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my god!那小子真的敢在公主號上作弊,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出老千,目的是讓自己輸?先讓我好好靜靜,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襠里有詐啊!」
人群沸騰。
當周濤三人看到這一幕後,神色變化莫測,最終朝鄭青投去冰冷的目光。
「好你個姓鄭的!你竟然出千讓自己輸,你到底居心何在?」
「真是看錯人了,虧得我們三兄弟不惜簽下賣身契與你並肩作戰,你為了報復我們故意輸牌,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荷官先生!這一局鄭青出千,所以這把牌根本不算數,那麼賭注也不能算數,我們三個的賣身契無法生效。」
文超三人早就知道鄭青要出千的事實,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傢伙出千的目的是故意輸掉牌局。他們想破腦袋都不明白鄭青這麼做的目的何在,但既然事已至此,說再多的也沒有意義,三人便在第一時間不約而同的把矛頭指向了鄭青。
「按照公主號賭場的規矩,要是發生作弊情況,當場牌局作廢,賭注作廢,將對出千者做出嚴厲的懲罰。」菲特如實說道。
聞言,周濤三人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可心態還沒有徹底放鬆下來,鄭青的冷笑聲響了起來:「呵呵!你們這麼快就想跟我撇清關係麼?大家好歹也是朋友一場,沒必要做的這麼現實吧?」
「你別說了,以前算是我們看走眼,往後咱們互不相欠,各走各的路。」周濤把臉側到一邊,連話都不願意再跟鄭青多說。
鄭青臉上的笑意更濃:「好一句看走眼和各走各的路……的確是老子看走了眼,今晚為了幫你出頭找回場子,最終淪落到簽了賣身契的地步,你現在跟我說各走各的路?那我問問你,我以後的路在哪裏?一輩子被困在這艘遊輪上做苦力?」
「既然你們三個不要臉,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承認上把牌局作弊,並且在開局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三個我要作弊,你們都是舉雙手贊同,還自願簽下賣身契給我湊賭注。」
文超三人神色巨變。
「你胡說八道!」
「你血口噴人!」
「菲特先生!你別聽那傢伙的鬼話,他今晚輸紅了眼,現在就是條瘋狗,見誰咬誰。」
鄭青再一次看透了三人的醜惡本性,露出一臉壞笑說道:「我是瘋狗?nonono!我做事情都是講證據的……你們三個是不是早就在開局前商量好了,只要我出千被抓,你們立即跟我撇清關係?還好我也留了個心眼。」
「菲特先生!這段錄音相信對你的判斷有巨大的幫助。」鄭青把手機遞給菲特。
看到這一幕,周濤三人嚇得眼珠子都瞪在了地上,周濤第一時間衝上去想搶走手機把證據銷毀,卻被眼疾腳快的趙梓茜發現,騰空一記飛腳把周濤踹飛倒地。
「你們兩個最好也給我老實點,否則就跟他一樣的下場。」趙梓茜踹完周濤甚至懶得多看他一眼,目光冰冷的掃過文超和楊宇。
二人立即打消了搶手機的念頭,站在原地有種等死的感覺。
這時,菲特已經按下了播放鍵。
「真的可以出千麼?」文超的聲音最先響起。
鄭青說道:「可以出千,我懷疑前面兩把那個死老頭之所以能贏,就是出千。」
「如果那老頭出千的話,鄭少難道看不出來?」周濤的聲音。
……
「好!既然能出千,那我相信鄭少的賭術……」文超表態。
楊宇的聲音也出現了:「鄭少,萬一你出千被抓住怎麼辦?咱們不會被直接槍斃吧?我聽說公主號上有一批警衛隊,那些人都帶着槍的。」
「放心吧,如果我真被抓到出千,那這事我也一個人扛着……」
「行!既然是兄弟就應該有難同當,我願意幫助鄭少!」周濤也表了態。
錄音到此為止,已經充分證明了周濤三人事先就知道鄭青要出千的事實,並且給予支持的態度。
「哼!你們三個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菲特聲音冰冷。
三人瑟瑟發抖,連抬頭看菲特的勇氣都沒有。
菲特繼續說道:「公主號賭場自從開設以來,嚴厲禁止作弊行為,一經發現,絕對嚴肅處理。」
「來人!給我把這四個混蛋抓起來,先餓他們三天三夜,然後開始做苦力。」
立即衝來八名警衛隊成員,兩人為一組,押着周濤四人離開。
事已至此,鄭青關心的不再是做苦力的事實了,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換的明明是k金,那張梅花j是從何而來?
