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利亞滅亡了,消息迅速的傳遍了大陸,而對於這最後的結果,所有人都沒有感到意外。
或者說從幻龍神做出退步,放棄了烏利亞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或者說即使是沒有黑袍人,這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一個神的信眾不願相信,卻始終無法改變的結果。
在新年的第一天這樣的一個消息飄散在了幻龍大陸之上,而這也給所有人的新年蒙上了一層陰影。
神是絕對的嗎?以前的時候人們一直在思索着這樣的一個問題,而現在黑袍人已經給出了最為直接的一個答案。
那些狂熱的神的信眾,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或者說整個大陸都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了一個道理,神並不是覺得的,實力才是絕對的,真正絕對的東西是力量才對,而神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
或者說從神這種東西出現的時候,就一直是一種異常脆弱的東西,依靠信仰的東西,一旦無法滿足他的信眾的時候,就是走向了滅亡的開始,而這對於神就是一個無情的事實。
這個消息逐漸的散播之間,整個大陸也在悄然之間發生着變化,但是這情況並未讓人們看清更多的東西,只是讓那些茫然的人,變得更加茫然了而已,這同樣的也是人們必然的一個過程,畢竟已經喪失了心裏一直堅持的東西。
大陸的動盪,從烏利亞滅亡的那一刻,正式開始,而這便是天地浩劫。
忘憂谷之內天行一家依舊在過着他們的新年,可是這一刻在收到了烏利亞的消息之後,他們的心頭同樣也蒙上了一層陰雲。
對於現在這樣的一個世界,天行曾經也充滿了懷疑,所以他發出了自己的質問,也許下了自己的誓言。
他希望自己可以在某一天強大到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程度,可是在最後的現實之下,他被打得體無完膚,破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在他好不容易的恢復過來的時候,也聽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而這對於他的心理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相對於那些天樂鎮的居民,只是想着有他們在的話就沒事的這樣想法,天行的心裏想到的無疑是更多的,或者說他只是在想着離開了自己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來守護他們,或者說讓他人守護着這本來就是一種錯誤的想法。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之中天行也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種種,確切的說是之前的時候自己的那種傲慢也自負,是有多麼的可笑。
或許他曾經說過將那些所謂的精銳部隊,放在匈牙要塞的大戰之中,或許可能連一天也活不了。
但是如果是將自己放在了烏利亞公國的戰鬥中的話,或許他連一分鐘都活不到,而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伸出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天行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在他人口中所謂的天才,究竟是有多麼的無力。
或許人們會說在未來如果給自己足夠的時間,那就可以成為足夠強大的強者,可是那是建立在擁有足夠時間的前提之下的。
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嗎?這個問題,恐怕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了。
就算是有着足夠的時間,那也一定是在所有人的屍山血
海之中不斷堆積出來的,而在那之前他只能站在時間的後面,看着時間前面的人不停的去送死而已,這一刻的天行是無力的,而起還是相當的無力的。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可是這是放棄的理由嗎?顯然不是的!是努力的理由嗎?或許也不是。
這一刻對於天行,或者說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個讓自己深思的機會,而在這種深思之中他們考慮的或許不僅僅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自己的生死在這裏究竟代表了什麼,或者說生就註定了死,可是這種生死循環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就好像有形的生命都會消亡一樣,生命的抗爭本身就是一種註定了結局的東西,或者說是一種很可笑的東西。
天行迷茫了!他確實迷茫了!但是迷茫的又何止他一個,或許在經歷了所謂的神拋棄了人的這件事情之後,所有人的心裏都已經迷茫了,而這就是所有人都要想明白的事情,同樣的也是整個大陸想要搞清楚的東西。
在這之後天行變得安靜了許多,同樣的也變得努力了許多,但是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努力,他似乎依舊是沒有找到答案。
可是至少他現在在這種迷茫的環境之中,也找到了自己的一個目標,那就是這迷茫背後的真相,還有就是他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究竟有着什麼樣本質上的意義,而這或許就是他最初和最後要堅持的東西。
