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劍客 第二十一章 空中瀑布

    「我願意！」

    為此，求敗毫不遲疑地答道。

    來到這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有一個天大的機遇擺在你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絕世、艷美的女子在你的面前跳着優美舞姿，千嬌百媚，阿娜多姿，唱着甜美歌聲，鶯聲宛轉，餘音繞樑，求着你要嫁給你，你卻一把推開她，大言不慚地說：「在下不好女色，不好絲竹，不好艷遇，不為所動，你還是走了吧。」

    去特麼的正經人，老實人！

    老子寧願不做正經人，不做老實人，不做男人，卻要做一個有骨有肉、敢言敢當的人。

    如果一個人什麼時候都藏着掖着，話說三分，酒飲一錢，任何時候都是自視清高，拒人千里，「眾人獨醉，唯我清醒」，甚至想着陰人一把，真特麼的沒意思！

    那不是求敗。

    有緣至此，你叫求敗扮小鮮肉可以，扮一本正經的變態佬不行，他立馬一拳把你打倒。

    有財寶有機遇在面前，你卻叫我立馬拒絕，門都沒有！

    「呵呵，年輕人不錯，老夫喜歡你的直率。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盡可寬心，第三關沒有任何困難和危險，只是一個關於我內心的拷問，由於我的財寶實在良多，實在搞不清什麼才是我最珍貴的，於是便找個有緣者，來解開我至死都想弄明白的疑問。」

    「但是，有緣才每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來到這裏。你的回答如果不是最佳答案的話，我將消除你腦袋有關這裏的部分記憶，因為我不希望因此被人打擾。」

    「不過呢，你我有緣，歷經二關，方到此地，不須這般急着開始第三關。這樣吧，我們定在三天之後。求敗小友，我先帶你到處走走，儘儘地主之誼。」

    虛影無名先生依然是捋着那把不長的白鬍子，古井不波，饒有興趣地說道。

    一聽沒有任何困難和危險，求敗真想跪下謝了，因為前兩關還真是有點難度，把你求敗哥哥累得半死，流血又流汗的。

    而且，而且關鍵是這關不是要給有緣者設置一大堆的障礙和疑難，搞得焦頭爛額，灰頭土臉的，不用心有餘悸。

    有正主在此，牙齒當金使，所講的話一般不騙人。

    前輩還明確再明確地指出「第三關是一個關於我內心的拷問」、「你盡可寬心」，「是請你來幫忙，怎麼怎麼的」，這是多麼的誘人的「助人為樂」美事，怎麼聽也算是三好青年應該干搶着乾的「高大上的活」。

    至於，闖關失敗，僅僅是「消除腦袋有關這裏的部分記憶」，根本不算是事。

    曾經看過多本民間異事傳記說，說是闖前輩高人的上古洞府、墓冢，闖關失敗者必死無疑，最好者的下場也不過是被困終生、數代做奴為仆。但現在主人卻說「沒事兒，你可以輕鬆回家，你只是少了點事關這裏的記憶」，真是絕世好運，你十輩子打着燈籠找也找不着。

    這樣的話，自己真是走了人類史上的最有玩味的運，絕對不叫狗-屎-運，叫什麼的來着？叫撞彩。不，不是很準確。那麼，叫什麼，噢喲，想到了，叫「你絕對想不到的做夢也想不到的，最佳人品最有好心最有素質最講誠心的，無私幫助某人完成遺願的，獨一無二的，打着燈籠找也找不着，小龍喜歡的求敗更加喜歡的，氣死老虎氣死世人的絕對好運氣。」

