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茹帶着婢女晴兒回到家,晴兒看見一家主子的臉色,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穆茹:怎麼都是廢物,都到手了還讓她給跑了,廢物!晴兒不敢接茬,穆茹冷笑到:別以為碰上表哥就有好果子吃,表哥是不會娶她的,就算接受了也只能是個下等的侍妾,哈哈……。
穆茹的笑聲迴蕩在屋裏,沉浸在自己以為的算計裏邊沾沾自喜。雲夕,我要你此生都不配得到愛!
次日清晨,穆茹醒來:晴兒。進來的人卻不是晴兒,對着穆茹行禮:奴婢夜鳴見過郡主。穆茹問道:你是誰?晴兒呢?讓晴兒過來。夜鳴回道:郡主,晴兒回老家了,主子讓奴婢護送郡主回漓都,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穆茹眼神放空癱坐在床上,怎麼會這樣?表哥那麼喜歡她,得到她不是應該開心嗎?穆茹不敢反抗,任由夜鳴忙裏忙外的準備,穆茹突然說道:我想去跟表哥告個別。夜鳴說:郡主,主子說不用了,郡主直接出城。穆茹看了一眼君墨白的院子,轉身走了。
雲夕醒來已經中午了,厲雪見雲夕醒來,忙上驚月去備吃的,雲夕張了張口,卻不出聲來。厲雪說道:沒事了,應該是那藥性太強,讓你傷了嗓子,多休息幾天就好了。吃過一些粥後,雲夕要回家,厲雪也沒有阻攔,待在這確實不舒服。
雲夕回來,厲風就告訴雲夕,陌月笙昨晚帶着陌風走了,還交給雲夕一封信。雲夕並沒有多意外,畢竟那是他父親,從小就以為自己舉目無親了,突然得知父親還活着,怎麼可能讓自己再次失去呢?
雲夕打開信封只有一句話:等我回來,給你十里紅妝。雲夕看着心裏並沒有什麼別樣的心情,腦子裏卻突然冒出一張臉,想起那句話:我圖的是你的心。甩甩腦子,收起了信,你的十里紅妝,值得更好的人。
雲驍走了,至今杳無音信,陌月笙也走了,歸期不定。雲夕叫了驚月去查昨晚的事,厲雪則回了松香齋。回想着這段時間生的事,彼岸花的追殺,再到昨晚,都那麼驚險,到底是什麼人想讓自己死?不惜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下午,驚月回來了,告知雲夕,餛飩店的人全部死了,還有幾具不認識的屍體,應該是行兇的人。雲夕急忙開口現沒有聲音,驚月抬頭看着雲夕:餛飩店老伯一家都沒了。是自己害了老伯一家,昨晚老伯的話應該是提醒自己的,自己卻毫無察覺。驚月告訴雲夕,穆茹今天一早出城了,還帶有行李。雲夕表示知道了,並沒有說話,沉浸在自責中。
雲夕問突然無聲的問道,「墨白有沒有跟她一起走?」驚月看了一眼雲夕,「沒有,自己有穆茹一人。」雲夕走進屋,用筆紙寫下一張方子,讓驚月去抓藥,這不能說話的味道太難受了。
雲夕一個人上了街,老伯的餛飩店被貼上了官府的封條,本想去看看有沒有線索,顯然不行了。
驚月從藥鋪出來看見雲夕,「小姐,你怎麼又一個人出門了?」驚月眼裏滿是擔憂,最近真是不太平,小姐接二連三的出事。雲夕笑了笑,跟着驚月回家了。
因為陌月笙逃走了,雲夕府外的官兵也撤走了,而陌月笙卻被冠以通敵的罪名被各地通緝。雲夕說好幫他救出他父親,然而到現在她也什麼都沒做,還讓他落得如此地步。雲夕心裏感慨良多。
夜晚,驚月在院裏燉着藥,雲夕搗鼓着手裏的玉笛。驚月突然問雲夕,「小姐,你跟墨白公子很熟嗎?昨晚你們……。」雲夕這時才想起,昨晚好像是在街上碰到了墨白,那且不是讓他看見了我最不堪的樣子?這以後還怎麼見他?還要道謝?越想越覺得沒臉見人了。「小姐?你在幹嘛呢?」驚月看着雲夕眉頭都快打結了。雲夕不理驚月,收起笛子就要回屋去,「小姐,藥,把藥喝了再睡。」驚月一邊倒着藥一邊喊着雲夕。
君墨白。
因為陌月笙的逃走,君墨白不得不離開。君墨白想把雲夕一起帶走,帶回漓都。
第二天夜裏,君墨白悄悄潛進雲夕的府里,很快找到了雲夕臥房所在,雖然沒有燈火,君墨白也熟悉得跟自己家一樣。
雲夕屏住呼吸,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然後床邊的人卻沒有動靜。雲夕把被子往外一掀,隨手甩出幾枚銀針。君墨白接住被子的同時,一個閃身又把被子扔回了床上,「是我。」避免雲夕再出手,君墨白只得出聲,表明自己。
雲夕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更加炸毛了,前兩天才看見自己的糗樣,今天還跑來看我睡覺?誠心要自己丟臉嗎?雲夕拉被子往自己身上蓋了蓋,「半夜跑到女子閨房不是君子所為吧!」君墨白看着雲夕的反應,故意往床邊走去,雲夕像只羊羔一樣無措的看着君墨白,「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還遮什麼?」看着雲夕的舉動,君墨白心裏都笑出聲了,「還有,你是要把這半邊床讓給我嗎?」雲夕越的窘了,現在他面前她總是很被動。
