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曹操,曹操就到。就愛上 www。
有張居正的話作鋪墊,裕王心裏也沒底,忍不住說道:「虞校書會不會沒完成,這次是來負荊請罪?」
虞進為了完成任務,向裕王告假,整天陪着韃靼使團的人遊山玩水,飲酒作樂,現在大陽還沒有升到正空,應該是在陪客人,這個時候來求見,有點罕見。
估計看到事不可違,來打退堂鼓吧。
張居正呵呵一笑,很大度地說:「殿下,虞校書也不容易,這些天去跑關係,花銷可不少,可虞校書全是一力承擔,再說勇氣可嘉,沒功勞也有苦勞,殿下理應嘉獎一下。」
「當然,虞校書能挺身而出,這已經很不錯了,本王得嘉獎他一番。」裕王點點頭說。
虞進說話風趣,做事謙虛,最重要的是,有賺錢的好事不忘拉上自己,上次還送了一批鏡子進裕王府,裕王拿去打賞給自己的妃嬪,贏足面子,光是這點,就是大功一件。
愛江山更愛美人,對裕王來說,美人排在江山的前面。
張居正恭維道:「殿下宅心仁厚,這是做臣子的榮幸。」
「呵呵,虞校書是為本王出力,又忠心可嘉,每一個真心待本王的人,本王必不負他。」裕王一臉認真地說。
說罷,裕王大手一揮,吩咐讓虞進進來。
很快,書房外傳來一個有些凌亂的腳步聲。耳尖的張居正還聽到虞進的聲音,好像是和熟悉待衛打聽裕王的心情怎麼樣。
哼哼。怕了吧?
張居正心裏一陣得意:屬於自己的功勞,誰也搶不走,有做內閣首輔的老師幫忙,自己有很大的把握處理好這件事,這個虞進,倒是個機靈人。要是能收為己用。倒也不錯。
嗯,到時敲打一番,再讓他知道是自己在裕王前替他美言,這才讓裕王免了他的出師不利的過失,最後利用手中的關係,給他一點甜頭,到時就插翅難飛。
裕王身邊多一個自己的人,那自己就能更好地攀上裕王這棵大樹。
就在張居正想入非非的時候,虞進輕車熟路地走進來給二人行禮。
一番禮儀後。有了張居正那番話,裕王倒不急着問虞進有關韃靼使團的事,而是笑着說:「虞校書,有些日子不見。本王有些想念你了。」
虞進受驚若寵地說:「有勞殿下掂記,下官也時刻掂記着殿下。」
兩個大男人說這話,讓人感到有些肉麻啊.....
裕王有些感動地說:「虞校書有心了,這些天你在外面跑,一文錢都不找本王報銷,全是自掏腰包,雖說這事沒辦成。但是你這份心本王領了,你放心,本王會記住你的功勞。」
一個小小的九品校書,沒官階沒經驗沒外援,跑去跟那些蠻橫的韃子談判,自己堂堂親王都不給面子,那虞進那壓力可想而知。
裕王決定,這件事自己先提出來,免得虞進尷尬。
對一個上位者來說,還懂得照顧手下人的情緒,這已經做得不能再好了。
虞進聞言楞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沒辦成?誰說沒辦成?自己還沒有開口說這件事呢。
裕王看到虞進發楞,以為他被自己的話感動,不由拍拍虞進的肩膀,猶如曖男一樣,柔聲地說:「虞校書,那些蠻橫無禮的韃子,沒有為難你吧?」
「等等,殿下,誰說我沒成功的?」虞進吃驚地問道。
自己進來,就是行個禮,然後說了句客套的話,別的什麼話都沒說啊,怎麼裕王口口聲聲說自己失敗了呢?
這次來就是報喜的。
「虞校書,難道...難道你成功了?」裕王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一臉激動地問道。
虞進很認真地點點頭說:「成功了,韃靼使團同意展開和談。」
不會吧?一個小小九品校書,還真辦成了這件事?
本來想像當年諸葛亮一樣,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做一個力挽狂瀾的英雄人物,正磨拳擦掌大幹一場,可突然聽到,虞進竟然說服韃靼使團,張居正一下子有些傻眼。
回過神來,張居正連忙追問道:「虞校書,他們真的同意了?」
「同意了,韃靼使團首領,也就是色勒莫千戶長親口承諾的。」虞進一臉自信地說。
張居正有些疑惑地說:「虞校書,他們有沒有提什麼特別的要求?皇上說了,那些不平等的條約,如割地賠款一類,堅決不能答應。」
當日韃靼使者的蠻橫囂張,張居正還歷歷在目,這些人一怒起來,就是禮部的官員也敢打,堂堂裕王也不留一點臉面,一個小校書能說服他?
不可能!
張居正覺得,虞進應是同意一些不平等的條約或要求,那韃靼使團才會同意。
「沒有」虞進一臉嚴肅地說:「皇上說了,不能損害大明的尊嚴和利益的情況下和談,要體現我天朝上國的氣度和風範,這些下官一直謹記在心。」
「下官沒有同意許諾任何不平等的條件或承諾,相反,經過在下以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下,色勒莫千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慚愧和羞恥,為了表示他們和談的誠意,除了親筆寫了一封告罪信,讓下官轉交給裕王殿下,還率使團的人,給那些受過欺負的百姓和商鋪賠禮道歉。」
「什...什麼,他們寫了告罪信,還給受欺負的百姓和商家賠禮道歉?」裕王吃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不會吧,自己是不是在發夢?
那些蠻橫無理的韃子,突然變得這麼好相與?
虞進從懷裏拿出一封信說:「殿下,這是色勒莫千戶讓我轉交的告罪書,是他親筆書寫,還有他的簽名和印章。」
把信交給裕王后,虞進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那些韃靼使團,去賠禮道歉時,都是說是受到殿下的指引和教化,不用多久,相信殿下的威名會響徹大江南北。」
裕王有些不相信地打開信封一看,沒錯,的確是韃靼使團首領色勒莫的信,上面寫的和虞進說的一樣,無非是受到裕王的教化,恍然大悟,願意重新展開和平友好的談判,並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上面不僅有私人印章,還有使團特有的大印。
這是真的嗎?不是做夢吧?
裕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確認無誤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虞校書,你這次做得非常好,本王要給你記一大功。」
心情大好之下,裕王一連說了三個好。
虞進謙虛地說:「謝殿下,老實說,這事不確定性太多,要不是耐心一點,差點就失敗了。」
「呵呵,虞校書,不僅你以為你自己要失敗,張老師剛說對你來說,和韃子談判的難度太大,讓本王收回指令,他要親自出馬,沒想到剛剛琢磨這事,你就來了,巧,真巧啊。」裕王笑着說。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自己背後說別人壞話,這本來就是不光彩的事,可怎麼也沒想到裕王一轉身,當成笑話沒心沒肺地說出來,直接把自己給賣了。
張居正差點沒噴一口老血。
就團隊的角度,這就是傳說中豬一樣的隊友。
裕王殿下,張居正心裏叫道:你的養尊處優,體形像就是,腦子可不要像啊。
想歸想,張居正還得馬上替自己開脫:「本想向殿下建議,這件事難度太大,不能給虞校書太多壓力,若是有需要,張某也願出一份力,沒想到虞校書這樣了得,這麼難的事也做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收回指令,換張居正出馬?
虞進心裏一個激靈:張居正就是張居正,一有機會就想上位,自己在前面「衝鋒」,他卻在後面捅刀子。
嘿嘿,小叔大,你果然不厚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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