一路之上,躺着的都是山丁的屍體,遂既蹲身下去,查看那傷口,又驚起一身的冷汗,這上面既有牙齒咬過的痕跡,也有鋼刀割破喉嚨的刀痕,實在讓人看着有些膽戰心驚!
松柏順着這石徑小路,繼續朝前行去,這寨主的房前,四名山丁橫七豎八的,倒在門前石階之上,但這門扇卻緊閉,遂既推開而進。
就在進門的剎那間,一隻巨大的爪子,朝着松柏的臉上,橫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