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痕在蕭家認出了自己地球「老鄉」後,第二天晚上他就抽空去跟小蕭炎聊一聊天,畢竟穿越二十多年了,能突然見到一個來自同一世界的人,還是很讓痕開心的。在這個陌生的鬥氣大陸,能跟他有共同語言,估計也就蕭家那個六歲的小屁孩了。
不過在烏坦城呆了兩天,痕就打算走了。一是蕭家如今還在辦喪事,蕭炎年紀雖小,但還是要披麻戴孝,能跟痕交流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二是在痕第二天晚上見蕭炎的時候,被蕭炎告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一個小女孩在白天被一位中年人送到了蕭家,中年人拿出來不少丹藥,鬥技,功法,希望能將小女孩寄養在蕭家,而蕭炎對那個中年人樣貌的描述,讓痕想到了那天晚上跟自己一起吃晚飯的人。之後蕭炎告知痕那個女孩名叫「熏兒」的時候,更讓痕確信無疑了。
那位城府極深的中年人,居然把自己的女兒寄養在了烏坦城的小家族。而巧合的是熏兒被送過來的時候,正是蕭炎爺爺蕭林去世的第三天,這尼瑪也太巧了吧。
更詭異的是痕在跟蕭炎交談的時候,又感知到上次在蕭家監視自己的那個人,又出現了。不得已,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蕭炎的安全,自己只得匆匆向蕭炎告辭走人。
烏坦城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兒寄養在蕭家?難不成蕭林之死和那人有關?」
喧囂的大街上,跟在雲韻身後,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當着「苦力」的痕,邊走邊思考着。自己只是來烏坦城調查一下那位天才「老鄉」是不是豬腳,沒想到居然碰到這種詭異的事情。雖然痕到現在都沒確定那個蕭炎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豬腳,因為在痕的腦海中,那個豬腳就像《盤龍》裏的林雷一樣,擁有一個隱藏着靈魂的戒指,不過蕭炎身上卻沒有戒指。
越思考下去,痕越覺得這一切真的太蹊蹺了。算了,反正這烏坦城也沒什麼可調查的了,自己也該走了。雖然自己沒有找到那個豬腳,但卻找到了個老鄉,也算沒白跑一趟呀。更重要的是,那個中年人讓痕越來越忌憚了,痕現在都懷疑自己哪怕是在全盛期,都不是那人的對手,還是離那人遠點好為妙。
「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就在痕還在低頭深思的時候,一道頗有怨念的嬌喝聲,讓痕停下腳步。
痕抬起頭,發現雲韻此刻正面帶慍色的看着自己,好像對自己很不滿的樣子。
雲韻雙手抱胸,原本俏麗的小臉,現在已經是陰雲密佈了,明亮的美眸中滿是對痕的不滿。
「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雲韻對着痕直翻白眼,狠狠的說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原來是自己思考的過於忘我,以至於在雲韻喊自己的時候,自己都說無動於衷,結果最終惹火了雲韻。
「哼,」對於雲韻的話,痕完全不放在心上。自己在火影世界臨死前都二十六歲了,算上在地球的年紀,某種程度上差不多都快五十了,沒必要跟一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一般見識。
「該走了。」痕將手中的大包小包都收進了納戒里,淡然道。
「你說什麼!!!」雲韻這下有些氣壞了,自己剛才放的那些狠話,居然換來的只是痕一句「該走了」,尼瑪這傢伙還是不是人呀!好不容易昨天對痕產生的一絲好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看着面前被氣的面色發白的雲韻,痕只是毫不在意的說道:「算算時日,你老師也應該出關了,你不想回去看你老師嗎?」
「這……」雲韻被痕這麼一說,有些語塞了。算算日子,老師也該出關了,自己可是很在乎老師這次能否進階斗宗,要是老師這次再失敗了,自己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那好吧,姑奶奶我暫且信你一次,不過,」說到這裏,雲韻又狠狠的瞪着痕,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好以後不要再擺出那副臭架子了!!!不然姑奶奶我再也不理你了。」
「哦,懂了。」痕淡然的說道,好像那個惹雲韻生氣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你……」雲韻現在怒氣值可是增增的往上升,要不是顧忌痕的實力強大,她怕是已經對痕拔劍相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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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客棧,原本該是有些喧鬧的二樓,此刻已經是空無一人了,除了一位正坐在一張餐桌前,雙腳緊閉,神態自若,輕抿着茶杯中茶水的中年人。
就在中年人閉眼品茶之際,一道黑色身影從一個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恭恭敬敬的走到中年人身旁,朝着中年人恭敬的行禮,恭聲道:「族長,事情調查的有些眉目了。」
「說。」中年人沒有回頭,雙眼依舊緊閉,淡淡道。
「經老奴調查,那位少女是雲嵐宗現任宗主雲山的親傳弟子,少宗主雲韻。」
「雲嵐宗?他們來這裏幹什麼?」對於這個雲破天千年前創立,曾堪比「四方閣」,但現在卻是連斗宗都沒有的三流宗門,中年人的話中充滿了不屑。
「不清楚,不過據幾位裔民調查,雲嵐宗宗主雲山正在閉關,準備突破斗宗。」黑袍老者又想了想,道,「那個名叫痕的少年,如今只查到他是雲山不久前帶回雲嵐山的,此外,就再也沒查到什麼了。」
「這少年來歷不明,卻有一種跟他年紀不相配的氣息。」中年人微微睜開雙眼,盯着茶杯中的茶水,又回想起昨天晚上跟痕一同用餐時,痕的那漆黑的眸子中,或有或無地透露着的一種神秘,但又帶着些許暴戾的氣息。
「凌影。」中年人緩緩其起身,沉聲道,「把那少年給我帶來。」
「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黑袍老者又退回到黑暗角落中,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