    噢，這個詞的長度是不是有點長呢，好像有八十八個字喲？

    算了，這即代表了他的心情和想法，暫時就這樣叫着吧。

    以後，如果說有更好的詞，再換換唄。

    求敗完全醉了，就算做夢也會笑着。

    「求敗小友，你先上來吧。」

    站在鳥語花香、綠草如茵的山谷前，虛影無名先生隨手從一花叢中，喚出了一隻大約一巴掌大小的蝴蝶。

    「這，這是什麼蝴蝶呀？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蝴蝶。」

    求敗突然醒來，一看眼前的這隻蝴蝶，再次醉了。

    「我也不知道它的真名，隨便安了個名叫伊莎貝拉。不過，它可能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罕見的蝴蝶，只有三天三夜的壽命，藍綠色的雙翅璀璨無比，展幅約為巴掌大，飛翔時間從黃昏到子夜，每年五六月間羽化，活動範圍限於高山峻岭山區松林旁的曠野，交配周期一年只有十天，之後便消失無蹤。一本異事志中曾提及，只要向這種蝴蝶許願，她便會將願望帶上天堂，令美夢成真！」

    無名先生依然是捋着那把不長的白鬍子，望着求敗隨口說道。

    「天呀，是這樣的靈。我只有一個願望，我要恢復記憶！」

    聽到可以實現願望，求敗也有了一個目標，希望美夢成真。

    忽然，無名先生揮揮手，那隻叫伊莎貝拉的蝴蝶開始變大，一米，十米，五十米，整整大至百米，直接比地球上的波音377還要長。

    輕風徐來，無名先生和求敗移動了一下，便上了蝴蝶的頭部。伊莎貝拉緩緩地載人而飛，升空五百米，一千米，三千米。這時可以看到更為遼闊的視野，山脈連綿，草原連片，隱約可見遠處的大海，沙漠變成了一條黃絲帶，距離實在太遠了。最初所走過的高嶺、草地、樺樹林，沒有任何的蹤跡。

    「風吹草低見牛羊」，不，高空看着這樣的牛羊，大小几乎是螞蟻差不多。

    「我的這個小世界究竟多大，我沒去計量過，也沒時間，估計大約是三十萬平方公里左右吧。」

    看着求敗看得眼睛都直了，無名先生第一次輕輕地笑了笑，隨口說出了一個數字。

    三十萬平方公里究竟有多大，你知道嗎？地球上的中國國土面積才是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

    求敗的數學沒人教，他不知三十萬平方公里是多大，但可以感覺應該是很大很大。

    無名先生帶求敗在高空轉了一圈後，第一站去的是山谷的東邊，那裏有那個壯觀的高高的瀑布，中間卻沒有任何的山體作為支撐，水流從天而降，隨風吹送，相當部分化為水蒸汽或水珠，僅有十分之一二真正抵達地面，然後匯集成一條奔騰的河，由西向東環繞開來，灌溉着沿途肥沃的土地，最後歸入大海。

    「這個瀑布，雖然是我弄的，但是我沒時間取名，所以目前還沒有名字。」無名先生人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你一路走來，除了花草樹木和自然風光，應該沒有看到一個人吧。但在這裏卻有一個不是人的人，準確的叫法，是人馬，或者說是馬人。由他來負責日常管理。」

    呀？一個不是人的人，叫人馬還是馬人，這是怎麼回事？無名先生你確定沒發燒，沒說錯話。

    這時，求敗在心裏，不由有點小嘀咕。

    表面上，他還是很認真聽着無名先生作介紹，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悅或嘲諷。

    「這原本是人間一塊巨大的雲，由於有了靈性，比較調皮搗蛋，時不時降下大雨，捉弄世人。本來下雨是好事，但大水容易泛濫成災，人命關事，曾讓我無比頭痛，感到揪心，卻又措手無措。」

    「這麼大的雲，沒有地方可關得住它，又不能不管，後來我終於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既然它喜歡製造雨水，那麼就讓它當空中的瀑布，任其水流不息，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大地需要水，動植物也需要水，只不過降到地面的水不宜過多就行了。於是，就有了這條空中瀑布，及這條獨特的風景線。」

    無名先生捋着那把不長的白鬍子，說起這起往事，其顯得有些安慰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