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梓茜並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平時她辦案的時候雷厲風行,思路敏捷,此時大腦之所以轉不動,因為不久前經歷了生死一刻。要是換成其他女人,這會怕是又哭又尖叫了,而趙梓茜默不作聲,還咬牙強忍住疼痛,已經表現的非常厲害。
「那你覺得是什麼人?」趙梓茜問道。
「有很多種可能,也許是我之前的敵人,也許是基哥的人,也有可能是皇家公主號上的人……」
「基哥的人?」
趙梓茜這次和高飛登上皇家公主號,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基哥和他的幕後主使出現,然後一網打盡,結果高飛一上船就去賭場玩樂,隻字不提任務的事情,可是把趙梓茜給急壞了。
現在總算聽到基哥的名字,趙梓茜激動不已:「你為什麼懷疑是基哥?難道他發現了我們的目的?」
「我只是把所有可能性都算進來,至於是不是基哥,我現在也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覆。」
趙梓茜翻了翻白眼:「你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那我不說了。」
「不行,你必須說。」趙梓茜撅着小嘴。
高飛有種撲上去親她一口的衝動:「你受傷了,還是少說話,胸口還痛麼?要不要我幫你按摩化瘀?」
「切!你是想占我便宜吧。」趙梓茜一臉冷漠,但心裏卻在竊喜,她以為高飛真的對她身體不感興趣,現在看來,這個死男人只是表面上裝正經罷了。
「滿腦子骯髒思想的女人,飛哥我的按摩術可是天下一絕,不外傳的獨門秘籍,不久前我給一個老頭按摩他都說好。」高飛撇了撇嘴,他口中說的老頭並非虛構,就是龍組藏經閣里遇到的圖書管理員。
趙梓茜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他道:「不是吧,你連老人家都不放過?你把那個老頭怎麼樣了?」
高飛一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東西:「我說你這女人思想怎麼這麼污呢?我就是單純的給老頭上半身按摩,你想哪去了。」
趙梓茜眼珠子落地:「上衣都脫了麼?」
「不脫怎麼按?」高飛氣呼呼的說道。
「真的只按了上身麼?」趙梓茜腦海里浮現出一些畫面,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簡直不可理喻。」高飛真的生氣了,走到窗邊不在理會趙梓茜。
「喂!你生氣了?不至於吧,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沒有推倒那個老頭。」
高飛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在地。
「啊!胸口又開始痛了……高飛!要不你幫我按一下吧。」
「你別說了,既然你前面不相信我,那我……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趙梓茜還以為高飛不會屈服呢,結果對方已經坐在床邊,雙手壓在了她的高峰上。
趙梓茜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有股電流在體內亂竄。
高飛在這一瞬間也沉陷了,直勾勾的盯着趙梓茜說道:「趙隊長!要不你今晚再被狗日一次怎麼樣?」
「滾犢子!」
……
二人的房間裏充滿旖旎,卻在遊輪上的另一個船艙內,瀰漫着火藥氣味。
之前和趙梓茜交手的黑衣男人正跪在地上,在他對面掛着紗簾的床上坐着一道黑影。
「大人!對方的身手太強悍了,屬下已經竭盡全力,還望大人饒屬下一命。」男人說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紗簾中的黑影沒有聲音,但是從紗簾中傳出陣陣冰冷氣息,仿佛讓整個船艙掉入了冰窖之中。
就是這種平靜無常,卻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兆,那名黑衣男子嚇得瑟瑟發抖,開始拼命的磕頭認錯:「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一群廢物,殺不掉那個老頭就算了,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留着你們還有什麼用。」
紗簾里傳出的竟然是一道女人冰冷的聲音,她話音剛落,一抹寒芒劃破紗簾飛射而出,等到男人意識到危機想要逃跑時,眉心處扎入一把匕首,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飯桶!真是一群飯桶!」
紗簾內的女人根本懶得多看死去的男人一眼,一邊大罵一邊拿出手機發出去一條信息:「大人!任務失敗!」
那邊很快有了回覆:「不用着急,好戲還在後面,千萬別暴露身份引起對方察覺。」
「好的大人!我已經聯繫了雷王,他說正在趕來的路上。」
「接下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個不要擅自行動。」
「好的大人!」
收起手機後,女人身上已經冒了一層冷汗,難以想像,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也有如此害怕的時候。
等到遠處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時,高飛總算結束了痛並快樂着的行為,他幫趙梓茜按摩整晚,手上都染滿了香氣,可每次當他提出再進一步的行為時,都會被趙梓茜毫不猶豫的一腳踹下床去。
洗漱完畢,二人來到餐廳,餐廳里已經聚滿了人,一副熱鬧喧譁的景象。
「你們聽說沒有?今晚公主號賭場有一個大型賭會,當晚贏取籌碼最多者,可以和公主號的主人共度良宵。」
「what?你這個消息從哪聽來的?這種話可別亂說,要是讓公主號上的工作人員聽到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們昨晚沒去賭場玩麼?這個消息是真的,當時我就在賭場裏,是一位荷官親口通知的消息,賭會今晚八點開始,十二點結束,贏取籌碼最多的人,可以和皇室公主睡一覺。」
「oh my god!和皇室公主睡一覺?怎麼個睡法?睡一張床麼?可以脫衣服麼?可以抱在一起運動麼?」
整個餐廳的旅客都在議論同一件事情,由於昨晚很多人並沒有去賭場玩樂,所以今早才得知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高飛也是如此,當他得知情況後,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內傷還沒好麼?」趙梓茜眼疾手快,連忙抱住了高飛的胳膊。
一陣柔軟彈性在高飛胳膊上傳開,但他此時根本沒心情去細細體會,公主號的主人開設賭會找男人共度良宵?這女人是皮痒痒了麼?
