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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不乾淨,你怎麼能用它擦脖子。」
「還說呢,剛剛你們躲哪裏去了,看來是個陰涼的地方。」她們能這麼快出現在御花園,定是沒離開過,她們額頭鼻尖沒有汗,說明她們藏身的地方很陰涼,不像她,站在太陽下面曬了好一會。
「看你一身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躲到太陽上去了。」太子妃一陣嬌笑,蕭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蕭妃,晉王遇刺了嗎?」太子妃隨口問道,碧溪也跟着看了蕭妃一眼,她似乎已經司空見慣,提到此事絲毫不見動容。「是,只是受了驚嚇。」蕭妃淡淡的回答。
太子妃想到太子也曾遇刺,心裏有些不舒服,因為太子遇刺時,沒一次她在旁邊,他不是跟高氏在一起,就是跟雲氏在一起,或者跟別的妾室在一起,真是煩人的很,她不屑於跟那些妾室站在一起,不屑於爭鬥,可越是這樣,太子越是不看她。
「人沒受傷便好。」太子妃輕嘆一聲。蕭妃看着她的臉,暗暗想道:或許太子妃是不知情的,不然不會是這個表情。
來到涼亭里坐下,宮女擺上冰鎮過的水果,都切成小塊,拿竹籤插着,碧溪正要吃,卻見太子妃身邊的丫鬟取出銀叉子遞到她手裏,太子妃叉了一塊蜜果,輕輕咬着。
看樣子是被毒怕了,出門都要帶着銀制餐具。原本被曬的粉紅的臉蛋。漸jiàn 恢復成本色,坐着閒聊了會,太子妃和蕭妃要出宮,三人便分別了。
「芙蓉,有沒有覺得蕭妃很奇怪?」碧溪扶着芙蓉的胳膊慢慢往回走,太監舉着油傘遮陽。
「郡主,奴婢不敢直視王妃。」宮裏的規矩,奴才直視主子是不敬,她怎麼敢抬頭看蕭妃,萬一惹怒蕭妃。她就是不死也要扒層皮。
碧溪嘆氣。宮女太監當真可憐,長了眼睛不敢看,長了嘴巴不敢說。她現在越發懷念封地,起碼在封地比較自由。
蕭妃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yàng 。實在有些奇怪。尤其是看她的眼神。詭異的很。
翠微宮裏,碧溪繼續研究點心做法,芙蓉對於美食的做法有很多獨到的見解。她做出來的點心酥脆綿軟,口感非常好,碧溪跟着她後面做,口感卻是完全不一樣。
在宮裏實在無聊的緊,什麼人都見不着,什麼消息都探聽不到,碧溪只得耐着性子學做美食,一開始做出來的包子,蒸出來成了餅,做出來的饅頭又小又硬,做了幾天,倒也有些模yàng ,僅僅能夠果腹,離好吃還差的遠。
這日,皇后來到翠微宮,碧溪剛蒸出一鍋水晶包,滿心歡喜的邀請皇后嘗嘗,皇后瞥了一眼,賣相普通,嘗了一口,說了一句嚇破人膽的話,她說:「包子有毒。」
碧溪愣了愣,宮女們早嚇的跪了一地。碧溪想着,從選料到加工,都是她親自做的,怎麼可能有毒?若是有毒,她此刻還能站在這裏嗎?而且這裏連消息都傳遞不出去,哪來毒藥?
碧溪跪下叩首,鎮定自若的說道:「稟娘娘,若兒略通醫術,包子的餡料麵皮沒有問題,娘娘若不信,若兒可以當眾吃完這些包子。」,她的鼻子十分靈敏,有沒有毒,她會聞不出來?
皇后皺眉看着她,宮女都知道跪下認錯,而她在辯解。「本宮說有毒。」
碧溪想起她說過,要依附皇權,皺着眉回答道:「是有毒。」,感覺皇后這是逼死她,明明沒人下毒,皇后偏說包子有毒。
皇后點點頭,她還有點聰明,沒有固執的為自己開脫。
「是你要下毒,還是家族讓你下毒?」皇后繼續問道。
碧溪閉上眼睛,輕聲道:「是若兒自己做的,與家族無關。」
皇后皺眉,心道:看來還是不願yì 脫離家族,只從幾句話中便可看出,她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她明明不是獨孤家的人,為何要保全獨孤家?
