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杜部長帶着大批人馬趕了回來,一進屋就指着高飛大罵:「就是那個暴徒,他把羊主任打傷,你們快把他控制起來。」
六名醫院的安保員沖了進來,虎視眈眈的圍在高飛身邊,羊點奉這下也來了底氣,問道:「杜磊,報警沒有?」
「羊院長放心,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今天就讓那小子玩完。」
二人臉上露出玩味神色,潘婷急出一身冷汗。
冷血早就看的不耐煩了,準備出手解決這些白痴,卻有道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先不要動手,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磊和羊點奉立即收起壞笑,羊點奉一本正經的說道:「任院長,你可算來了,咱們醫院闖進來一個暴徒,把羊城主任的雙腿打成粉碎性骨折,還踩斷了羊主任幾根肋骨……」
來人穿着一身白色唐裝,神色不怒自威:「什麼?竟然還有這種狂徒?這裏可是醫院,怎麼能下如此重手?」
羊點奉心裏樂呵,卻裝作一副哭臉抱怨道:「可不是麼,那小子看着不過二十出頭,誰知道心腸如此狠毒,這是想打死羊主任啊……」
「任院長,就是那個穿運動服的傢伙,我已經讓杜部長報警了,絕對不能輕饒那小子……對了,還有他旁邊那個小護士,這事就是因為那護士勾引羊主任不成而起,我已經打算開除她了。」
羊點奉惡人先告狀,把理全都拉到自己身上。
任天平是真的火大了,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竟然有人敢在這裏打架傷人,他決心要嚴懲鬧事者,只是見到高飛和潘婷的樣貌時,那一番狠話卡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
「臭小子,我們院長來了,你今天絕對沒有好下場。」
羊點奉還沒弄清狀況,得意洋洋的沖高飛叫囂。
潘婷突然驚叫一聲:「啊?是,是你……你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
任天平驚醒,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要說什麼。
「任老頭,你們醫院風氣不正啊。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該不會也跟這些人一夥的吧?」
高飛一時半會還摸不透任天平的來意,不過他也不在乎,如果任天平不是羊點奉幾人那邊的還好,否則高飛連他一起收拾了。
「啊?我,我剛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恩人,你怎麼能在醫院裏打人呢?」任天平有些抱怨的看着高飛。
一番對話把羊點奉和杜部長弄傻眼,任天平喊那暴徒叫小恩人?
「任院長,這事是他們有錯在先,飛哥也是情非得已才動的手。」潘婷憑第六感覺得任天平應該是正值的,立即找他說明情況。
任天平這些天還在到處尋找潘婷呢,豈料這位不圖回報的小丫頭竟是自已醫院的護士,就憑那天潘婷救他不留名的舉動,任天平也不相信這丫頭會是什麼壞人。
「小姑娘你別急,把事情慢慢說清楚。」任天平道。
羊點奉頓時急了:「任院長,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羊城主任都昏迷好久了,再不送去搶救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任天平這才看見躺在牆角血泊里的羊城,嚇得眼珠子瞪的滾圓:「快,快先送羊城去搶救。」
幾名安保人員立即跑過去,卻被高飛阻止:「不用管他,我下手自有輕重,只是簡單的教訓了他一下,死不了……」
「……」
眾人集體無語,羊城都被打的半殘,這也叫『簡單』教訓了一下?
