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啊!」一道血光伴隨着一聲慘叫,下一刻薛不良的這個保鏢直接就抱着自己的肩膀躺在了地上。
面對着眼前的這一幕,眾人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稍稍遲愣了一下之後,眾人這才看向了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不停的哀嚎的保鏢。
原來就在剛才的時候,天行彈出的那枚銅幣,直接就打進了薛不良保鏢的肩膀,而後卡再了他的肩胛骨之中。
「叮!」也就在眾人滿臉驚駭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響動再次傳來,眾人的目光也是再次被吸引了過來。
等到眾人這次再看清楚的時候,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就在剛才的時候,天行的兩根手指微微的一用力,直接就折斷了吳萊手中的鋼刀。
此刻吳萊的手中也只剩下了,一柄沒有刀尖的鋼刀,而這個時候天行那不屑的聲音也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切!我說怎麼這麼脆!原來不過是一柄鍛造了五千五百錘的武器而已!」說完這些,天行的手指一甩,之後那刀尖直接就插在了旁邊的一根木樁之上。
面露驚駭的看看手中被折斷的鋼刀,再看看眼前的天行,吳萊終於在記憶之中找到了這個熟悉的臉龐。
「你…你…你是……」也就在吳萊將要說出天行的身份的時候,一聲呼喝也從人群之外傳了進來。
「都在這裏聚集着做什麼!?趕快給我讓開!」
聽到這句之後,所有的人立刻就閃開了一條道路,而後一個穿着官差服裝的年輕人,帶着幾個差役也來到了這裏。
當見到這個年輕人之後,薛不良的臉上立刻就來了精神,而後趕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呦!這不是少鎮長治安官嗎!您來啦!」打過一聲招呼之後,薛不良也是不着痕跡的地上了一包金幣。
收起了薛不良地上的這包金幣之後,這位行農命權的少鎮長治安官,也是對着他投去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雙方在眼神之間達成了共識之後,農權也是對着薛不良詢問了一聲。
「薛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如此的混亂啊?還有您這保鏢好像也受傷了啊?」
當聽到農權這故意的詢問之後,周圍的百姓也知道,他這是要偏袒薛不良了。
「哎!別提了!少鎮長啊!本來我是想做件好事的!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擋路的啊!您看……」說話之間,薛不良也朝着天行那邊一指。
另外一邊看着眼前的天行,吳萊也徹底的想了起來,眼前的這位可是當初的那位少帥。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天樂鎮這種地方,遇上天行。
「少…少…」一通結結巴巴之間,吳萊的雙膝就要往下跪,不過這個時候天行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剛剛到來的農權也是對着天行喝問了一聲。
「嘿!你小子,哪裏來的?為何在這裏生事?」這一聲喝問也打斷了吳萊這裏的動作,而後天行也對着吳萊一擺手,轉頭看向了農權這邊。
見到天行暫時顧不上理自己,吳萊的心裏也送了一口氣,而後也想趁亂溜走。
不過就在他剛剛邁腿的時候,薛不良也是對着他呼喊了一聲。
「哎!吳萊你先別走啊!你也給做個證人,是不是這小子無故傷人的!」
本來吳萊已經順利的脫離了天行的注意,而薛不良這一叫他,也再次的將天行的注意力給引了回來。
當看到天行的目光開始注視自己的時候,吳萊的心裏立刻就將薛不良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娘的!老子本來還想跑!這下跑不了了!」
對着天行悻悻一笑之後,吳萊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絲毫不敢有半句多餘的話語。
當見到吳萊這個表情之後,農權也是一陣的疑惑,畢竟他跟吳萊之間平時也有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邁步來到了天行的面前之後,農權先是看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天行,而後也是對着吳萊說了一句。
「吳萊!有什麼話你就說,自然有本治安官給你做主的!」
聽到農權這句話之後,吳萊心裏這個罵啊!
