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來合作,各取所需,如何?」他試探性的問道。
碧溪皺眉,不耐煩的冷哼一聲。各取所需?她什麼都不缺,不需要他給予什麼。而且合作應該是男人之間的談判,不應該跟她這個婦人說道,她可不會替歐陽做主。
「不知王爺是什麼意思?怎麼個合作法?」雖然不會答應晉王,但是碧溪依然想知道,這個王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晉王笑笑,起身走到碧溪身旁坐下,隔着小桌說道:「歐夫人當真對合作感興趣?」
碧溪垂下眼眸,不讓晉王看到自己的眼睛,輕聲笑道:「自然是有的。」,她眼睛輕眨,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陰影。
晉王看的有些痴了,怔了怔才說道:「歐夫人輕功了得,想必進入他人府宅,如同入無人之境。」
碧溪笑笑,心想:這個王爺不會是想讓她行偷盜之事吧?雖然心裏不屑,嘴裏依然回答道:「這是自然。」
「歐夫人可否幫我一個小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他別的不多,就是錢財多,用錢收買別人,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碧溪點點頭,笑道:「王爺但說無妨。」
晉王見她這樣說,倒是高興起來,沒想到她是個如此識趣的人,聽到有好處,就願意談合作的事情,倒是個直接爽快的人。
「你只需要將這裏面的東西,送到太子妃手上。」晉王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個包裹,碧溪伸手接過包裹袋,只見裏面是一件明黃色肚兜,上面繡着游龍戲鳳的圖樣,裏面還有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
碧溪不得其解,將這東西送給太子妃做什麼,難道晉王愛慕太子妃?
「王爺打算如何重謝我?」碧溪將東西收好,低眉淺笑問道。
晉王想了想,覺得自己若是錢給的少了,只怕碧溪看不上,畢竟歐陽也有些身家,於是開口說道:「為了表達合作的誠意,這一次我會拿五百兩酬謝你。」,五百兩銀子已經算是高價了,找江湖高手來做此事也不要這個價,但是江湖高手並不是那麼好找的,而碧溪這個高手就在身邊,可以隨叫隨到,利用起來更加方便。
五百兩?貴妃讓她做了幾次任務,給了她多少賞賜,晉王居然只給五百兩?難道她的命這麼不值錢?
「這也算是重謝?不如我給王爺五百兩,王爺幫我去做這件事如何?」碧溪冷笑道。貴妃賞賜給她那麼多珠寶,還有大宅子,那時她還是個宮女,就能得到如此豐厚的賞賜,如今她已經成為歐陽的妻子,衣食不愁,難道還會為這麼點小錢去賣命?若是給五百兩金子或許她可以考慮。
晉王沒想到碧溪會嫌棄錢少,在他看來,這五百兩已經算不少了,他只是讓碧溪去一趟太子府,將包裹送給太子妃,這樣簡單的事情,能給到五百兩的價錢,已經是看在歐陽的面子上了,她怎麼還嫌不夠?難道她也是個有錢的主?
「五百兩金子還差不多,銀子嘛,太少了。」她如今不缺錢,這點小錢完全不能打動她。
晉王臉上的肉抽搐幾下,心裏想道:五百兩金子,那可是上萬兩銀子,她憑什麼認為她可以得到上萬兩銀子?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看來歐夫人不是誠心合作的。」晉王臉色漸漸陰沉,語氣中透着一絲不悅。
碧溪挑挑眉,無奈的說道:「不誠心合作的人怎麼是我呢,明明是晉王捨不得花錢呀。」,見晉王生氣,碧溪不由的高興起來,心裏罵道:活該,讓你暗算我。
晉王冷冷的盯着碧溪,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已經知道的太多,不怕我殺人滅口?」,利誘不行,他便想要威脅她。
碧溪笑了笑,晉王只覺得一晃眼,再看碧溪剛剛坐的位置已經空了,晉王連忙站起,環顧四周,卻是連碧溪的人影都沒看到。
離開了嗎?晉王皺眉想着,這麼好的身手,可惜不能為他所用。
正出神的想着,突然脖子上一涼,晉王驚出一身冷汗。碧溪輕笑道:「王爺,我的身手值五百兩金子嗎?」
「殺人於無形,恐怕也不過如此。」晉王緩緩說道,後背已經汗濕。
碧溪收起匕首,轉身尋了個位置坐下,抬起胳膊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說道:「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惹我。」,她現在是不想殺人,若是再惹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晉王點點頭,連聲稱好。他沒想到這位歐夫人的輕功如此了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然後站在他身後,如果他是她要殺的人,只怕此刻他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成為她刀下亡魂。
「這個東西你找別人去送吧,找我送貨要給金子。」碧溪將包裹取出放在桌上,輕笑了兩聲,說道:「府里的流言我不想聽到,不然我會坐實流言。」
晉王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管好他們,歐夫人別生氣。」。
碧溪笑笑,心裏想道:果然是實力才是硬道理,此事如果要解釋,自然要費一番口舌,當她展現出自己可怕的實力後,不用多說,王爺自然得幫她解決那些煩惱。
晉王話剛說完,已經找不見碧溪的蹤影。心裏不由的懊惱,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太沒出息。
「這樣的女人,怎麼就被歐陽征服了呢?」晉王喃喃自語道。
流言很快被壓下去,碧溪又可以安心的調養身子,王府里沒再死人,倒是經常有達官貴人前來拜訪,有時伺候的人手不夠,小荷便會前去幫忙,每當這時,小蓮總是無比嫌棄小荷,覺得小荷心思不單純,明着是去幫忙,心裏卻想着如何勾搭那些貴人。
達官貴人在一起難免要附庸風雅的吟誦一些詩句,小荷有一次問:常聽貴人說什麼獫狁之故,獫狁是什麼東西?碧溪禁不住笑道:獫狁是北方遊牧名族,可以看作是侵犯我們領土的外族人。小荷點點頭,似懂非懂的說道:他們說的話好難懂啊!
小荷一直存着這樣的心思,只可惜一次也沒被貴人們看上。碧溪每日計算着日子,心裏擔憂歐陽,覺得歐陽一直沒托人帶信來,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靜靜的等待,一個月後,歐陽依然沒有歸來。碧溪決定前往陳國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