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領着好幾個道士興沖沖的向大廳外走去,卻沒注意到一旁剛剛被他拉來充人數的李凌風正眼神複雜的望着自己,李凌風是離教的人,他最近也聽說了眼前這位和自家門派的讎隙,所以在面對葉墨時難免心裏有些小疙瘩,總覺得雙方不應該是這種和諧的場面。
不過葉墨對此卻毫不知情,葉墨此時心裏卻是在想,自己帶這麼多人去迎接閻傑,弄得這麼隆重,想必能讓閻傑對於自己拋棄他這件事情好受一點吧。
一旁的冥游感受到葉墨的想法,忍不住開口道:「葉墨你放心,閻傑是個聰明人,就算他當時沒想明白你為什麼拋下他獨自離開,但是事後他一定會想清楚,他一定會知道這是唯一能救大家的方法,他不會怨恨你的,當然,如果閻傑他還是怨恨你的話,那我建議你別浪費時間在這種白痴身上了,因為這點是非都分辨不明,要來也是累贅。」
葉墨聽了卻不置可否,在他心裏,當時不管抱着什麼樣的目的或者說有什麼樣的理由,他確實拋棄了閻傑,這點無法否認,所以他心中有愧。
葉墨很快就瞧見了大廳外的閻傑,此時閻傑正被幾個穿着黑底白邊道袍的道士看押在一旁,看他們對待閻傑的態度,真如同對待犯人一般,尤其是領頭的一個中年道士,滿臉的不屑。這一幕讓葉墨有些惱怒,明明是你們離教有錯,為什麼還要羞辱似的對待無辜的閻傑?搞得好像閻傑有錯一般。
葉墨皺眉急走兩步,頓時拋下大部分圍在自己身邊的道士好幾步,只有甄月江緊緊的跟在一旁。
一直跟在一邊的冥游見此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對面的幾個道士都只是鍊氣期的修為而已,最終還是沒有將讓葉墨小心的話說出口,以甄月江的實力,完全可以在這幾個鍊氣期的傢伙面前保護好葉墨。
而葉墨則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急走兩步就快要衝出大廳時,卻聽見身後有人驚訝的喊道:「掌門?您怎麼親自來了?」
葉墨的腳步猛地停頓了,他有些懵,掌門?什麼意思?葉墨轉過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聽聲音似乎是李凌風,而大家的目光也確實在看李凌風,而此時李凌風也是滿臉驚訝的表情。
葉墨見此忍不住問道:「李凌風,你說什麼?掌門?」
李凌風點點頭正要說話,卻突然臉色一變,而葉墨也同時聽到一旁的冥游大喝道:「葉墨小心!」
話音剛落,葉墨就察覺到後腦勺傳來凌冽的劍氣,這劍氣鋒銳無比,還沒有貼到葉墨的頭皮,但是葉墨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頭髮已經被削掉了一層,若是被這股劍氣貼上頭皮的話,葉墨估計自己的頭會變成兩半,可偏偏以自己此時的實力,完全無法避開。
葉墨幾乎便要等死,但是卻感覺身旁一個人猛地推了自己一把,接着自己便如同騰雲駕霧般在半空中飄蕩了起來,飄在天空時,他聽到下面有人大聲喝罵,似乎還有打鬥聲,只是葉墨此刻在空中身不由己沒辦法看向打鬥的地方,這讓他急的心痒痒。所以葉墨剛摔在地上,就迫不及待的不顧摔痛的地方抬頭看向大廳門口,此時那兒已經躺了一大批人,都是剛才圍着自己的道士們,這其中包括甄月江和李凌風,此刻那個李凌風還被一個中年道士踩在腳下用劍指着,似乎下一刻就打算殺掉李凌風一般。
葉墨見此大驚失色,李凌風畢竟是他叫來保護自己的,若是這麼死了,可就算是為自己而死,而這可不是葉墨想看到的。
「等一下!別殺他!」葉墨大叫了一聲,頓時引得那中年道士轉頭看了過來。
葉墨見此齜牙咧嘴的忍痛站了起來,此時他在心裏暗叫甄月江動作太狠了,自己這一下摔得可不輕。
中年道士看到葉墨站了起來,似乎一下子將興趣從李凌風身上轉移到葉墨身上,他踢了踢已經口吐鮮血明顯受了重傷的李凌風一腳,罵道:「等回去再收拾你這個叛徒。」說完中年道士拎着寒光閃閃的長劍冷笑着朝葉墨走過來。
葉墨身邊的冥游見此忙叫道:「葉墨,快點燒冥鈔!」
葉墨不用冥遊說,早已經拿出了冥鈔,剛要點燃,那中年道士一步便來到了葉墨的身前。
「縮地成寸!」葉墨大吃一驚,隨後明白眼前這個中年道士壓根不是什麼鍊氣期的低級道士,他的實力最低也得是結丹期,只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將實力隱匿起來了。
此時葉墨和中年道士離得近,葉墨將中年道士的樣貌看得很仔細,這是個長相俊美的道士,面白無須,其實面相上看起來很年輕,但是眼中有着很重的暮氣,讓他整個人都老了十幾歲,所以看起來像個中年人。
此時中年道士正冷笑着看着葉墨,說道:「葉墨麼,你的自身實力還真是可笑啊,和外面那些螻蟻比起來,恐怕也強不到哪裏吧?」
葉墨皺了皺眉頭,剛才這個中年道士猛地出現在他面前,讓他一時有些分神,居然忘了點燃手裏的冥鈔,此時自己就將冥鈔拿在手裏放在胸前,做出了一個很古怪的姿勢。
中年道士也發現這一點,他輕輕皺眉看着葉墨手裏的冥鈔,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葉墨手一抖,直接用法力變成陽火點燃了冥鈔,而中年道士見此像是得到什麼信號一般,猛地舉劍刺向葉墨,速度非常的快,讓葉墨根本無法反應得過來。
只是葉墨的注意力也壓根沒放在這上面,他在點燃冥鈔的同時,另一隻手一翻便多了個小葫蘆,接着葫蘆里噴出了巨量的火焰。
這火焰是齊暠當初用法術弄出來的,當時葉墨將其吸進了寶葫蘆里,後來當場就使用了,只不過沒有全部用完,還殘留在寶葫蘆里一點,此刻葉墨便將寶葫蘆里的火焰全部噴出來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