新年之後的元宵節天行也跟大家進行了一個團聚,天靈城的人,天樂鎮的人,而紅玉也帶着她剛剛出生才一個月的孩子,來到了忘憂谷這裏,大家或許都有着不想回憶的過去,可是至少在這一刻是團聚的。
「紅玉姐,我可以抱抱寧思遠嗎?」安靜的坐在宴席的桌子上,天行看着紅玉懷裏的小寶寶,也是詢問了一聲。
「當然可以!他可是你的徒弟啊!」對着天行答應了一聲之後,紅玉也是將懷裏的思遠小心翼翼的給了天行。
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思遠,安靜的看着那胖嘟嘟的小臉兒,還有那一雙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的眼睛,天行的心裏也懵懵懂懂之間,覺察到了一些什麼東西,而這個時候那肉呼呼的小手也抓住了天行的小拇指。
感受着那稚嫩卻充滿了力量的小手,然後再次的看到了那充滿希望的目光,天行的心裏也忽然之間有了一種頓悟的感覺。
「或許讓這些從未做出自己選擇的孩子,在未來可以順利的做出自己的選擇,就是我們真正應該努力的地方吧!」
「未來有着無限的可能,而這或許就是所有人一直在堅持的東西,而不是將自己的信仰放在了他人的身上!」
「所謂的信仰究竟是什麼,應該自己去真正的尋找和思索,若是沒有的話,只需要相信明天的未知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未知不是迷茫,只是一種可以面對的選擇而已,或許這就是信仰真正的意義吧!」
安靜的聽着天行的這些話,所有人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裏都有了一種頓悟的感覺,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就是這些。
天行的時候輕輕的划過了思遠那稚嫩的臉頰,而這一刻他似乎也抓住了一些什麼,而這一顆那充滿混沌的心靈,也裂開了一絲希望的縫隙,或許每個人的心裏都有着自己的一
個枷鎖,這不是罪過只是需要一個讓他裂開的契機而已。
對着思遠一笑之後,天行眼睛裏的那種迷茫也消散了不少,而這個時候他也扭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蓂兒,然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伸出手緩緩的放在蓂兒的臉頰之上,天行也輕輕的說出了一句話。
「蓂兒!我愛你!」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之間,天行的眼睛裏也流露出了一股不通尋常的感覺,而這個時候天行整個人給外人的感覺都發生了變化。
當看到了天行的這種變化之後,所有人的心裏也是微微的一動,而在那種眼神之中他們似乎也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
這一刻所有人也都注意到了自己心裏最為柔軟最想守護的東西,或許這就是他們各自的信仰,就是他們真正不會變得迷茫的原因。
安靜的注視着天行,斕虔的心裏也是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面對着這一刻的天行,她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種錯覺就好像是她現在面對的不是天行,而是他們在迷茫的時候來到了斕葉古樹之下面對着的那古老的大樹一般。
沉默的環境稍稍的持續了片刻之後,大家也是恢復了最初的那種狀態,而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一個輕鬆的表情。
「大家舉杯!慶賀我們現在在一起!」簡單一句話之間,易寒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而後所有人也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在天行他們慶祝着這個讓他們發生了改變的節日的時候,夕月帝國的視察團也來到了西秦的邊境地區,而這個時候身為負責人的慕容霸,也看向了旁邊的那個副手巴滬,而後簡單的詢問了一句。
「這次的事情你想要到哪裏進行視察?是西秦還是燕域?」詢問之間,慕容霸也看了旁邊的天兒一眼。
聽到慕容霸的問題稍稍的思索了一下之後,巴滬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慕容大人,我還是想到燕域視察一番吧!畢竟那裏神會現在需要神的意志,我不想讓神會受到了烏利亞事情的影響!」
「那好吧!燕域的事情拜託巴滬閣下了!」對於巴滬的選擇慕容霸絲毫不感到奇怪,畢竟西秦這裏可是已經死了一個神使,巴滬的恐懼也是必然的,而這個時候他也是對着天兒詢問了一句。
「天兒,你想到哪裏去?是西秦,還是燕域!?」詢問之間,慕容霸也已經猜出了天兒心裏的想法。
「太爺爺!我想到燕域去看看,畢竟西秦的情況我都清楚了,所以也想到一個比較陌生的地方看看!對了您到了西秦,見到了天行的話,幫我帶個好,告訴他們我在燕域轉一圈之後,就會來西秦找他的!同樣的不許對曦兒瞪眼啊!」
「呵呵!你這小子!」聽到了天兒的這些話之後,慕容霸也是看向了跟隨着天兒的歐陽文。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麻煩你照顧天兒吧!」
「是!家主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天兒少爺的!」
在歐陽文做出了保證之後,慕容霸也是看向了巴滬,然後也是拜託了一聲。
「巴滬閣下,我家這寶貝孫子就拜託你了,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啊!」
「是是是!慕容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天兒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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