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喊出這句話的瞬間,只聽『刺啦』一聲,他妻子的衣服便被人撕碎。
妻子的哭喊聲中,魁梧身影猛地從口中噴出了一股血霧,隨後身形搖晃着就要看向這個和尚。
但是還未等他轉身便感覺眼前一黑,接着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瞬間,他便聽到那四十多名士兵的怒喝聲響起。
「放開我娘子!!!」
「賊子!!!」
「還我爹娘命來!!!」
在他思想消失前,只聽那道和藹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將軍,其實那句聖喻是假的,然後攝政王托我給您帶句話,您有點礙事了!」
聽到這句話後,這個魁梧的身影頓時怨恨的喃喃道:「賊、賊禿」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呼吸便漸漸停止。
隨後畫面一轉,這個魁梧的身影帶着沖天而起的屍氣以及四十多名跳僵被龍氣擋在了清宮門前。
在他對面,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
雖然面相是慈眉善目,但是這個和尚口中說的話卻令這個魁梧身影身上的屍氣一陣波動。
「哈哈哈,將軍,就算你變成飛僵又如何,辱你妻子滅你全族的主意便是貧僧想出來的,現在貧僧就站在這宮門口,你可敢上前一步?」
看着清宮上空那道巨大的金龍身影,這道魁梧的身影頓時沉默起來。
就在這時,只見宮門口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一個太監,見到這個太監之後,和尚頓時大喜,隨後道:「公公,皇上是怎麼說的?」
太監聞言後便目露恐懼的看了一眼魁梧的身影,隨後對着和尚點點頭後,將手中的一卷黃色的絲綢慢慢展開,只見絲綢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四個大字。
「永鎮幽冥!」
和尚見狀大喜,一把便將黃綢從太監手中搶了過來,接着便將黃綢寫字的那面對着那道魁梧的身影,隨後猖狂的大笑幾聲後,口中大喝道:「將軍,貧僧奉當今天子聖喻,將你永鎮幽冥!」
就在這時,厲青的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怒喝聲。
「賊禿!」
在這道聲音喊出來的瞬間,厲青就覺的眼前的畫面突然破碎。
「轟!」
他清醒過來的瞬間,就見那根石柱突然破碎。
接着就見崩飛的碎石中,一卷黃色的絲綢在渾濁的潭水中緩緩落在了那具劇烈震動着的石棺上,緊接着厲青的耳邊響起一個小孩的聲音。
「將軍,愛新覺羅氏對不起你!但為了我大清,只能委屈你了,今日雖將你永鎮幽冥,但朕以天子的身份發誓,你的仇,朕替你報!」
隨着這道稚嫩的聲音消失後,厲青突然發現那具原本震動的非常厲害的石棺突然陷入了沉寂。
當石棺陷入平靜後,厲青發現之前一直壓迫着他的那股巨力突然消失。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具石棺,然後猛的從泥沙中躍起,接着想了想便緩緩的向着那具石棺靠近。
因為石柱已經破碎,所以這回厲青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很順利的便來到了這具石棺前。
看着這具夠躺十個他的石棺,厲青暗自咂舌。
隨着他的靠近,這具石棺突然又震動起來。
就在厲青準備逃的時候,只聽那道稚嫩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將軍,愛新覺羅氏」
隨着這道聲音消失,這具石棺便陷入了平靜。
厲青眨了眨眼睛,然後便瞪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具石棺。
只見石棺上刻滿了佛道兩家的符文,但可能是因為時間過於久遠的緣故,這些符文都已經殘缺不全。
事實上不止這些符文,就連這具石棺也是殘破不堪。
厲青想了想,便平舉雙手用力的敲了敲這具石棺。
在他雙手敲在這具石棺上的瞬間,便見這具石棺突然顫動了下,然後那些鐵鏈便緩緩的帶着一塊又一塊的碎小棺石緩緩上升起來。
隨着鐵鏈上升,數十塊石頭便從棺身上脫落,隨後砸在泥沙中,將原本就已經渾濁不堪的潭水變的更加昏暗起來。
當潭水平靜下來後,厲青便看向石棺,結果神色一愣。他沒有想到,之前那麼巨大的石棺竟然只是一個殼子。
如此說來,那具石棺居然只是棺槨?
想到這裏,厲青便仔細的打量着此刻擺在他眼前的這具銅角金棺,至於之前的石棺已經化作了數十塊腦袋大的石頭散落在一邊。
只見這具暗黃色的金棺上滿是碎小的石塊,而那捲黃色的絲綢正掛在金棺的一角,隨着水流緩緩飄蕩。
厲青有些好奇的將這張黃綢抓了起來,正要看上面的字時,只見面前的金棺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緊接着便見棺材蓋緩緩的被舉了起來。
厲青目光一變,急忙又將這卷黃綢放在了棺材上。
下一刻,一道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將軍」
算上這遍,那道稚嫩的聲音已經在厲青的耳邊響了三次。
看着在聲音下陷入沉寂的金棺,厲青有些愕然。
他聽過三清鈴鎮棺,也聽過金剛杵鎮棺,但一卷黃綢便可以鎮棺的事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厲青有些好奇的跳在了金棺前,然後眯起眼睛將這卷黃綢再次拿起,而在他拿起黃綢的剎那,這具金棺便開始繼續震動起來。
厲青見狀便目光閃動着將黃綢壓在了棺身上,隨後就聽那道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厲青並沒有關注這道在他耳邊響起的聲音,而是死死的看着這具金棺。
果然,在這道聲音響起來的瞬間,金棺便又陷入平靜。
看着平靜下來的金棺,厲青的目中突然閃過一絲狂喜之色。
原來只要這卷黃綢接觸到這具金棺,那麼金棺中的那位便會陷入平靜。
想到這裏,厲青便一手將貼在金棺上的黃綢死死按住,另一隻手則放在了金棺的棺蓋上,接着用力一抬。
「嗡~」
隨着沉悶的聲音響起,金棺的棺蓋被他直接掀翻,『通』的一聲落在了泥沙之中。
隨着潭水再次渾濁起來,厲青便眯起眼睛向着棺中躺着的那位看去。
就算是棺蓋被掀開,這具身影也沒有絲毫動靜,只是靜靜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