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傑轉頭看向吳磊,吳磊嘴巴緊閉,眉頭深深的皺着,閻傑再看看架着自己的另一個人,也是個保安,是自己手下的孫立。孫峭此時滿臉不安,突然轉頭看了閻傑一眼,發現閻傑正看着自己後,立馬轉頭看向別處,閻傑分明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愧疚。
眼看離防盜門越來越近,閻傑也越來越不安起來,他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但是沒人回答他,吳磊和孫峭像是突然變成啞巴般一聲不吭。
閻傑見兩人如此古怪,心中不由越加不安,他一邊晃動胳膊期望能掙脫吳磊和孫峭的架托,一邊皺眉叫道:「為什麼不說話?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
吳磊和孫峭依然沒有理睬閻傑,而且閻傑反抗,他們反而將閻傑的胳膊摟得更緊了,閻傑居然一時掙脫不開。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大叫:「將你們的副隊長閻傑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閻傑聽了這話一愣,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吳磊和孫峭將他的胳膊摟得更緊了,當下便明白吳磊和孫峭要帶他去哪了,原來竟是要出賣他,將他送到外面去!
閻傑想到這些,立刻劇烈的掙紮起來,吳磊和孫峭雖然已經有了防備,但閻傑力氣極大,還是差點被閻傑甩脫,可是雖然將閻傑牢牢控制在原地,吳磊和孫峭也沒辦法再往前走了。孫峭見此帶着哭腔說道:「副隊長,我們還不想死啊,您就當幫我們個忙吧。」
閻傑聽了不由大罵道:「放屁!你不想死我就該死嗎?再說你以為把我交出去就沒事了嗎?外面那個瘋女人是故意這麼說好詐開門,將你們全乾掉!」
吳磊和孫峭聽了閻傑這話不由愣了一下,他們也不是笨蛋,這種可能性他們也想過,但是眼看這防盜門也不知撐得了多久,在恐懼下,在別無選擇下,終於讓他們失去理智,選擇了按照敵人說的去做。
孫峭痛苦的放開閻傑,雙手捂着耳朵緩緩蹲下來哭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我不想出去變成王安他們那樣任人擺佈啊,我才剛剛結婚,我不想成為傀儡,更不想死啊。「
閻傑平復了一下劇烈運動導致的氣喘,這時他發現吳磊依然緊緊抱着他的胳膊不願意放開,似乎仍然沒有打算放棄將閻傑送出去的想法。
閻傑使勁拽了一下胳膊,沒有拽動,當即給了吳磊一拳,吳磊吃痛,不由放開了手。閻傑見此上前一步,將自己的頭緊緊貼在吳磊的頭上,接着死死盯着吳磊的眼睛道:「吳磊,我知道你當過兵,所以我告訴你一句話,只要你還站在林氏大廈里,只要你還穿着這身保安服,你就是我的手下,我就是你的隊長,我說的話就是命令,而你,必須得服從命令,聽明白了嗎?」
吳磊不敢和咄咄逼人的閻傑對視,低下眼睛道:「明白了。」此時孫峭已經半崩潰了,已經在指望不上他了,而自己也絕不是閻傑的對手,所以吳磊選擇了臣服。
閻傑聽了吳磊的話大聲問道:「下次我再讓你放手,你會怎麼樣?」
吳磊咬咬牙道:「我會放手,隊長!」
閻傑滿意的點點頭,接着伸手拉住蹲在地上的孫峭的衣領,一把將他揪起來,孫峭一點精神都沒有的被他提起來,手上的手電」咚「的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閻傑的腳下。
閻傑看了地上閃着白光的手電筒一眼,接着緊盯着孫峭的眼睛道:「慫貨!我們還沒死呢!給我站穩當了。」閻傑說完見孫峭還身子軟綿綿的,當即一巴掌抽了上去,頓時孫峭清醒了一點,他看着閻傑哭道:「閻隊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閻傑聽了道:「你先給我站好了,然後把我暈過去之後的事情說一遍。」
孫峭聽了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說道:「閻隊長你是被『王安』,不,是被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王安』打暈過去的,並且『王安』還打算拿那個噁心的小人塞進你嘴裏``````,」孫峭說到這裏吳磊突然插嘴道:「那是小胎兒,才三四個月。」孫峭和閻傑聽了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怎麼會知道的,吳磊見此解釋道:「我以前在醫院見過我朋友老婆的胎照。」
孫峭和閻傑聽了點了點頭,這時孫峭接着說道:「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出不對勁來,連忙都跑過來,不過當時大家還以為是打架,所以只是將』王安』和你拉開,然後隊長讓我將你帶回值班室看看你有沒有大礙,等我把你拖進值班室再回過頭來時,發現值班室外的大家都變了,有的人在彎腰咳嗽,有的人在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們,我很奇怪大家怎麼會變成這樣,突然,大家都往值班室里跑,我正覺得奇怪,這時磊哥猛的將門關上了,隨後便是一陣安靜,緊跟着便是像現在這樣不間斷的撞門聲,好像隨時會被撞開一樣,太恐怖了!」孫峭說着又捂着耳朵面露恐懼。
閻傑見此聽了聽這撞門聲,卻覺得除了帶給人緊張感之外,並沒有什麼恐怖的地方,至於孫峭說隨時會被撞開,太會開玩笑了,這可是特製的防盜門,怎麼會被輕易撞開,不過這撞門聲確實聽起來挺煩人的。
「那這燈什麼的怎麼都滅了?」閻傑又指着天花板的燈道。
孫峭聽了有些害怕的說道:「燈?燈突然間就滅了,後來連手機也壞了,太邪門了。」
一旁的吳磊接過話說道:「閻隊長,不單單是燈和手機,連同電腦等等電子物品全部壞了,也不知外面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
閻傑聽了不由皺眉道:「這麼說那些攝像頭也是那個女人弄壞的,我就說嘛,怎麼會這麼巧,那個女人一來攝像頭就壞了。」
此時值班室外面,裹在大衣里的女人正在對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王安』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