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秦浩吹着口哨將卡宴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停車場內燈光陰暗,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奇怪的風聲在呼呼的刮着,不過秦浩不在意這些,現在酒店樓上正有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在等着他享用,他一門心思撲在那兩個美女身上,才不管這家酒店為什麼停車場這麼黑,這股怪風又是哪來的。
秦浩下了車,朝電梯走了兩步路,便停下了。
電梯門兩旁各擺着一個白色的花圈,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很是詭異,好像那擺了花圈的電梯門是通往陰曹地府的陰門。
「什麼情況?」秦浩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電梯,他這時才發現這停車場比以往每一次來都要陰暗,還有那呼呼的怪風,吹得他背後一陣陣寒意。突然,電梯門一下打開了,裏面站着一個人,但是卻沒有下電梯。很快電梯門關上了,但隨後又開開了,但是電梯裏的人卻消失了,好像電梯裏原本就沒有人一樣!
秦浩眼神閃爍,這樣的場景太不正常了,他想了想,轉身便走。
秦浩很快就上了車,發動車便要離開這兒,但是後排座椅突然發出一些異響,秦浩回頭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他疑惑的在後排座椅上又掃視了一遍,然後轉過身準備開車,但是當他的眼睛在後視鏡上無意一瞥時,卻發現自己的後排座椅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秦浩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趕緊回頭,卻發現依然什麼都沒有,再看後視鏡,裏面只有空空的座椅。
秦浩心跳迅速加快,他想了想,便要打開車門下車步行離開停車場,可他剛打開車門,就停下來了,只見那電梯門口的兩架白色花圈不知何時倒在地上,正被一股古怪的風往他這邊吹來,花圈和地面摩擦發出「呲~呲~」的異響,這響聲讓秦浩停止下車。
看着花圈「刺刺」的慢慢靠近,秦浩的心怦怦直跳,好像眼前的不是花圈,而是一個發出怪聲的惡鬼,他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下車。
突然,秦浩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死死的看着已經離他很近的花圈,看着花圈上死者的名字。這名字他很熟悉,因為是他讓人對這名字的所有人下手,但是這個人他又不熟悉,因為他和這個人幾乎沒有交集,除了這個人把自己看上的女人睡了這件事。
秦浩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想鼓起勇氣下車,但是那兩架花圈突然自己樹立起來!
花圈的中央有一張照片,秦浩曾無數次對這張照片裏的人進行咒罵,但現在看到這張照片,他卻覺得心虛膽顫。
車窗外發生的事情讓他一時忘了剛才在車裏發生的詭異一幕,秦浩猛地關上門,連安全帶也沒系,一踩油門便要離開這兒,但是沒走幾步路,他就覺得脖子一涼,似乎有一雙手在觸碰它的脖子,秦浩低頭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他又抬頭,卻發現車前多出兩架花圈,正直挺挺的擋着他!
秦浩看着花圈裏的照片,一咬牙,猛踩油門便要直直的衝破這兩架花圈離開這兒,但是當他的車快碰到花圈時,他發現兩架花圈的中間不知何時多出個電梯門,他來不及踩剎車,車子頓時像子彈一樣撞擊在電梯門上······
秦浩滿臉是血的趴在安全氣囊上,此時的他還沒有完全昏過去,他微微抬頭,發現破碎的前擋玻璃上有一架殘破的花圈貼在上面,花圈上的照片和他近在咫尺,照片裏的人和他四目相對,正陰森的笑得很開心!
