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元堂究竟是怎麼死的?死前又看見了什麼?
錢倉一感覺自己的心臟不由自主加速跳動,同時,他順手將頭頂安全帽燈的燈光關掉,讓畫面更容易看清楚。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隨着白光呈現的景象越來越清晰,整個閣樓也變得越來越安靜,也越來越冷,似乎有一絲寒氣在閣樓內流動。
白光當中,伏羅村荒涼的景象出現,接着畫面左右轉動。
這是樊元堂的第一視角。
畫面中的馬路已經有些破敗,兩側雜草叢生,植物已經開始搶佔地盤,偶爾跳出的野貓叼着老鼠大搖大擺穿過馬路,絲毫不懼怕人類,仿佛這裏是它們的地盤。
沒過多久,大約十幾秒,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走到路口前,樊元堂停下腳步。
接着,他開始左右查看,接着左轉,走了一段路之後跨過馬路,再右轉進入一條幽深的小巷當中。
幽深的小巷與其餘的小巷略有不同,因為人口逐年減少的緣故,伏羅村偏僻地帶的小巷大多長滿雜草,野貓聚堆,然而幽深小巷卻不一樣,路面乾淨整潔,看不見任何雜草和野貓,但是也沒有人的蹤跡,似乎僅僅只是雜草和野貓都不願意來,所以才能保持整潔。
樊元堂繼續前進,之後,畫面停下,接着右轉,前方,一扇綠色的單邊鐵門出現在畫面中。
畫面逐漸拉近,接着一隻右手伸向門把手,輕輕將門拉開。
門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下一秒,畫面進入門內,顯然,樊元堂走了進去。
到此,畫面開始模糊,白光逐漸消散,亡者的視界效果結束。
「他去的是什麼地方?」
錢倉一腦海中回想起自己看見的畫面。
「看情況,似乎很偏僻。」
錢倉一深吸一口氣。
畫面中能夠作為參考的標誌很少,幾乎很難辨別。
至少目前,在他沒有在記憶中找到相似的地方。
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情只有一件,樊元堂的死,肯定與那扇綠色的鐵門以及鐵門後的東西有關聯。
錢倉一長吁一口氣,即使新的線索很模糊,但怎麼也比沒有線索要好。
「明天找找。伏羅村應該有地圖,看荒涼的程度,也許是周邊地區?」
做出決定之後,他開始處理收尾的事情,畢竟,送冉雅回家的樊元堂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為了以防萬一,越早離開閣樓越好。
而且閣樓也並不安全,黑箱中的樊元堂有奇異的舉動,像是活過來,但又只具有基本的行動能力。
這件事非常讓錢倉一擔心,他擔心今後黑箱中的屍體會發生新的變化,無法估計的變化。
除此之外,一旦被假樊元堂打開黑箱,或者單純只是登上閣樓,那時,閣樓中的痕跡肯定會暴露有人來過閣樓,而且還做過很多事情。
考慮到閣樓的黑箱中放有屍體,因此,黑箱中的屍體必定會被檢查,這樣一來,屍體被暴露也是必然。
登上閣樓如同一個開關,只要被發現任何端倪,最終都會暴露錢倉一。
因此,錢倉一必須在樊元堂注意閣樓之前,解開伏羅村的謎團。
讓樊元堂認為自己健忘這一想法,目前已經行不通。
錢倉一將一切處理妥當之後,離開閣樓,他回到了屬於梁平的臥室中,開始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先前樊元堂說過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記憶力是關鍵,不能說老王「記憶力不好」,反過來說,是不是意味着老王的記憶力很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測試一番,也許老王的記憶力的確很好,而且好到可怕!
考慮到現在錢倉一與老王的關係,自然不可能真的拿老王測試,不過,他卻能夠測試樊元堂。
剛好昨天樊元堂有表示過要幫錢倉一安排一下樑平的暑假作業,這正是他的機會。
錢倉一坐在書桌前,先將梁平的暑假作業整理成清單。
之後,他開始思考測試記憶力的方法,以及如何融入到梁平的身份當中。
直接表示要測試樊元堂的記憶力,很有可能會引起反效果,最好是與作業和遊戲結合在一起,讓樊元堂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被測試才行。
大約十分鐘後,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
錢倉一知道,樊元堂已經回來。
下一秒,樊元堂渾厚的聲音便傳來,「梁平!」
「誒!」錢倉一跑了出去。
「來來來,我路上給你買了點水果,蘋果、香蕉都有。」樊元堂將手中的黑色袋子提起,「對了,梁平,你在幹什麼?竟然沒有玩遊戲。」
「我在做暑假作業。」錢倉一接過水果袋子。
「哦哦,梁平啊,你不用這麼急,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做也可以。」樊元堂先點了兩下頭,接着看見了錢倉一臉上的傷,於是提了個推遲做作業的建議。
「外公,考試可不會專門等我,再說,這點困難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錢倉一自然拒絕,梁平的時間有很多,但是他的時間卻不多。
「對了……」說到這,樊元堂眉頭緊皺,「算了,先把你的昨夜安排好,這件事明天再說。」
「什麼事啊?外公。」錢倉一有些好奇,眼神也開始變化。
「明天說明天說。」樊元堂推了推錢倉一,「先讓我看看你的暑假作業。」
兩人來到梁平的臥室。
當錢倉一將作業清單拿出來之後,樊元堂便開始安排。
哪一天做什麼,做多少,全都寫在筆記本上。
平均分配下來,每天要做的暑假作業並不多。
錢倉一見時機合適,問了一句,「外公,你是不是想讓我向王爺爺道歉?」
「啊?」樊元堂愣了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
錢倉一在心中說,既然樊元堂和老王都有屍體,那麼十有是同類,同類互相幫助很正常。
「我不想道歉。」錢倉一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梁平,你聽外公說——」當樊元堂說到這裏的時候,被錢倉一打斷。
「——不過,外公,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去道歉。」錢倉一眼角帶笑。
「什麼事啊?」樊元堂問,臉色也輕鬆了不少。
「外公,我想和你玩個遊戲。」錢倉一右手放在桌上,側着身體,左手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方形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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