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剛到,就急着表態,可龐光卻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一眾手下。
「王隊長,你也看到了,我的人都被他給廢了,人證物證俱在,你看着辦吧!」龐光有些得意的晃動着大蠻腰,仿佛對於剛才的事情已經不記得絲毫了。
「這個……龐少爺,你說的他是……」王隊長在這裏看到的人除了一地的殘廢之外,再無他人。
莫英豪聞言,連忙上前兩步,指了指巷道內正推着輪椅的張無憂,「就是他!」
「是他?」王隊長雙眼瞬間沉了下來,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只要自己今天把龐光伺候好了,他絕對可以靠着這層關係走上汪宜春的位置。
他也知道,安保局內,必須扶植一個龐家的人,而至於這個人是誰,那就要看誰和龐家的關係更近了。
所以,今天是他的一個契機。
王隊長一揮手,帶着一票人就朝着張無憂走了過去。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輝煌的未來。
「告訴你們啊,一會若是那小子敢反抗,就給我死命的打,只要不死就行,如果他反抗了,那你們直接全部倒地!聽清楚沒有!」
王隊長壓低了嗓門,囑咐道。
「老大,你這是想要碰瓷啊?不過老大你放心,我們可是碰瓷專業戶,在進入咱們安保局之前,誰還沒有碰過幾次瓷啊!」
王化翔的身旁,有個小廝很是得意的賣弄着自己。
而王化翔也仿佛很吃他這一套,伸出手對着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而那小廝也是有眼力勁的人,見王化翔很是欣賞自己,以後若是他升職了,那這個小隊長的職位,保不齊就是自己的了!
兩個人懷揣了同樣的夢想,一步一步,距離張無憂是越來越近了。
張無憂對於他們兩個人的話,當然是聽的清清楚楚。
而遠處的莫英豪和龐光也是咧嘴笑看着張無憂,就等着看他如何成為階下之囚的,說不得到時候他們可以去牢裏「看望看望」張無憂呢。
理想是豐滿的,可是現實卻往往很骨感!
王化翔距離張無憂不足十米的時候,陡的大喝一聲,「前面的嫌疑犯,給我站住!」
他打算先發制人,先給張無憂安插上一個嫌疑犯的名號,然後動手的時候,就更加的理直氣壯不是。
「我現在控告你惡意傷人,隨便打人,胡亂放狗咬人,等等多項罪名,現在立即跟我回去錄口供!如果反抗,我有權將你就地處決!」
王化翔說着,手指插兜,也不知道裏面是不是真的有槍。
張無憂聞言,身形一愣,而與其剛才還交談甚歡的許多鄉親們也是替張無憂擔憂起來。
張無憂衝着他們微微一笑,示意他們放心,而後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別人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張無憂的回眸一笑卻是……
王化翔噗通一聲,當他看清了張無憂的面容以後,竟然嚇得直接跪倒在地。
那是一個乾脆,那是一個爽朗。
莫英豪和龐光本來還打算着看張無憂如何收場呢,可是王化翔的突然動作給他們的衝擊感太強了。
「張……張先生!」王化翔嘴唇仿佛被塗上了超強的膠水一般,撕都撕不開。
「哎呀,安保局的?」張無憂佯裝有些詫異,「怎麼?你認識我?那個什麼,就算你認識我,也不用跪下吧,這還沒有過年呢,難不成你就想要壓歲錢了?」
王化翔說着,嘴唇不住的震動着,腦袋之中霎時間一片空白,他好後悔今天來這裏,想到莫英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只是說有人不給龐光面子,卻始終沒有說這個人是誰,如果莫英豪早說是張無憂他肯定不會過來的。
這一會他連莫英豪都給恨上了。
可是,恨有用嗎?自己自身都難保,若是被安保局除名了,自己從此以後怎麼辦?
「張……張先生,你……我……」王化翔有些磕磕絆絆的。
「你是想我把你當做一個屁給放了是嗎?可以,你去問問那幾個把這些鄉親們打成殘疾的死胖子,對老人家下手是誰的主意!你把那主謀給我帶回安保局就行了!」
張無憂顯得很是大度的看了眼王化翔,而後繼續推着老人家回家,在一路之上甚至還在不停的安慰着這一眾留守的老人,告訴他們就安心的在這住着。
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搬遷了,那也指定會把安置房給搞定。
這許多的老人家聽了張無憂的話,雖然不知道張無憂的話做不做數,但是心中還是滿愉悅的。
甚至有不少老人都開始尋思起這張無憂是否單身的問題,家中還有二八年華小女孩的老人心中都在暗暗計量着,若是張無憂成了自家的女婿或者孫女婿該如何如何。
張無憂自然不知道這些老人家心裏的想法。
王化翔看着張無憂仿佛真的有意想要放他一馬,不由立即起身,朝着莫英豪和龐光走去,將這兩天張無憂在安保局鬧出來的事說了一通之後。
莫英豪登時便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着龐光,眼下可只有龐光最有勢力了。
龐光見莫英豪瞅着自己,不由呵斥一聲,「看什麼看?我壓根就沒想過不給這些鄉巴佬安置金,現在好了,誰出的鬼點子,誰去平了去!」
說着,轉身就朝着馬路邊的奧迪a6走去。
莫英豪見龐光竟然絲毫沒有顧念及自己的死活,不由心中暗恨。
而那一直挽着龐光手臂的女郎,也是看清了眼下的形勢,為求自保,必須與莫英豪徹底的劃清界限。
王化翔為了給張無憂一個交代,手指在褲兜里輕彈起來,「莫英豪,這件事恐怕我只能對不住了!」
音落,王化翔的頭微微一挑,其身後的小廝立即就將手銬給莫英豪拷了上去。
「龐少,看在九重天的那件事上,還望龐少施以援手!」莫英豪陡的衝着已經走到了奧迪車旁的龐光喊了一聲。
而龐光聞言,不由一個趔趄,險些磕到車玻璃上,而後身形頓了頓,腦袋微側,他沒有想到莫英豪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要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