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遠說:「沒事,我感覺還行。」
俊熙扶着父親走出病房。方博遠見到醫護人員,熱情地打着招呼。走了幾步,對俊熙說:「前面就是你媽的病房了,真想過去看看。」
「現在可不行。」俊熙說,「媽一看你這樣,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方博遠說:「就算她知道了也沒有啥關係,反正手術已經做了。」
俊熙說:「就擔心她一激動,影響傷口痊癒。」
「有道理,咱不惹事。」方博遠說,「打道回府吧。」
在黃鶯病房。黃鶯仍然打着點滴,但此時已經可以坐起來了。
黃鶯問:「郝靚,你爸爸最近有消息嗎?」
郝靚說:「他不是常給你發信息嗎?」
「這信息是經常發,還說陪領導到外地去了。」黃鶯說,「可我總覺得哪兒不對。」
郝靚說:「哪兒不對呀?這不是挺好嗎?」
「我這心總是平靜不下來。」黃鶯說,「你們是不是在刻意隱瞞我什麼?」
「媽,您別想多了,爸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郝靚說,「等他回來,再不讓他走了,時時刻刻都陪着您。」
黃鶯笑了:「我沒這麼嬌情,只要你爸平安健康,就行了。」
方博遠病房。護士為方博遠拔掉針頭,說道:「方董,今天的針打完了,您可以下床走一走了。」
「好的,謝謝!」方博遠說着,待護士離開病房,對俊熙說:「兒子,把剔須刀給我拿來。」
俊熙找出剔須刀,遞給父親。父親刮好鬍子,洗洗臉,又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在病房裏走了幾步。
方博遠問道:「兒子,能看出我是剛做過手術的人嗎?」
俊熙說還好,方博遠高興地讓俊熙陪他去看黃鶯。他走到黃鶯病房門口,按奈不住激動,敲敲門,裏面傳出「請進」的聲音,他推門進去。「鶯子!」方博遠叫道,幾乎是撲了上去。
此時,黃鶯正在郝靚的攙扶下輕輕走路。看到方博遠,也迎上去,兩人緊緊地抱着。
方博遠問:「可以走了?傷口還疼嗎?」
黃鶯說:「有點,但我忍得住。」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方博遠說,「在你最難受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有事,就去忙。」黃鶯鬆開方博遠,說道:「郝靚一直陪着我,照顧得特別周到。」
方博遠把嘴湊到黃鶯嘴邊,小聲地說:「這段時間想我沒有?」
「去你的!」黃鶯聽到這話,覺得當着兩個孩子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順手朝方博遠的腰間拍打一下。
這一下,正好打在方博遠的傷口上。他突然感到一陣疼痛,「哎喲」一聲。
「怎麼啦?」黃鶯急忙問。
「沒事沒事。」方博遠忙說,他擔心黃鶯看出問題。
「沒事怎麼會這樣?」黃鶯說,「到底怎麼啦?」
「真的沒事。」方博遠極力掩飾:「剛才太激動了,我這心啊,突然感覺不舒服。」
「我總覺得哪兒不對。你站着不動,啊?」黃鶯說着,掀開方博遠的襯衣,腰部清晰地露出一條縫合線。她心裏「咯咚」一聲,頓時明白了,兩眼盯着方博遠,說道:「這是怎麼回事?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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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