秦浩微微喘着氣,突然他顫抖的抬起手,然後將後視鏡上掛着的一塊小金牌取了下來,秦浩將小金牌放在手心裏,嘴裏開始默誦金牌上的經文。
花圈照片裏的人突然面容猙獰起來,秦浩見了嚇得停止了默誦,但很快他又閉上眼睛繼續默誦金牌上的經文,金牌漸漸發出絲絲的金光,這金光呈波浪往四周散去,很快便觸碰到花圈。
立刻,花圈燃起了火焰,很快就變成一團灰燼消失了。
此時停車場外響起了警笛聲,秦浩聽到這警笛聲再也支撐不住,終於徹底昏迷了,只是他的手還死死的握着那枚金牌,不敢放開······
丁字山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這聲音給丁字山的感覺是很清晰,但是似乎又是在很遠的地方呼喚他。丁字山睜開雙眼環顧四周,一眼便看見在自己床邊站着一個人影。
「臥槽!你誰啊!」
丁字山一下子清醒了,他猛地坐起來,警惕的看着床前的人影。此時正是天黑,房間裏只能靠着窗外的路燈勉強視物,但是想把一個東西看仔細那是不可能的,丁字山看着人影也只是覺得這個影子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
人影看着丁字山說道:「丁子,不認識我了?我是木頭啊。」
一句輕輕的話,卻讓丁字山瞬間呆滯,渾身僵硬,一動都不動。
「木,木頭?什麼木頭?」丁字山有些結巴。
「我去,別裝了,咱倆穿一個開襠褲長大的,你看不見我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嗎?」人影笑道。
丁字山咽了口口水,緊緊盯着人影,說道:「你,你是沐林森?」
人影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靜靜的看着丁字山,看得丁字山渾身發毛,才說道:「你害怕我?」
丁字山沒有回答他,而是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現在是人是鬼?」
人影聽了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丁字山道:「你那麼長時間不聯繫我,我打了個電話給你媽,結果······。」
人影聽到這裏打斷丁字山的話。
「他們告訴你我是自殺的對吧?」
丁字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你相信嗎?」
丁字山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你最後一次聯繫我還春風得意,說是泡了你們大學的校花,馬上就要告別處男之身了,我感覺你應該不會自殺,但是世事難料。。。。。。」
「我是被人害死的。」人影突然打斷了丁字山。
丁字山聽了一愣,說道:「被害死的?什麼意思?」
人影聽了先看了看窗戶外面,然後語速加快說道:「馬上就天亮了,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講不明白,總之我來找你就是讓你幫我報仇,你記着,等你醒來沒多久你媽應該就會打電話催你回家,因為你爺爺病重了,他想見你最後一面,而你必須得抓緊時間趕在你爺爺去世之前回家見他最後一面,他會教你怎麼幫我報仇。「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我醒來之後,我現在不是醒着的嗎?還有我爺爺病重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你讓我幫你報仇,那究竟發生了什麼?」
人影沒有回答丁字山的話,而是轉身說道:「我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的意識還能像現在這樣清醒。」
丁字山滿腹疑問,見人影要走,趕緊往前一撲,拽着人影的手正要繼續詢問,卻在見了人影的臉之後整個人呆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丁字山也曾經帶着十幾個小弟和前來砸場子的混混鬥毆,但那場面和眼前這人比起來差太遠。
只見自己熟悉的好友沐林森,鼻子整個癟了進去,嘴唇也不知為何裂開,整張臉血淋林的一片模糊。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只有眼白沒有黑眼珠,頭頂還破了個大洞,白色的腦漿都可以清晰的看見,看上去慘不忍睹又可怕之極。
丁字山停下來後又猛地後退,直到背脊緊緊貼在床頭板上才肯罷休。
「臥槽,你臉怎麼被人打成這副樣子,還有你眼睛怎麼了,怎麼只有眼白沒有眼珠?」
丁字山瞪大眼睛看着再此隱匿在黑暗中的沐林森,現在即使看不見他,丁字山還是大口喘氣滿臉冒出冷汗。
沐林森嘿嘿笑了笑,說道:「我的臉不是被人打成這個樣子的,而是從很高很高很高的破地方他媽的摔在地上變成這副碧樣!至於我的眼睛,嘿嘿,我就是要變成這副樣子嚇死你們這群可惡的人!」
我擦勒,畫風怎麼變了?丁字山咽了口口水想道。
「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我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你還是儘快和你爺爺見面,不然我們兩個以後都會很麻煩。」說完沐林森再次轉身走開了。這次丁字山沒敢攔着沐林森離開,只是在他身後眼神不停的閃爍。
突然,沐林森轉過頭來,對丁字山笑着說道:「丁子,艷福不淺嘛,還有個這麼漂亮的美女喊你起床。」
啊?美女?丁字山聽了一愣,他眨了眨眼睛剛要問沐林森是什麼意思,可是發現眨完眼睛後,出現在眼前的不再是黑暗的房間和恐怖的沐林森,而是雪白的天花板和一張美麗的臉。
丁字山看着眼前這張臉愣住了。
「樂萱,你怎麼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