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彭維表情異常嚴肅。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彭福寶,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錢倉一回道。
「他現在在哪?」彭維向前走了兩步。
「普沙莊派出所。」錢倉一這次沒有後退。
聽到這個回答後,彭維抬頭看了一眼錢倉一,一雙陰鷙的眼睛將他此時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可惜後者並不吃這一套。
他冷哼了一聲,接着朝普沙莊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一隻手橫在了彭維面前。
「你的問題問完了,我的問題還沒開始問。」錢倉一擋在了彭維面前。
居高臨下,錢倉一的目光很平靜,但是在這種高度差下,除了謙卑之外任何其餘的眼神都會演變成蔑視。
同時,有六人圍了過來。
彭維高舉自己的右手,他這動作一出,那六人就停了下來。
「你問。」彭維說。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派人半夜潛入普沙莊派出所?」錢倉一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剛才想要動手的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具屍體。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因為你太囂張了,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彭維面前囂張。」彭維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更遠一些的圍觀群眾也能夠聽清。
「有趣,盧老也不行嗎?」錢倉一呵呵一笑,轉頭看着打算置身事外的盧攢。
聽到這個問題,彭維舔了舔嘴唇,沒有馬上回答。
「說啊。」錢倉一緊追不捨。
「盧老不會這樣做,只有你這樣的外來分子,才會不知天高地厚。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建議你早點備好棺材,不要到時候來不及。」彭維緊握拳頭。
隨着他這動作,剛才停住不動的六人再次動了起來。
沒等盧攢開口勸說,彭維就動手了,只是,錢倉一的反應比他更快,當彭維抬起腳想要踹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錢倉一踹飛了出去。
「你派人來打我,我踹你一腳,顯然你還賺了。」看着被自己手下扶起的彭維,錢倉一眼帶笑意。
「上,別打死了!」彭維強調了『死』字。
他的手下,一共六個人,直接向錢倉一衝了過去,可是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卻被另外的人攔了下來,這些人是盧攢的人。
「盧老,剛才那一腳,難道你沒看見?」彭維很生氣。
盧攢沒有理會彭維,而是看着錢倉一,眼神中滿是戒備。
「常朔,你究竟想要什麼?」盧攢的話擲地有聲。
「我想要什麼?」錢倉一左右走了兩步,「我想要知道普沙莊所有的秘密,所有。說來也是奇怪,這普沙莊究竟有什麼?一天之內就死了這麼多人?究竟是人動的手,還是說,是……」
「是什麼?」嚴宣開口了。
「也許是報應。」錢倉一側對着三人。
「你在胡說什麼?」王盤也忍不住了,自從昨天的事情後,他基本上沒有插過話。
「仔細看看他們的死狀,這是人能夠做到的嗎?」錢倉一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這一刻,他終於點出了普沙莊人不想面對,也不敢面對的事實。
報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名為絕望的恐懼。
這種恐懼一直被鎖在他們心底,錢倉一的話就像一把鑰匙,一把能夠將恐懼放出來的鑰匙。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就被沉默取代。
地面上的屍體在用自己悽慘的死狀告訴普沙莊的人,他們一直擔心,一直害怕,偶爾在噩夢中見到的景象來了。
「常朔警官,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嗎?雖然這些人死狀是有些不對勁,不過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也許是某種特殊的手段導致的結果,總之,我是不相信報應的說法。」嚴宣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證據?我問問你們,你們在普沙莊待了這麼多年,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死法?」錢倉一也不着急。
「沒有。」嚴宣搖頭。
「所以你們直覺認為是外來人員嗎?普沙莊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封閉的村莊,村莊裏面的人也很少出去,於是,你們就順理成章的將目標放在了我身上,如果我能證明不是我殺的呢?」錢倉一指了指今天早晨來普沙莊派出所的盧斌,「你去將彭福寶帶來,他會證明我說的話。」
錢倉一將鑰匙交給了小鑽風,「你和他一起去。如果不想和這些人一樣,就多動點腦筋。」
小鑽風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說不出話,他咽了下口水,「嗯,我明白了。」
這句話在錢倉一耳中相當敷衍,不過他也沒有多說,畢竟比起說來,更重要的是做,因為說遠比做要簡單。
盧斌與小鑽風走向普沙莊派出所。
「我記得盧斌說左山也已經死了?」錢倉一轉頭問嚴宣。
與其餘兩人不同,嚴宣似乎更願意與他說話。
「嗯,我們在豐夏河中發現了他的屍體。」嚴宣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沒想到左山兄就這樣去了,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他怎麼死的?淹死的嗎?」錢倉一繼續詢問。
「不,被一根削尖的筷子刺穿了喉嚨。」嚴宣搖搖頭。
「是誰下的手?」
「我想,應該是左瑩,不過她已經瘋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但是在左山的房間中,我們看見了血跡。」嚴宣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和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左瑩在房間裏面殺了左山,然後再拋屍到豐夏河裏面?以她的體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那麼,換個角度,如果左山被刺的時候還沒死,他會怎麼做?」錢倉一反問一句。
「跑?」嚴宣不是很確定。
「好,就算他要跑,跑到豐夏河邊被左瑩追上,然後被拋屍到豐夏河中,那麼,左瑩為什麼會瘋?」錢倉一停頓了一下,「她一個正常的女人為什麼會瘋?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嚴宣看了一眼盧攢,原本想開口的他選擇了沉默。
「既然你們不想說,我幫你們說好了,因為左山一直虐待她。」錢倉一看着三人。
「這個……常朔警官,這是左山的家事,我們也不好過問啊。」嚴宣面露難色。
「真的是這樣嗎?」錢倉一當然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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