突然,鄭青把手伸向大褲衩中,這一舉動引起了人群尖叫,還不等那兩名警衛做出阻攔,鄭青手裏多出一把撲克,他飛快的查看了一遍,從中找出了自己換的紅心k。
「是不是很納悶?」高飛的笑聲突然傳來:「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的換牌手法是跟當年的華夏賭王鬼手華七學的。」
「你,你怎麼知道?」鄭青滿目驚色。
高飛走到他身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道:「當年鬼手華七敗在我手下,被我砍斷一隻手,從此一蹶不振。」
「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不久前我在濱海市平江縣又碰到過華七,他還是輸給我了。」
鄭青此刻的表情十分精彩,連鬼手華叔都是眼前男人的手下敗將,自己一個學了些皮毛的半路子哪裏夠看的。
下一刻,鄭青眼底射出一片精芒,他指着高飛大聲吼道:「你作弊!是你換了我的牌!荷官大人,這老不死的作弊,你快把他抓起來。」
「這傢伙已經瘋了,趕緊帶走,可別把精神病傳給其他人。」高飛平淡的說道。
兩名警衛更願意聽從高飛的指揮,立即押着鄭青離開。
一場鬧劇拉下了帷幕,這時,一位身穿紅色旗袍的美女突然跳上牌桌,纖纖玉手抓起桌上的撲克,飛快的在手指間變換。
「大叔!敢不敢跟我賭一把?」美女聲音清脆。
站在人群中的一名老者見狀眉頭微蹙,一個箭步衝來,身體像是輕燕般跳到了牌桌邊上:「大小姐你快下來,這裏不是胡鬧的地方。」
這一老一少正是之前在人群中說悄悄話的二人,當時旗袍美女就有了挑戰高飛的心思,但是被老者制止了,現在高飛和鄭青的牌局剛結束,她便迫不及待的跳上了桌。
旗袍十分修身,將女子前凸後翹的身材展現無疑,高開叉的裙底一直延伸到大腿邊,隱約露出一雙套着黑色絲襪的美腿,讓眾多男人看的呼吸加重。
「你要跟我賭牌?」高飛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美女。
「不然呢?」
「你這架勢我還以為是被我的魅力吸引,想要約我做些什麼更有趣的事情。」高飛面露輕浮神色。
旗袍美女臉色一冷:「少廢話!你到底敢不敢賭?」
「有什麼不敢的,不過連玩了這麼多把,我有些累了,你先陪我喝一杯,然後咱們開始賭牌。」
高飛說着,順手從經過身邊的那名服務生手捧的托盤上取下兩杯紅酒,左手一抖,高腳杯像是旋轉的陀螺一般快速飛了出去。
「哼!雕蟲小技!」
旗袍美女絕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冷笑,突然一個華麗的轉身,然後保持原樣坐在桌上,除了手裏多出一個高腳杯外,仿佛從沒有移動過。
人群里尖叫起伏。
無論是高飛丟杯的手法,還是旗袍美女接杯的動作,都讓人眼花繚亂。
「好酷啊!高腳杯里的酒水竟然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我好喜歡那個旗袍美女,剛才她轉身的動作太美了,可惜速度好快,沒有看清楚她裙下的風光。」
「這女人一看就是來頭不小,想泡她可不容易。」
高飛並不在意人群的議論,端起酒杯朝旗袍美女示意了一下:「姑娘好身手,幹了!」
「切!我的身手還用你說!」
旗袍美女得意洋洋,見高飛喝乾了紅酒,她隨後一仰頭,半杯酒水進了肚中。
砰!
美女將空酒杯拍在桌上,目光冷傲的盯着高飛說道:「現在可以賭了吧。」
「我隨時可以賭,可惜美女不行了。」高飛笑意很深。
「我有什麼不行的,荷官呢,快來發牌……」
美女話音剛落,一頭栽倒在牌桌上面,隨着她的昏倒,眾多男人的心都要碎了,立即想要衝上去抱起美女檢查身體情況,只是一道枯瘦的身影早已衝到旗袍美女身邊,先是在對方脈搏上摸了一下,然後目光冰冷的看向高飛。
「你下的什麼毒?」抱着女子的正是那名灰袍老者。
「不是毒,一點點蒙汗藥罷了。」高飛說道。
老者身上立即湧起一股強大的氣勢:「你敢給大小姐下蒙汗藥?老夫要你付出代價。」
老者絕對是個暴脾氣,剛說兩句就動手,他腳下輕輕點地,身體突然竄向半空,然後和牌桌保持平行,仿佛一隻輕燕般快速的飛到了高飛面前。
轟隆!
人影剛至便是一掌。
高飛已經來不及閃躲,立即運足內氣硬生生的跟老頭對了一掌。
當雙掌碰撞之間,劇烈的聲響震耳欲聾,那張實木牌桌上出現了裂痕,並且痕跡快速擴散,最終整個桌子轟然倒塌,變成了一堆木渣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