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保護費?
當弄清楚三名小青年的來意後,張啟天沖奧丁搖頭苦笑,曾今在暗城呼風喚雨的神王奧丁,站在了世界暗黑勢力頂尖的梟雄,如今卻被三個毫無名氣的小混混壓迫。
並且聽那為首男子的話語,他們可不是第一次來收奧丁的保護費了。
「老奧!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麼?」張啟天直勾勾的盯着奧丁,仿佛那三個闖入門的小混混並不存在。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還是走吧。」
「我大老遠從華夏找到這裏,你就給我這樣的回答?」張啟天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奧丁平淡無奇的說道「我不會因為遷就你而做出選擇,最多也就報銷你的來回機票。」
「老奧!你太讓我失望了,還有,我是坐輪渡來的。」
……
二人旁若無人的閒聊激怒了那三名小青年,為首的男人大步走來,一把將奧丁推開並大吼道「死老頭!你給老子裝聾子呢?我警告你,快點把這兩個月的保護費交出來,否則要你好看。」
看着被人推搡大罵的奧丁,張啟天有種虛實不清的感覺,他不禁搖頭嘆息,為這個曾今的世界級梟雄感到惋惜。
然而情緒還沒有散去,那名為首的小青年已經指着張啟天大罵起來「還有你這老不死的是從哪冒出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華夏人?」
張啟天氣的吹鬍子瞪眼,自從退隱以來,也只有高飛敢喊他『老不死的』,而在此之前,喊過這種話的人都從世界上永久的消失了。
不過張啟天還是將怒火壓制了下去,他可以揮手間同時滅掉那三人,但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想利用這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刺激奧丁,說不定能起到效果。
「我只是路過這裏,來旅遊的。」張啟天淡淡的說道。
為首的小青年冷着臉,用嫌棄的小眼神將張啟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哼!從華夏到挪威來旅遊,看來你是個有錢人咯,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就可以滾了,否則我讓你永遠回不了國。」
對於二十年前叱咤世界地下的死神·哈德斯來說,眼下這個小年輕的威脅完全是不痛不癢「可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放屁!你背後背的是什麼?」男人冷着臉罵道。
奧丁視線掃向張啟天的後背,老眸深處閃過一抹精芒,在張啟天背上有把用布纏着的長方形物體,那三個小混混並不知道是什麼,但奧丁再清楚不過……
那是張啟天的劍!
讓世界地下聞風喪膽的殺劍!
其實連奧丁也沒有仔細看過張啟天的劍,因為後者出劍奇快無比,當寒芒一閃,敵人已經人首分離,而張啟天早已把寶劍歸鞘。
如果非要說這世上除了張啟天外還有誰看清過他的寶劍,那就只有高飛了,很小的時候高飛就用二師父張啟天的劍練武,沒有人會想像到,張啟天的寶劍其實就是一把再平常不過的烏鞘劍。
「你想看麼?」張啟天嘴角勾起一抹
弧度。
為首的男子眼神發亮,他懷疑那布料下面包裹的很可能是值錢的寶貝。
「現在就把背上的東西給我,否則我讓你走不出這間破修理廠。」男人惡狠狠的喊道。
張啟天臉上的笑意更濃,正要取下長劍,卻被奧丁阻止道「他背的是一把破鐵劍,沒什麼值錢的,這是一千克朗,我所有的家當了,你們快點離開這裏。」
為首男人哪肯相信奧丁的話,奧丁越是阻攔他,他反而越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一把搶過奧丁手裏的錢後,男子目光又落在了張啟天的背上,冷冰冰的喊道「死老頭!我說話你聽不懂麼?把你身上的東西給我。」
男人一直在說挪威語,這種當地語言外人根本是聽不懂的,但是張啟天卻聽得明明白白,並用挪威語回復道「老奧說的沒錯,我背的是一把破劍,如果你們真對劍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取下來讓你們看看。」
奧丁連忙阻止,因為他知道張啟天一旦拔出寶劍,必要見血。
「錢已經給你們了,趕緊離開,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死老頭!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不想挨揍就滾一邊去,再廢話信不信老子抽你。」為首的男人狠狠推了奧丁一把,卻發現沒推動對方,自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當着兩名小弟的面差點出醜,為首男子惡狠狠的朝奧丁破舊的皮靴上吐了口吐沫,然後說道「死老頭!你只要把我那口吐沫撿起來吃掉,我就可以放你一馬。」
奧丁眼底閃過一抹殺氣,最終卻又恢復了平靜。
「錢都給你們了,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有時候給別人一條後路,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奧丁講起了道理。
為首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哈哈!老子沒聽錯吧?你這老不死的在威脅我?特麼的,看老子不抽死你!」
啪!
