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弟弟……」婦人哭喊着,便朝着南邊跑去。
正所謂禍不單行,只是這種家破人亡的禍同時降落到一個人的身上,那可就顯得天道不公了。
張無憂順着婦人的身影望去,只見南邊有亮光的地方,也不過就只有一個在建的工地罷了。
看到工地,張無憂就想起了高家。
這莫不是針對高家的一個局?這個局開始了嗎?
想到這裏,張無憂掌風一起,婦人一家還有霓裳母女便被他全部帶起,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工地之上。
看着那高層之下,一灘灘血跡,婦人急忙撲了過去。
「弟弟!弟弟……」
婦人顧不得其他,連忙翻看着那一具具已經沒了氣息的屍體。
但是翻了個遍,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弟弟。..
可是那一聲尖叫絕對是她弟弟的聲音,這一點她確信無疑。
「弟弟,我的弟弟……」婦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真的沒有她的弟弟,就在她茫然之際,一滴溫熱的水滴滴落在了她的臉龐之上。
伸手一拂,哇塞,是血哎,不是水!
仰頭看去,這才發現,那半空中,一根鋼絲上竟然還懸掛着一個人,只是此時,那人渾身血跡斑斑,眼見時日無多啊。
「弟弟!」婦人驚叫一聲。
空中那懸着人聞言,努力的扭了扭腦袋,嘴裏塞滿了黑血,想要說話都不能夠。
婦人四下瞅瞅,仿佛是在找棍子一般,試圖用棍子將自己的弟弟救下。
可是她不知道,即便找到了棍子也是無用。
當一個人處於極端的混亂時,就是會病急了亂投醫。
可是身子在原地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用之物。
正當婦人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時,卻不想張無憂已經隔空將其弟弟救下。
其弟弟緩緩的降落了下來,婦人想要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可是卻被張無憂拽住了。
「別動!一會安保局的人就來了,你動了的話,他們就不好調查了!」張無憂拉住婦人。
「可是我弟弟……」
「放心,你弟弟死不了!」張無憂衝着她點了點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婦人在得到張無憂的肯定之後,慌亂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看着自己的弟弟雙眼迷離,痛的已經快要昏迷過去了,她的心中說不出疼痛。
而就在這個時候,鍾華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張無憂看了眼鍾華,鍾華也看了眼張無憂。
「好巧啊,鍾局長!」張無憂笑了笑。
「嗯,張先生,是挺巧的!」鍾華也是附和一聲。
不過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道狡黠的意味。
張無憂所說的好巧,指的鐘華這次竟然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親自帶隊,所以對於這起事故恐怕想要掩蓋過去都不可能。
而鍾華所說的挺巧則是指的這件事中透着怪異。
「趕緊拍照留念吧!」張無憂對鍾華說道。
「嗯,你也快救人吧!」鍾華好像也知道張無憂在等他拍照結束救人。
「什麼時候接到報警的?」
「十分鐘前!」
「好吧,這事故才發生兩分鐘不到,報警在十分鐘前就已經到了你那邊!」張無憂笑了笑,這尼瑪陰謀的成分也太明顯了吧。
竟然做的這般拙劣。
「是不是感覺很幼稚?」
「哪能呢,韋九爺的名號豈是白叫的!」
「哎呦,你這麼快就斷定就是韋天樂做下的案子?」鍾華反應有些大。
不過張無憂卻並沒有再去理會鍾華,只是沖他笑了笑,就直接跨過警戒線。
這種事還需要思考,這麼傻冒的事,除了韋天樂,沒人能做出來。
而且韋天樂傻不傻的,從他捉拿少年之事就可見一斑了。
走到了婦人弟弟的旁邊,伸手在他的身上輕輕一按。
一道靈氣進入了他的體內。
表面看來,還是渾身浴血,但是實則內里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
鍾華手下的幾人抬着擔架就要來將婦人弟弟送往醫院的時候,卻被鍾華攔住了。
「送什麼醫院!」鍾華說着,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身上,「站起來自己走!」
婦人弟弟聞言,腦子還有些蒙,但是被鍾華踢了一下之後,竟然有疼痛的感覺傳來,所以他也就嘗試着站起來。
還真別說,這丫的竟然像個沒事人一般,站起來還跳了跳。
一臉不可思議的仰頭看向上邊。
臥槽,十九層,自己掉下來竟然沒事,莫不是自己是神仙下凡?
不過就在他還在想入非非的時候,他的姐姐也就是婦人一把抱住了他,那哭的是一個慘呢。
婦人的兒子此時也是醒了過來,攙扶着自己的老爸也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而當婦人的弟弟看着自己的姐夫竟然連路都走不成的時候,不由愕然。
「哎呀,姐夫,你這是什麼情況?咋被人打成這b樣?來來來,我給你看看!」
「別嘚瑟了!是張先生救了你,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神仙呢!」婦人怒斥一聲。
而張無憂聽了這邊的吵鬧,也是笑着走了過來。
「吵什麼呢,他就是神仙好嗎?」張無憂替婦人的弟弟辯駁一聲,「不信,你讓他試試,再從十九層跳下來一次!」
「哎對嗎,還是這位先生聰明,姐,你等着我,我再來一次試試!」
婦人弟弟說着,就要朝着十九層跑去。
「哎,臥槽,這傢伙沒救了!」張無憂徹底無語了,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走到了霓裳的旁邊。
「丫頭,走吧,咱們回家,這裏沒咱們啥事了!」
「叔叔,你說他們為啥想不開要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呢?」霓裳被張無憂抱在懷中,看着那一地的血腥,竟沒有絲毫的害怕之色。
「那些還躺着的,我不知道為啥,但是那個沒死的我知道為啥!」
「那為啥?」
「他想試試看,自己是不是和鳥人是一家的!」張無憂撇了撇嘴。
「這位先生,我可不是和鳥人一家的,我在上面是被人推下來的,不過我倒是挺感激那推我下來的人!」婦人弟弟攔住了張無憂。
「嗯,你應該感激,要不是那人,你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會飛是不?去,再來一次,我相信你能飛的更高!」
「哎,還是先生最了解我,不過我還是低調點吧!改天再跳!」
「臥槽!」張無憂徹底無語了。
「張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裏?」就在張無憂轉身要走的時候,高湛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裏是高家負責的工地,若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都沒人過來,那就有點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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