「你先佔個桌位,我一會就回來。」高飛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趙梓茜不明所以,等她回過神時發現高飛已經跑沒了影,於是只好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
「呵呵!這些男人真是異想天開,英國皇室公主的春宵一刻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還不如活的實際一些,找個像美女這樣出色的玩伴也不枉此行。」
「美女!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趙梓茜剛坐好,一個金髮碧眼的帥氣男子在她對面坐下,目光不安分的掃來掃去。
趙梓茜心生厭惡,態度冷淡的說道:「sorry!對面的位置有人了。」
金髮男人看着三十出頭,說着一口流利英文:「有人了麼?我怎麼沒看到人?」
「我男朋友去買早飯了,在他回來之前,你最好離開。」趙梓茜說起男朋友時,腦海中不經浮現出高飛賤賤的笑臉,這個潛意識的行為讓她有些尷尬。
「哦?沒想到美女已經有男朋友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男人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他可不是第一次乘坐這艘皇家公主號,他知道船上年輕漂亮的華夏女人,一大半都是只認錢不認人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那邊還有很多空座位,你別在這裏煩我。」趙梓茜的態度很明顯。
男人眼底里閃過一抹冷色,他每次乘坐公主號都是來獵艷的,並且憑藉他帥氣的外表和豪門弟子的身份,以往的搭訕都是百發百中,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壁。
「雖然旁邊還有空位,但這張桌子也不是美女的,我坐在這裏沒什麼問題吧?」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趙梓茜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簡直比高飛還要厚臉皮,她正要起身換桌,男人連忙說道:「美女!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麼,不光是你長得非常漂亮,並且身為華夏女人,竟然擁有如此豐滿傲人的身材,瞧瞧你的胸口,都快把衣領的扣子給撐爆了。」
趙梓茜猛地停下,轉身又坐回了位置上。
外國男人見狀露出一臉壞笑,他就知道自己沒看錯,眼前的美女就是華夏的高檔小姐,對付這種女人,跟她含蓄沒有用,就要直接表明意圖。
趙梓茜臉色冷的快要結冰,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沒遇到過有人敢對她說出如此下流侮辱性的話語。
「很大是麼?」趙梓茜的聲音比臉色還冷。
外國男人卻沒有察覺,目光時刻盯在對方飽滿的胸前移不開眼:「大!比我們美國的一些妞還大。」
「看着很爽對吧?」
「爽!不過要是能摸一把,會更爽!」
趙梓茜的拳頭已經捏的咯嘣響:「那你試試唄!」
外國男人頓時心花怒放,二話不說就把鹹豬蹄朝趙梓茜胸口抓來,只是那美妙的手感還沒有入手,趙梓茜抓起旁邊餐桌上的刀叉狠狠的扎了過去。
噗呲!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高飛待久的緣故,趙梓茜如今下手乾淨利落,鋒利的刀叉刺入男人的手掌心,穿透皮肉和筋骨,從手背上穿了出來。
餐廳里響起了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正在熱議『公主春宵』一事的人群立即停下,神色慌張的看了過來。
「oh my god!那女人好兇殘啊!」
「我認識那個女的,昨天晚上她和一個老頭在賭場裏賭牌,那老頭贏了上千萬美金。」
「那個美國佬顯然是想泡這個華夏辣妹,結果沒泡成還被教訓了一頓。」
「公主號上可是禁止一切打鬥行為的,這女人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