「你他娘的以為自己是誰啊!還你給我做主!眼前這位爺爺,你惹得起嗎?就是西秦的殿下來到了這裏,也得看之爺爺的臉色行事才行!」
心中對着自大的農權一陣的鄙夷不屑之後,吳萊也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個…我沒事!也沒有收到傷害!這裏的事情我不知道!」
當聽到吳萊的這些話之後,所有人立刻就是一愣,他們不明白平時一向囂張跋扈的吳萊,怎麼今天突然之間就慫了。
面對着認慫的吳萊,農權一時間也是十分的被動,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也留意到了楚楚可憐的雪玲。
僅僅就是一眼,農權看在眼裏可是再也拔不出來了。
就如同剛才吳萊和薛不良的情況一樣,在這一眼之後農權的三魂七魄立刻就飛走了一半。
「咕…!」看着充滿誘惑的雪玲一陣的喉嚨發癢之後,農權的心裏也產生了一個無論如何都要將雪玲弄回去的想法。
在這個想法誕生之後,農權的眼睛轉了轉,而後也是想到了一條計策。
「這裏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叫什麼名字?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看着眼前的天行,農權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同樣是面對着眼前的農權,天行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未曾想到在這天樂鎮,居然還有這麼多的無賴。
「奇怪啊!按理說,項良爺爺住在這裏,也不該讓這些傢伙猖狂才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行心中的猜測也不無道理,按理說項良住在這附近,就算是不問世事,也不會縱容這些地痞流氓的存在。
可是在最近這幾年的時間裏,項良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一直在匈牙要塞,就算是回來了也是在忙着趕製天行他們需要的丹藥。
後來在項良突破到了扶風境之後,就回到忘憂谷進行了一次長達半年的閉關,而出關之後便前往了匈牙要塞。
之後在返程的時候又遇到了凌志,得到他的擺脫之後,便找到了凌泫一直留在他的身邊進行幫忙。
尤其在最近半年的時候,項良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跟凌泫在一起,所以對於這裏的事情也就疏忽了。
好不容易這次帶着天行一家回到了這裏,可是還要忙着天行傷勢的問題,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也就一直顧不上了。
其實也有些人到過項良忘憂谷往外的莊園告狀,可是項良一直不在,留下的幾個家丁也不敢 輕易的管閒事,所以也就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至於吳萊他來到這裏也才兩年的時間而已,而薛不良以前因為項良的原因一向聽老是,可是項良顧不上之後,情況也就變了。
而農權這個治安官還有他父親的那個鎮長,也是在一年前的時候,花了錢買過來的。
本來項良是想抽時間管一下的,不過在知道天行他們要到鎮子裏玩的時候,他也乾脆不管了。
畢竟他的心裏相當的清楚,只要天行他們到了鎮子裏,就不會坐視這些事情而不管。
眼見天行對於自己的問題跟沒聽到一樣,農權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而後又是對着天行喝問了一聲。
「本治安官問你話呢!你小子聾啦?」
對於農權這囂張跋扈的樣子,天行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相當厭惡的表情,而後也是掏掏耳朵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沒幹什麼!就是看見不平事,所以出來管一管而已!至於這個躺在地上的人的話,是他先攻擊我的,所以我被迫還手,情況就是這麼簡單。」
看着天行這一系列的動作,尤其是看到他那掏耳朵的動作,農權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
同樣是看着天行的這個動作,周圍的人也是為他的處境捏了一把冷汗。
當然吳萊的心裏相當的清楚,天行這是已經不耐煩了。
稍稍的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農權也是一副官方的語氣道:「你以為你不說,本治安官就不知道了嗎?」
「剛才的時候薛老闆已經說過了,你惡意的出現,而且手上還有大量的不明來路的現金,鑑於你給那個女子錢,本治安官懷疑你販賣人口,所以你的錢財沒收,接下來你還有那個女子要跟我一起回去接受調查!」
伴隨着農權的這些話說完,他看待雪玲的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一陣的下流之色。
對於農權這個做法所有人的心裏都是一陣的不恥,雖然吳萊和薛不良都不干好事,可是至少還出了一些錢。
可是眼前的這位可好,不禁不出錢,還將天行的錢沒收,以一個冠冕堂皇的幌子,將雪玲帶走這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極品。
然而面對着身為治安官的農權,所有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還要在這個鎮子上生活。
宣佈了天行的所有『罪狀』之後,農權也是對着身邊的兩個差役一擺手。
「來人吶!給我將他拘捕起來!」
聽到農權的話之後,兩個差役立刻就沖了上來,拿出了鐵鏈子,想要鎖拿天行。
「慢着!」一聲斷喝之間,吳萊也擋在了天行的面前,一副護駕的樣子。
當見到吳萊的這個動作之後,所有人都是一愣,他們不明白,為何吳萊現在居然轉而向着天行了。
其實吳萊也有自己的心思,此刻他想跑已經不可能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不如站在天行的這邊,好歹也討個好臉色,免得一會兒被嚴厲的懲罰。
「吳萊!你幹什麼!?難道想幫着這個小子暴力抗法不成!?」面對着此刻的吳萊,農權也是怒喝了一聲。
看看眼前的農權,吳萊的心裏也是一陣的好笑。
「暴力抗法!?你難道想說你就是法嗎?農權你錯了!眼前的這為爺,才是道理!」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之後,吳萊也是說道:「我沒有抗法,因為這位少爺他沒有犯法,所以我才站出來,當然我確實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