「我要走了」君墨白看着雲夕認真的說道,雲夕怔怔的看着君墨白,要走了?脫口而出的問到,「那還回來嗎?」問出口就後悔了,反應這麼大幹嘛。君墨白說道「想帶你一起走。」雲夕聽了君墨白的話,覺得這一幕跟雲姨好像,那麼相似,只是雲姨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
君墨白見雲夕不說話,一把拉過雲夕,抱在懷裏。雲夕被嚇了一跳,雲夕準備開口說話,君墨白低頭吻住了雲夕的唇,那麼溫柔,像是在繼續某個夜晚沒完成的吻。良久,君墨白說到,「明日一早,我在城門等你。」君墨白怕雲夕開口拒絕,沒給雲夕機會。
「為什麼要這個時候走?我不能走,我要在這等雲驍」雲夕看着君墨白,雲姨還沒有消息,雲驍還沒有回來,我不能走。雲驍?就是那個看着每個正經樣了人?君墨白看着雲夕,眼裏的眷戀,讓雲夕不敢直視。
君墨白給了雲夕一塊玉,上面刻着一個騫字,子騫?君墨白起身背對着雲夕,「有事可去知府縣衙」君墨白的話震住了雲夕,知府縣衙?雲夕追着君墨白來到窗前,「你是誰?」君墨白轉身看着光腳踩在地上的雲夕,「我叫君墨白」抱起雲夕走到床邊,接受着懷裏的人注視着自己。君墨白?君,乃國姓,除了那至高無上的人,誰人敢用這姓氏?呵呵……我要重蹈雲姨的覆轍嗎?要走雲姨走過的路?
雲夕低垂着眼帘,擋住眼裏的情緒問到,「是你綁架了風叔,是你想要陌月笙手中的令牌,也是你,逼得他不得不走。對嗎?」
「因為他們陌家十年前知情不報,父皇懷疑他們別有用心,所以要收回令牌。」君墨白把雲夕輕輕放到床上,看着雲夕的臉。父皇?他是皇子?那和雲驍全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雲夕問道,「當今皇上四子,只是不知道殿下排行第幾?」君墨白再次把雲夕抱在懷裏,「對不起,雲夕,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君墨白聽着雲夕疏離的口吻,心裏隱隱作痛。雲夕不想像雲姨一樣,落得有家不能回,有親不敢認的下場。還痛恨着那無情的帝王,而他,多次救自己於水火的人,也出生在那無情的帝王家。
雲夕掙開君墨白的雙臂,「殿下,時辰不早了,雲夕便不留了。」君墨白看着雲夕臉上不冷不熱的笑容,刺眼。君墨白抬起雲夕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你因何這麼反感我的身份,我的出身我無法選擇。想要和你在一起,是我選擇的。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回來接你,我讓御風留下來暗中保護你。」君墨白走到窗前,消失在夜色里。雲夕抬眼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呆呆地坐在床上,任由風吹亂頭。
雲夕坐到天明,收起了君墨白留下的玉佩,起身梳洗完畢,一個人出了院子。雲夕騎着馬一路出城,跑了很久,看見前邊的走的不是很快的一行人,像是故意走的這麼慢,在等人一樣。君墨白聽着馬蹄聲,回頭看見雲夕飛奔而來,臉上總算有了笑容。飛身上了雲夕的馬,消失在眾人視線里。雲夕策任由君墨白這樣抱着自己,直到馬停了下來。「我,只是來送送你。」君墨白神情不變,依舊一臉笑容,「我知道,這就夠了。」雲夕臉上難得有了一抹羞澀,「如果可以的話,能否保陌月笙一命?當年的事情並不像你們知道的那樣,他不會通敵的。」君墨白看着雲夕「我會查清楚的」君墨白從雲夕頭上拿下一支玉蘭花的詹子,笑着說道「這是證物,不許反悔」
「什麼證物?」雲夕看着君墨白這舉動,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話。君墨白收好詹子,突然靠近雲夕說到,「它證明,你是我的」
雲夕對他語出驚人已經習慣了,從第一次萍水相逢就捨身天涯開始。
君墨白不舍的說到:等我!雲夕看着君墨白消失在夕陽下的身影,高貴,聖潔,不可侵犯。
雲夕想了一夜,雖然她害怕步雲姨後塵,可她又不甘心這樣不戰而退。雖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可她想賭一次。只是,如果有一天雲驍回來了,她們會不會站到對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