「會不會是太子妃做的?」皇后問道。
碧溪知道皇后疼愛太子妃,這樣問不過是試探自己對太子妃的忠誠,連忙辯解道:「太子妃仁義善良,絕對不是太子妃。」
皇后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翠微宮裏,你最dà ,你讓宮女做什麼點心,宮女就得做什麼點心,她們不會違背你的意思。同樣的道理,咱們大隋,皇上最dà ,他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不能違背。你明白嗎?」
碧溪點點頭,道理大家都知道,只是要她只聽皇上吩咐,不管別人死活,她做不到。世上又有幾人能捨棄自己的利益為皇上保全利益呢?人都是自私的,她自私,獨孤家自私,皇后也是自私的,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本宮問你,倘若你得知皇上要處死太子妃,你會不會提前通知太子妃,讓其逃離?」
碧溪默然,這該怎麼回答,若是忠心於皇上,就不該通知太子妃,但,這只是假設,皇后這麼疼愛太子妃,怎麼可能讓皇上殺了她。
皇后見她不說話,知道她一時很難抉擇,自古忠義兩難全,想要盡忠,就不能顧全仁義,天xià 沒那麼多仁義道理可講。
「元家權傾朝野,威脅到皇上以及獨孤家的利益,皇上剷除了元家,勢必不會留下太子妃這個禍患,太子妃成婚多年也未生育,娘家已經垮台,已經無用武之地,這樣的人,值得你幫嗎?」
碧溪依舊沉默,因為這只是假設,元家沒有實權,不可能威脅到皇權,所以皇上不會滅了元家,而皇后希望她輔佐太子妃,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對太子妃不利的話。
皇后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真有那日,本宮也會放qì 太子妃,這就是皇家。」
她呼出的氣噴在碧溪的耳朵上,像一道電,穿透耳膜直鑽入她的腦海。
「若兒明白了,多謝娘娘教誨。」碧溪伏首拜了拜,滿臉的木然。
皇后點點頭,又問道:「如果諾瀾登上太子妃之位,你會怎麼做?」
碧溪看着地面,木然的回答道:「若兒定當竭力扶助諾瀾。」
皇后點點頭,只要碧溪明白,她幫扶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皇權,她就是個好棋子。
「如果你得知獨孤家有人起了反叛之心呢?」皇后接着問道。
碧溪答道:「若兒必定第一時間稟告娘娘。」
皇后聽了十分滿意,認為她終於認清形勢,不以家族利益為目標。又吃了一個水晶包,皇后高高興興的帶着宮人離去了。
芙蓉扶着碧溪站起,碧溪冷冷看着皇后離去的方向,心道:這樣歹毒的皇家,有什麼值得依附的,起碼獨孤跋還給了她遮風避雨的地方,她憑什麼為了皇家利益與獨孤跋對抗,傻子才會這麼選。
回到內室,丫鬟在旁邊打着扇子,芙蓉指揮丫鬟們做事,碧溪閒着沒事,自個兒將水晶包吃了大半,直吃的嗓眼冒油。
事情過去了,碧溪也沒放在心上,第二日依舊忙活着做點心,學炒菜,這些事本不該她做,可是她非常想學,她想看到歐陽吃着她做的點心,讓孩子吃上她做的飯菜。
忙活半天,做了四色湯圓,想着好幾日沒見到歐陽,便讓太監將湯圓送給歐陽,讓他品嘗一下她的手藝。
太監將湯圓交給守門太監,守門太監來到歐陽居住的宮殿外,讓服侍的太監遞進qù ,服侍的太監提着食盒走進殿裏,將食盒放在一遍,湊近歐陽提醒了一句。
「什麼事不能大聲說呀?」皇上瞥了一眼太監,又看向棋盤。
「是郡主送來了一些吃食。」歐陽面容柔和的像是春日的陽光,雖然她做的東西很奇怪,但是他喜歡。
楊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然hòu 看向膠着的棋盤。「既然這樣,你就先吃吧。」,他真是沒想到,碧溪都失憶了,還能跟歐陽走到一塊,在國舅府里應該很難接觸到外男,他們倆個怎麼又碰見了?現在還成婚了!莫名的不甘!
歐陽與他們行了禮,太監將食盒放到桌上,端出砂鍋,解開蓋子,裏面漂浮着大小不一的湯圓。歐陽笑了笑,果然是生手,搓出來的湯圓都是形態各異。
皇上和晉王也湊過來,看到湯圓忍不住打趣道:「看來是想團圓了。」
「難得品嘗郡主的手藝,郡馬不與我們分享一下?」晉王笑着說道。不等歐陽回答,太監已經乖巧的拿來三隻小碗放在桌上,砂鍋里的湯圓很快被盛入碗中。
歐陽倒也不急,笑看晉王將湯圓放入嘴中,然hòu 面色古怪的夾了出來。
「這是什麼餡?」晉王看着黃色的餡料問道。歐陽看了一眼,答道:「芋頭餡。」
皇上夾起一個綠色湯圓,疑惑道:「蔬菜湯圓?」碎菜葉還在湯圓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湯圓,咬一口,有點澀嘴,感覺難以下咽。碗裏還有紅色湯圓,藍色湯圓,皇上有點不敢嘗試了。
晉王吃了一個湯圓,面色怪異的說道:「郡主的廚藝,還真是特別。」,也不知這藍色湯圓是用什麼做的,看着挺不錯,吃下去感覺胃裏直翻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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