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印入方銘眼帘的便是一派金碧輝煌,穿着燕尾服端着酒水的服務員,還有一個個身材妙曼的兔女郎遊走在人群中。
一張張的賭桌,就這麼擺在大廳上,輪盤,撲克,骰子,每一張賭桌前都聚集了許多人,不時的有着驚恐聲和歡呼聲傳出,當然,還夾雜着那些燕尾服女子嬌嗔的聲音。
「秦先生,你們內地人都只知道澳門賭場,卻不知道實際上我們香江這邊相比澳門也不遜色,這個賭場已經是存在了二十年之久了,就算是比起澳門那邊也不遜色。」
青年男子有些自得的朝着方銘介紹,「整個賭場光是保安就有兩百多位,還有這些伴賭女,全部都是精挑細選的,每一位一個禮拜都要進行一次健康體檢,只要是進入賭博的客人,如果有需要,看上哪個到時候直接就可以帶走。」
賭和黃,自古以來便是相生相伴的,賭博能夠刺激男性的腎上腺暴增,而女人在這個時候便是起到了作用。
這些兔女郎賭場支付着不菲的工資,所以賭客們哪怕不付錢都可以帶走,但這只是明面上,實際上能夠到這裏來賭的,身家都不差,贏了自然會給小費,至於輸的多的,女郎服務的更加的賣力,因為賭場需要這些女郎來安撫賭客。
總之,在這裏的女人,只要能夠工作滿三年,哪怕是在寸土寸金的香江,都可以買得起一套不小的房子。
不過,當方銘的目光掃過這些女人的臉上後,心裏卻是嘆了一口氣,這些女人出賣皮囊賺的錢可以和一些企業的高官相比,但因為是在賭場這種地方工作,在氣氛的渲染上,也都沾染上了賭癮,賺到的錢最終大部分又落入了賭場的腰包中。
方銘的這個結論並不是猜測而是從面相上分析出來的。
方銘的出現也引起了這些女郎的注意,不過僅僅是看了幾眼,這些女郎便是收回了目光,在賭場工作前,她們所接受的培訓便是外表看出一個人的經濟實力。
衣服,鞋子,腰帶,表,皮包,這些都是判斷一個男人經濟實力的標準。
五百萬以下身家的,一般戴的是勞力士的表,五千萬以上身家的一般戴的是金表或者百達翡麗乃至於江詩丹頓,至於五百萬以下的,不好意思,沒這個資格進來,當然,那些進來賭博的老闆的司機和保鏢除外。
這些女郎的眼睛很毒,方銘一身的地攤貨,而且還欠着一個小女孩,一看就不是有錢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某位老闆的司機,而那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某位老闆的千金寶貝。
「秦先生,老闆在裏面這個廳。」
青年男子帶着方銘來到了大廳的裏面,靠這裏有着幾個包廂,而青年男子直接是推開了大廳的門。
「老闆,秦先生到了。」
門推開的一刻,方銘掃了一眼包廂內的情況,整個包廂不小,有那麼兩個連着的房間,裏面一邊是衛生間和休息室,而外邊這邊則是放着一張賭桌,賭桌上坐着那麼六位男子,而在離着賭桌大概十米遠的位置,則是站着二十來位身材筆挺的黑衣男子。
這些男子,都是賭桌上六人的保鏢。
畫面就和電影中的那樣,一個漂亮妖艷的荷官負責發牌,而除此之外有六個容貌比起外面更勝一籌的女郎分別坐在賭桌上六位男子的身邊。
這六個女郎,有的嫵媚,有的冷艷,還有的穿着學生裝一臉的清純,不過那清純長相的妹子,此刻胸前已經是被籌碼給塞滿,那薄薄的絲帶根本就遮擋不住春光,一覽無遺。
隨着青年男子的開口,背對着門口這邊的一位肥胖中年男子回過了頭,打量了方銘一眼,隨即笑着從賭桌上站了起來。
「秦先生,我等你好久了,扈總可是特意交代過我,要好好招待秦先生,否則的話到時候我去內地,可絕對饒不了我。」
莊新熱情的走上來,想要和方銘握手,不過看到方銘的手牽着愛麗絲,最後只得作罷。
「你們先賭,我談點事情。」
莊新帶着方銘走到了裏面的休息室,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雪茄遞給方銘,方銘擺擺手拒絕了。
「莊老闆,不知道麻煩你的事情弄的怎麼樣了?」
「都弄好了,扈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辦了,大概明後兩天就下來了,老弟放心好了,這點事情老哥我還是可以解決的。」
聽到莊新的話,方銘臉上露出了笑容,弄一個新的身份,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件天大的難事,但是對於莊新這種黑白通吃的人來說,並不算難事。
「多謝莊老闆了。」
「老弟客氣了,規矩我懂,不該問的呢我也不問。」