男人說打就打,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奧丁臉上。
當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廠房時,張啟天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曾幾何時,一句話就能決定一方大佬生死的神王奧丁,如今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螻蟻扇了耳光。
「唉!算了,老友一場,何必將你逼到這個份上,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就當曾今那個輝煌過的奧丁真的死了。」
張啟天長嘆一聲,然後邁着大步走出廠房,他當然明白奧丁的心思,既然隱退了,就再也不出手不殺人,所以張啟天就算要宰了那三個小垃圾,也要去別的地方動手。
「老不死的,你在說什麼鬼話?誰特麼讓你走的,你要是再不停下,老子弄死你。」為首的男人沖張啟天吼道。
只是張啟天頭也不回,一步步走向門外的光明,見狀三名小混混都冷下臉來,隨手抄起廠房裏修車的工具便追了上去。
兩名小弟跑在前面,其中一人手裏的扳手就要落在張啟天后腦勺上,卻見一抹寒芒閃過,比外面的陽光還要刺眼,那名小弟高舉的手再也沒有落下,身體突然倒地,並從眉心處開始往下一分兩半。
另一名小弟也發起了錘擊的動作,手裏的鐵棍一邊落下,他還一邊回頭看向突然倒下的同伴,當看見鮮血染滿大地,那名同伴的身體整整齊齊的從中間裂開時,小弟的眼中佈滿了驚恐。
唰!
第二抹寒芒突起。
這一劍的角度是斜切。
當男子倒地之後,身體從右肩部位呈三十度角朝下方分裂,一直裂到左膝蓋的位置。
雖然角度是斜的,但是切口處平整如一,就仿佛是刀切豆腐一般平整的效果。
隨後追來的大哥猛地停下,滿目震驚的看着倒在地上被一分為二的兩名手下,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不斷揉搓眼睛想要從這場噩夢中驚醒,最終卻發現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兩劍之下。
廠房外充滿明媚陽光的雪地仿佛籠罩了一層凝重的死亡氣息,縱然是藍天白雲的晴天,也讓人有種掉入地獄般的錯覺,這就是死神·哈德斯的威力。
「你,你殺人了?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你快走,我不要你的東西了,你快走!」為首的男子驚慌失措,以他這種級別的小混混,平時哪裏真的殺過人,此時見到這般血腥殘忍的場面,胃裏已經翻江倒海。
張啟天轉過身,那把長劍還背在身後,仿佛從來都沒有出過鞘。
當他的目光落在為首男人身上時,後者有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這是一種極其絕望的情緒,仿佛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會死在這個男人手下。
「死神,這個傢伙交給我吧。」就在張啟天要揮出第三劍時,奧丁突然開了口。
那為首的男人一臉茫然,他本能的回頭看向那個被自己欺負了好幾年的軟弱老頭,可當再次對上奧丁的眼神時,男人覺得無比陌生,那種生命走到盡頭的感覺變得越發強烈,就像是摔下懸崖,一直在驚恐的情緒中等待着死亡。
「老,老頭,我把錢還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收你的保護費了,你放我一馬?」男人渾身顫抖。
奧丁根本不看那一千克朗,目光凝聚在男人的臉上,正一步步的朝他逼近「還記得我剛才的話麼?給別人留後路,就是給你自己留後路。」
「我,我知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您了。」男人賠禮道歉。
可一切都晚了。
當奧丁讓張啟天把為首的男人留給他時,結局就已經註定!
一路退到廠房的鐵皮牆角,男人退無可退,他驚慌失措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奧丁,突然一咬牙,抓緊手裏的刀子捅了出去。
「死老頭!你算什麼東西,老子捅死你!」
砰!
巨響傳開。
奧丁一拳擊中男人的心口,拳頭橫穿了男人的胸膛,從後背轟出,並砸穿了鐵皮牆面。
為首男人就這樣掛在了奧丁枯瘦的胳膊上,當他低頭看去,滿眼震驚和恐懼,他難以想像被自己欺負了好幾年都不曾反抗的糟老頭,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一拳砸穿胸膛?開什麼國際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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