任天平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那幾名安保人員收不到命令,傻乎乎的站在一邊。
潘婷抓住時機,連忙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後,任天平頓時大怒。
「混賬!身為醫院骨科的主任,竟然做出如此道德淪喪之事,這種畜生被打也是活該,怎麼沒打死呢?」
任天平可是醫院的一把手,發起火來嚇得眾人心驚肉跳。
連羊點奉心裏都有些慌了,卻還裝作鎮定模樣說道:「任院長,你怎麼能相信那女人的三言兩語呢?羊主任在醫院勤勤懇懇幹了七八年,期間也沒傳過他有作風問題,怎麼可能突然就做出那種事情?」
羊城哪裏沒傳過作風問題,他幾乎隔三差五就被傳一些不道德的行為,只是這些八卦都在醫院底層員工中聊得火熱,像任天平那種高度根本聽不到。
任天平疑惑起來,潘婷氣呼呼的沖羊點奉說道:「值班室對面的牆上就有監控,不信的話把視頻調出來看看。」
羊點奉冒了一身冷汗,雖然他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羊城那傢伙肯定沒幹好事。
「醫院的監控哪是你想調就調的?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主任上位,你這種女人可真夠噁心的。」羊點奉編謊的能力張口就來。
任天平臉色冰冷,沉思片刻後喊道:「都別吵了,你們幾個去把昨晚的監控視頻調取出來。」
那幾個安保人員立馬退下去,羊點奉急的恨不得衝上去一腳把羊城踹醒,先問問他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視頻很快調取出來,幾個重要人物都去了監控室,當看到視頻上的畫面時,羊點奉雙腿發抖,連站着的力氣都快沒了。潘婷則是眼圈泛紅,幾顆眼淚水滾落下來。
高飛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一冷看向羊點奉:「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
「羊點奉,你身為醫院的副院長,竟然徇私枉法,縱容犯罪,你已經違反了醫院的規定。」任天平大怒。
羊點奉瑟瑟發抖:「我,我不知道,都是羊城說那小護士勾引他,我要是知道真實情況,肯定會嚴厲處罰羊城。」
高飛冷笑:「別裝了,你是羊城二叔,自然要幫着你的親侄子。」
羊點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怪叫起來:「誰說我是羊城二叔?你別血口噴人,我們雖然都姓羊,但是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華夏十五億人民,姓氏重複的人多了去了……」
「現在的世道果然是世態炎涼,叔叔連自己的親侄子都不肯認了……你也別跟我狡辯,這事是羊城自己說的,他當時還威脅我和潘婷,說他有個羊癲瘋的二叔,發起瘋來很厲害的。」
羊點奉差點氣吐血,心中暗罵,高飛怎麼不多踹斷羊城幾根肋骨。
事已至此,在狡辯也沒有意義了,羊點奉甚至沒有說話的機會,任天平沖他怒斥:「好你個羊點奉,利用職權打壓下屬,逼良為娼,縱容罪惡,你哪裏還配當一名醫生,從現在開始,你留院察看,暫時取消副院長的職務。」
「任院長……」
「什麼也不用說了,要是對我的決定有任何不滿,可以隨時捲鋪蓋走人。」任天平語氣不容置疑。
羊點奉立馬閉嘴,暗中惡狠狠的瞪了高飛幾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他把責任都算在了高飛頭上。
這時,一行警員走了進來。
「你們醫院有人報警,說這裏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誰是這裏的負責人?」
帶頭的是個女警,一身警服顯得英姿颯爽,監控室里的幾名保安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不等任天平站出來,羊點奉突然指着高飛喊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傢伙施暴,他把醫院的一名骨科主任打成殘廢,你們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啊!」
羊點奉顯然是在報復高飛,任天平氣呼呼的站在一邊,本來他想壓住此事,可如今看來已經晚了。
不論是在任天平還是潘婷看來,縱然高飛打人情有可原,但法律是威嚴的,只要打了人,那就要接受懲治,高飛這回肯定是逃不掉的……
只是大家很快發現了異常,那英姿颯爽的女警呆立原地,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飛,神色變化莫測。
「你小子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麼?」
趙梓茜徹底無語了,自從認識高飛以來,這傢伙每隔一段時間必要鬧出點事情。
羊點奉還沒搞清狀況,笑容玩味的看着高飛說道:「警察同志,快點把他銬起來,別看這傢伙年紀輕輕,動起手來跟瘋子一樣。」
趙梓茜白了對方一眼,根本沒搭理他,沖高飛問道:「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不用高飛多說,潘婷急忙解釋:「警察姐姐,求你別抓飛哥,他是為了救我才動手打人的,你們要抓就抓我吧,我願意跟你們回警局。」
趙梓茜將潘婷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心裏莫名火大。每次高飛鬧事都跟女人脫不開關係,而且這小子身邊出現的怎麼都是這種極品美女?
任天平也走出來幫高飛說話:「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事情經過後,趙梓茜點了點頭,她同為一名女性,最恨像羊城那種色胚子,也是羊城這會不在,否則趙梓茜非要上去補上兩腳。
「警察同志,你們看能否從輕處罰高飛啊?」任天平一臉請求。
羊點奉急了:「打人就是打人,而且還是把人打成重傷,這種事起碼要判個三五年的,現在還不知道羊主任能不能搶救過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姓高的小子就要判死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