莊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本來今天是要親自去接老弟的,但也不瞞老弟,今天下午的時候約了幾個朋友玩一把,誰想到這麼邪門,從坐下之後就一直輸,到現在已經是輸了這個數了,不甘心啊,老弟諒解下。」
莊新很實誠,說話完全沒有有錢人的架子,十分的好相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城府的人,不過方銘心裏卻是知道,這是因為是扈軍給自己牽的線,對方是看在扈軍的面子上才表現的這麼親熱。
「這位可愛的小姑娘是?」
「我朋友的孩子,托我一起帶出國。」方銘答道。
「是這樣啊。」
莊新沒有多問,一拍手,陪伴他的那女郎扭着身軀走了進來。
「莎莎,這麼沒眼力嗎,我朋友來了,還不給我朋友安排一個妹子?」
「莊哥,瞧你這話說的,當然給安排啊,這麼帥的帥哥,姑娘們不知道多稀罕,我這就去叫。」
莎莎走到莊新的跟前,拿起打火機俯身將莊新叼在嘴裏的雪茄點燃,而後就要朝着外面走去,不過方銘卻是喊住了。
「不用了。」
方銘笑着看向莊新,「莊老闆,我就算了。」
「老弟不喜歡?我跟你說,這裏的女孩子都不錯的,什麼類型的都有,而且各個都是高學歷,上次還有個妹子跟我扯什麼嚴肅文學,氣的我乾的她叫娘。」
「女人嘛,要懂什麼文學,只要會啊啊啊就可以了,莊哥,你說是不是?」
莎莎一雙手在莊新的脖子上遊走,莊新哈哈一笑,「說的對,女人只要活好就可以了。」
「老弟,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不過來了這裏一趟不能白來,這樣,你想玩什麼儘管去玩,贏了直接拿走,輸了就記在我賬上,就當是老哥我招待你,可不能拒絕。」
「莊哥,我對這方面確實沒什麼興趣……」
「老莊,怎麼這麼久,還要不要報仇了,我們幾個就要散了。」
方銘話還沒有說完,那邊賭桌上傳來了聲音,莊新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報,當然要報,老子我要把大殺四方,把輸的都拿回來。」
說完,莊新看向方銘,「老弟,你等老哥我一會,我再去賭幾把。」
「莊哥隨意。」
方銘笑了笑,而莊新則是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朝着那邊賭桌走去了,沒一會莊新的那司機則是走了進來。
「今天真的是邪門了,老闆從頭輸到尾,到現在已經是輸了兩千萬了。」
聽到青年男子的話,方銘眼角一挑,他剛剛稍微動用了一些相術觀看了下莊新的財運,根據面相顯示,莊新今天的財運不錯,按理說賭博不會輸的。
「我過去看看。」
方銘從沙發上站起,牽着愛麗絲朝着那邊賭桌賭去,而賭桌上,莊新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的盯着牌面,兩千萬,對於他來說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
平日出來賭博,輸贏最多是在兩三百萬之間,實際上,許多賭場能夠一次輸百萬以上已經算是大客戶了,那些動不動輸個幾千萬上億的,就算是澳門那邊的賭場,一年也遇不到幾次。
現實不是電影,有錢人也不是傻子,拿幾千萬上億去賭的,除了暴發戶就是被人做局給坑了。
方銘目光落在賭桌上,賭桌上,莊新的籌碼最少,而在他的對面那位老者身前的籌碼最多,也就是說在場的人當中屬於他贏得最多。
目光在老者臉上打量了片刻,方銘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又看向了其他幾人,到最後,直接是將目光落在了那些黑衣保鏢上面。
幾分鐘的觀察下來,方銘的嘴角突然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莊哥,我能坐下來一起玩不?」
聽到方銘的話,莊新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臉上露出了自以為了解的恍然之色。
在莊新看來,方銘先前拒絕可能是因為和自己不熟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但現在看自己賭了一會,估計賭癮也是上來了。
「這是我內地的兄弟,一起玩沒問題吧。」
莊新看向了賭桌上的其他幾人,而這幾位看了方銘幾眼後,點頭答應了,對於他們來說,多一個人賭少一個賭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