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八宿乃是掌管天地四方的神明!
分別是東方七宿-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南方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
西方七宿-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
北方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獝。
這二十八位,皆是神通廣大之輩。
他們各個身懷絕技,就算在封神之後實力有所降低,卻依舊很少有存在敢來招惹他們。
需知他們其中的隨便一位,都有和顯聖二郎真君大戰千百回合而不露敗像的實力!
不過,厲青心中並無半分懼怕之意。
因為,這二十八宿皆是截教之人!
遙想當日,截教號稱萬仙來朝,而眼前這二十八位,便是當日的萬仙之中的存在。
故而,當下只見厲青手執三尖兩刃戟,橫眉冷對,眼睜睜的看着這二十八位存在飛快的從天兵天將頭頂飛過,快速的向他接近。
少時,二十八宿終於來至厲青頭頂,而後怒目看向厲青,怒喝一聲『魔頭快快放出二郎真君!』後,便向着厲青一擁而上。
霎時間便見狂風呼嘯,火海蔓延,水波滔滔,雷聲轟鳴,把個天兵天將慌的拔營而逃,為他們騰出了地方。
可在這火光,洪濤籠罩之地,二十八宿齊齊落身在厲青面前,對着厲青躬身拜下,齊聲道:「我等拜見厲青師叔!」
火光與大水遮掩了他們的身形,雷聲與風聲則壓下了他們的聲音。
加上千里眼與順風耳也心向截教,故而他們便在此時此刻向着厲青行禮。
厲青聞言時,連忙收起三尖兩刃戟,向着面前這二十八位星宿還禮。
他雖然輩分高,可底蘊卻不足。
所以,他不敢受二十八宿之禮。
原本只是面帶微微笑意的二十八宿,在見到厲青向着他們還禮後,面上的笑容濃郁起來。
而後便如那聞仲一般,近至厲青身前,與他交談起來。
他們身外,火海依舊洶湧,波濤照樣澎湃,風聲逐漸悽厲,雷聲更顯威力。
遠遠望着此地的天兵天將,乃至托塔天王李靖,見到這一幕後,全都以為二十八宿正在與厲青苦戰。
全然不知在那火海雷光之中,厲青已然取出泡了百目魔君的酒水,招待起二十八宿。
少時,亢金龍笑道:「吾先歸了,你等繼續!」
說罷,他便抖一抖身子散去了渾身的酒氣,而後於尾火虎對視一笑,那尾火虎便一拳捶在他胸口,將他打飛了出去。
倒飛出火海水汽時,亢金龍還滿是怒意的爆喝一聲。
「那邪魔,吾誓要收你性命!」
話落便落至幾里外的天兵隊伍中,只把好幾個天兵砸的吐血而亡。
隨着亢金龍的離去,其餘二十七宿也每隔一會便倒飛出一個。
直至二十八宿皆敗!
此刻,李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沒有想過,在九天應元雷聲普華天尊聞仲敗後不久,二十八宿也全都敗給了厲青。
雖說心中不忿,可眼看遠處的那團黑霧已經向着他的方向快速飛來,李靖卻也不得不黑着臉下了返天的命令。
「拔營返天!!!」
隨着他的怒喝聲響起,那五萬天兵天將全都鬆了一口氣,而後便齊齊轉身,向着南天門飛了回去。
厲青見狀便也停下了身形,看着那五萬天兵天將狼狽回天。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
厲青看着天邊的那輪落日,喃喃道:「這是第一天!」
說罷,他便墜下雲端,返回了花果山。
......
深夜;
萬籟俱寂之時,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踏上了花果山。
她似乎曾經來過這花果山,此時對這崎嶇的山路很是熟悉,就算是拄着拐杖,也很快便來至厲青休息的地方。
此刻,厲青正盤坐在一顆松樹下假寐,時刻的感知着周圍的一切。
但是,直到這條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到他的身邊,他也未曾感覺到有人靠近。
直到這條身影輕輕開口。
「師弟~」
『師』字剛剛響起,『弟』字還未落下,厲青便猛的睜眼,滿臉驚色的站起身子,看向此刻靜靜站在他面前的身影。
只見她是個慈祥的老婦人模樣,身穿金絲雲紋紫色長衫,手拿一根烏黑的龍頭拐杖。
她見到厲青站起,並目露驚色的看着她後,便呵呵笑道:「你不認得我也屬自然,我是你的師姐!」
厲青頓時瞪大了雙眼,不由的想起了今日白天,聞仲在雷光與他說的事情。
「無當聖母師叔早前聽聞師叔要用撐天柱交換二郎小將時,便已改換妝容去了天涯海角之界,給師叔奪那撐天柱!欲把此柱送給師叔充當一份見面禮!」
一念至此時,厲青便倒吸一口氣,滿臉震驚之色的猶豫說道:「您是......無當聖母?」
聽聞厲青所言,黎山老母輕輕點頭,滿臉慈祥的笑道:「你應當在無當聖母后加上師姐二字!」
厲青聞言後連忙躬身拜向黎山老母,恭聲道:「師弟厲青拜見無當聖母師姐!」
「好好好!」
無當聖母笑着連說三個『好』字,接着上前一步抓住厲青的手,笑道:「師弟快快起身,讓我仔細瞅瞅!」
在厲青抬起頭時,她又笑道:「早在聽聞教主給我添了一個師弟時,我便要來看看你,奈何遇到一隻自稱是『袁公』的猴子,去我那山中嬉鬧,於是我便將它趕了走,卻不想因此而誤了見你!不過此時倒也不算晚!」
她說道這裏時微微一頓,而後放開厲青的手,抬手在額上銀絲上一摸,便又手掌向上擺在厲青面前,笑道:「師弟且看,這是什麼?」
厲青當下低頭一看,卻見無當聖母的手心之中,擺有一根血紅色的針。
他頓時遲疑道:「這是......撐天柱?」
若非聞仲曾經提醒過他,他此刻決然認不出來這根血紅的針,便是在那天涯海角之界撐天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