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跳舞跳的非常小心,也正是因為她一面防着別人暗算她,一面又要跳舞,所以舞跳的並不十分出彩,不過下面的觀眾還是給面子的鼓掌了,就在大家高呼「琴音」名字時,琴音的衣裳突然着火,而且火勢迅猛,一下子將琴音的衣裳燒了個精光,僅僅的衣裳燒去了,因為火去的太快,琴音的皮膚並沒有受到灼傷。琴音顯然也是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呆了,慌亂間不知該伸手捂上面還是捂下面。男人們見到她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裏,看她的眼神都綠的,恨不得撲上來吃了她,琴音一隻胳膊捂在胸前,一隻手捂住下面,無奈能遮擋的地方太少,男人們早就將該看的地方都看光了。
有人在下面喊道:「上了她!」,男人們爭先搶後的往台上爬去,不一會琴音便被男人給淹沒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會遭遇什麼。
碧溪皺着眉頭不忍看下去,同為女人,她理解琴音的痛苦,此刻她一定生不如死。因為男人太多,管事和護院們幾次想擠進人群都沒成功,打手將外圍的男人拽開,可惜人實在太多,拉開十個八個根本不管用。
最後有人去請了巡街的侍衛,給了不少好處,才將他們進來,普通民眾還是比較懼怕侍衛,侍衛讓他們住手,他們便乖乖的停手了,而台上的琴音已經奄奄一息,滿身的青紫。
一齣戲就這樣散場,侍衛督促男人們離開。擔心他們留下來會繼續鬧事,男人們有的神采飛揚,有的垂頭喪氣,待他們離開,幾個侍衛小聲嘀咕道:「既然來了,我們也去看看那位受傷的姑娘吧,剛才見她渾身是傷,我正好會祖傳的醫術,可以治她。」
另一名侍衛見他笑的猥瑣,也猜到了他的意思。問道:「什麼祖傳的醫術?」
侍衛指指自己的下身。笑道:「這可不是祖傳的嗎?」
幾人笑着朝裏面走去,碧溪皺眉想到:真是不要臉的臭男人。
正在出神,有人推門進來,此人大約十六歲。長的一表人才。見到碧溪先彎腰行禮。碧溪也站起來回禮,清風顯然十分高興,眉眼間滿身揚眉吐氣的張揚神色。
&天這場戲。可比戲園子裏的戲好看多了。」清風朗聲笑道。奇琴也笑着附和:「正是如此。」
&候不早了,都趕緊回去吧。」碧溪臉色不大好,扶着吳嬸的胳膊便要離開,走到門口卻瞧見國舅府的馬車換了一輛,車夫也換了,便讓吳嬸上前問問怎麼回事,吳嬸回來說是二少爺過來接她們,讓先前的馬車回去了。
碧溪便與清風告別,上了馬車,果然見到獨孤嵐坐在裏面。吳嬸坐在外面,車夫趕着馬車離開。
&晚的表演好看嗎?」獨孤嵐伸手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並且狠狠瞪了他一眼。獨孤嵐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
碧溪不說話,今晚的事明天就能傳的沸沸揚揚,也不用她說,明日獨孤嵐便能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惹着姐姐了?」獨孤嵐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哪個該死的調戲了姐姐?」
碧溪伸手去擰他的嘴,氣道:「若是被別人聽到,沒有也說成有了,今晚這裏發生了事,明天你們就會知道。」
馬車一路行駛到國舅府,碧溪與獨孤嵐告別,讓他好好歇着,別到處亂跑。轉身扶着吳嬸的胳膊回了繡樓。吳嬸也被杏花林的那一幕給嚇着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她自己被嚇的不輕,還擔心碧溪晚上做惡夢,服侍碧溪睡下後,抱着被子便睡到了床榻邊的地上,讓碧溪有事就叫她,她就睡在旁邊。
這一晚碧溪倒是沒做什麼惡夢,因為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睡不着又如何做夢呢?腦子裏紛紛擾擾的想到了很多東西,想到琴音推人掉入懸崖,想到奇琴的冷漠,想到清風的算計,想到那幾個無恥的侍衛,他們每一個人都比自己狠,比她毒辣,與他們想比,她實在太善良。
如此熬了一夜,第二日醒來臉色非常難看,眼睛也浮腫的厲害,碧溪見自己氣色不好,便洗漱了,也不戴首飾,等到用過早膳,又回到床榻上繼續睡覺。
正睡的迷迷糊糊,有人坐到她床榻邊,碧溪睜開眼睛,見是尹氏。尹氏也聽說的昨晚發生的大事,她來看望碧溪,也是因為獨孤跋讓她來問碧溪幾句話。
&兒,怎麼臉色這樣差?」尹氏柔聲問道。
碧溪笑笑,大約猜到尹氏來此的原因。「被嚇着了,沒睡好。」
尹氏聽她說被嚇着,心想,昨晚的事情應該不是她安排的了,否則她怎麼可能被嚇着。
&晚杏花林的女子被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因為碧溪也去了杏花林,而她去了,杏花林便出事了,所以獨孤跋有些懷疑,是不是碧溪出手整治了那個青樓女子。
碧溪搖頭道:「是清風乾的,我沒能阻止他。」。尹氏念了「清風」的名字,想到這不是四老爺家的嫡子嗎,怎麼卷到了這件事情中,莫非他與那麼青樓女子有什麼恩怨?
