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會算命不成,府里的人都病了,唯有你好好的,早知如此,我該同你一起用膳。」見到碧溪,獨孤嵐憔悴的臉上有了健康的紅潤,他恨不得挨着碧溪坐,可是身旁有人,他又不好做出這樣的事來。心裏只得拼命想着如何能靠近她,想了眾多方法,都被他否決。
碧溪笑笑,覺得獨孤嵐現在的氣色倒是不錯,看着完全不像病了。獨孤嵐見她微笑,越發的覺得自己心醉的厲害,便問道:「姐姐可喜歡看書?我最近得了一本神鬼志,姐姐要不要看一眼?」
碧溪笑道:「好,你拿來我瞧瞧。」,獨孤嵐不願,說道:「拿出來豈不是便宜了這幫奴才?姐姐隨我進去,我拿給你看。」
碧溪當他是孩子心性,倒也沒在意,獨孤嵐說的那樣神秘,她倒是有些好奇,那本書里究竟有什麼東西。
倆人便打着帘子走進裏屋,吳嬸等人等在外面。獨孤嵐見碧溪竟然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心中更是激動異常,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對着書櫃假裝尋找那本書,碧溪打量一眼獨孤嵐的屋子,木板是上好的柳木,柜子是紅木,床榻離地板三個台階,這便是算高床了,碧溪的床榻離地板只有兩個台階。
整個屋子,最有看頭的便是書桌,書桌上有一個翠綠的筆架,上面掛着大大小小的毛筆,桌上還有一封信,碧溪繞過書桌,來到那份信跟前,看字跡與易家小姐的字跡無二,想來是易家小姐寫的書信了。
「今夕何夕,得遇郎君,蒙君不棄,不勝感激,願以鄙薄之軀,侍奉郎君……」碧溪被信的內容逗樂了。正笑的開心,沒料到獨孤嵐已經來到她身邊。
「花有朝期,人無歲終,願與郎君。同游天地……」碧溪不得不讚嘆易家小姐這豐富的聯想能力,看信里的意思,是想跟獨孤嵐同生共死了,同游天地,可不就是死了做鬼也要在一塊?他們似乎只是定親。還沒見過面,為何這易家小姐對獨孤嵐的感情如此之深?而獨孤嵐卻是一副淡淡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討厭易家小姐。
「歲歲年年,無以復終,與君攜手,共赴白頭。」看了一會,終於將信看完,這封信比之前那封可長多了,不過表達方式都是一樣的直白,一看便懂。
獨孤嵐站在她身後。發香鑽入他的鼻孔,他忍不住湊近些,好聞到更濃郁的香味。
碧溪一轉頭便看到獨孤嵐在傻笑,心裏以為他這是看到書信上的內容,感到高興才傻笑,便道:「弟媳是個懂事的,你要好好待她。」
獨孤嵐這才停止想像,皺眉看着碧溪,又想到那封信上的內容,不高興的將信揉做一團扔在地上。
「這是做什麼?」碧溪有些不解。剛剛獨孤嵐還看着信傻笑,怎麼這會又生氣了。
「寫的什麼浪詞,一個姑娘家,還未出嫁。便想着用身體侍奉我,她這是在做春夢呢?」獨孤嵐本就不喜這易家姑娘,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不喜歡,若是旁人看了這樣的書信,恐怕恨不得立刻跑去易府找她雲雨一番,可是獨孤嵐卻只道是這女子不知檢點。心裏對這位未來妻子更加厭惡了幾分。
碧溪聽他這樣說,不禁面紅耳赤,雖然她也覺得易家姑娘做事有點超前,盡想一些婚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她完全沒往浪詞那方面想,聽獨孤嵐這樣一說,再想想信里的字句,碧溪也不由的懷疑起易家姑娘是不是一個不知檢點的人。
「二弟別生氣,她有這樣的心是好的。」起碼還知道婚後要努力迎合夫君,不像諾瀾,連迎合別人都不懂,整日高傲的像天上的鳳凰,而地上的都是她不屑一顧的人。
獨孤嵐不再說話,他站在碧溪身邊,離的這樣近,可是她卻沒有躲開自己,獨孤嵐不禁想要往前再邁一小步,這樣便可以離她更近。這樣想着,獨孤嵐便拿出神鬼志,讓碧溪就在這屋裏看,碧溪便打開書,只見書上畫着面貌醜陋,身型怪異的人,有的人長了角,有的人沒有頭,有的渾身冒黑氣,有的渾身都是眼睛。
獨孤嵐緊張的移動腳步,站的離她更近了一些,手心裏滿滿都是汗,後面像是有人在拉扯他,背部挺的不能再直了。他很緊張,既想親近她,又害怕她發現他的意圖。
碧溪很快看完書,嘆氣道:「看着怪嚇人的。」,獨孤嵐見她看完書,知道她這是要走,便道:「我這裏書多,姐姐可以挑選感興趣的拿回去看。」,說完自己先來到書櫃前,翻找碧溪可能感興趣的書,只是他這裏的書都是治國經事之道,沒有女孩子喜歡看的戲本。
想到找不到她喜歡看的書,她便要離開,獨孤嵐眉頭一皺,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碧溪見獨孤嵐蹲着,問道:二弟,你怎麼了?
獨孤嵐擺擺手道:無礙。於是自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書櫃站了起來。碧溪皺眉想道,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難受了?
獨孤嵐挪動着身子走到床榻上躺下,扯了被子蓋在身上。
碧溪皺眉離開,讓丫鬟去請醫女過來看看,獨孤嵐聽了連忙喝住丫鬟,不准她們去請醫女。丫鬟無奈,只好當作沒聽到碧溪的吩咐。
碧溪也十分無奈,既然他不讓丫鬟去請醫女,只好她親自去請醫女了。帶着吳嬸離開,碧溪直接來到醫女的住所,醫女正忙着煎藥,無暇理會碧溪,碧溪便將自己的來意說明,讓醫女煎完藥趕緊去給二少爺看病,特意強調二少爺難受的緊。
她離開不久,醫女便將藥熬好,倒在碗裏,讓諾瀾的丫鬟端走,諾瀾的丫鬟自然聽到了碧溪的話,回去便跟尹氏和諾瀾說了二少爺身子不好,正難受的緊。尹氏正陪女兒說話,一想到兒子身子不適,立馬安慰諾瀾幾句,然後帶着人往墨香苑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