尹氏拿帕子輕輕擦拭她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輕聲說道:「外面太亂了,你還是別出去的好。」
碧溪笑笑,雖然外面很亂,但是她打着國舅府的旗號,還沒人敢對她怎麼樣,她倒是不用擔心。她只是擔心那些名義上的兄弟姐妹,他們心術不正,整日把心思放在徇私報復內鬥上,這樣下去獨孤家的英名就要變成罵名了。
&是那青樓女子自作自受,惹的清風生氣,不然清風也不至於這樣對她。」碧溪緩緩說道。
倆人說了會話,尹氏讓吳嬸去找醫女開些安神的藥,碧溪攔着不讓去,說是這樣的場面自己都經受不了,以後哪裏還有臉面提出門,尹氏聽她這樣說,也只好作罷。尹氏又說起小晴的事情,謠言已經放出去了,尹氏此刻倒是有些心軟,覺得對不住小晴,恐怕要耽誤小晴的一生。碧溪只得寬慰她,說道:如果受害的不是小晴,那就是獨孤嵐和國舅府,小晴才來幾日便鬧的府里不得安生,再住下去,只怕國舅府都要被她毀了。尹氏也點頭稱是,說小晴這樣脾性的女子真是少見。又嘆息道:也不知太子府里有沒有這樣的女人,若是諾瀾遇到小晴,只怕要在小晴手裏吃虧。
倆人一個感慨良多,一個不停安慰,倒是說了好一會話。直說道午膳時間,下人進來布菜,問尹氏要不要在這邊用膳,尹氏點頭,下人便為她佈置了碗筷。倆人緊挨着坐,碧溪撥開魚肚子,夾了點魚籽吃,笑道:魚籽雖然粗糙,卻也是補身的,趁着春天沒過去,趕緊多吃些。
尹氏笑着讓她將剩下的魚籽都夾去吃,然後想到碧溪與獨孤嵐的事,不禁疑惑的看了她肚子一眼,屏退身邊的丫鬟婆子,讓她們去外面守着,過了一會才說道:「那件事情過去也有幾日,我這擔心,你會不會有了孩子不知道?」,她也知道不該提此事,這事是她的不對,可是她的確想抱孫子,甚至私心裏希望碧溪能懷上孩子。
碧溪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心裏想道:她和獨孤嵐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發生,哪裏就會有孩子?獨孤嵐究竟胡說了什麼,讓尹氏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親想多了。」碧溪答道,心裏卻想到昨晚杏花林里的場景,那些人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就像看到了食物。她在獨孤嵐眼裏是什麼,感情這種事情,她看不透,清風也曾為琴音一擲千金,可是到頭來還不是害她落了這麼個下場,興許獨孤嵐對她也是一時的歡喜,等時過境遷,他又會喜歡上別人。
尹氏臉上露出笑容,親自給碧溪夾菜道:「你別怪母親,不管是女兒還是媳婦,我都一樣疼你。」
碧溪在心裏默默嘆氣,心想:可惜她既不是尹氏的親生女兒,也不是他的媳婦。
&管如何,您都是我母親。」碧溪微笑應答。
尹氏見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對答如流,心裏想着:莫不是她也喜歡獨孤嵐,願意嫁給獨孤嵐?若是如此,她孫兒的事情豈不是有了着落?心裏雖然這樣想,可是卻不好開口問她,想了想,覺得她這整日往外面跑實在不好,外面男人多,若是碰到不長眼的對她動手動腳,豈不是給獨孤嵐丟了臉面?可是讓她出去的是自己,如今才沒過幾天又要反悔,她實在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倆人各懷心思的用過午膳,尹氏讓婆子去吩咐膳房燉些燕窩給碧溪補身,婆子應聲退下,碧溪不由失笑,心想尹氏還真當她懷了孩子,居然要燉東西給她補身。尹氏讓她好好留在家中不要亂跑,說完還特意看了她肚子一眼,仿佛是擔心她在外面亂跑會傷到孩子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