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降臨,木刑和項良還有鐵嚴三個,也將周圍的情況摸索清楚了。
重新聚集在一起之後,三人也互相通報了他們現的情況。
「現在大概的情況,我們都已經了解,就制定出一個計劃吧!」
回過頭看了一眼村莊的方向,項良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
「不知二位感覺到了沒有,那個村子裏面似乎不只是隱藏了,四個無望境的高手啊!」
聞聽項良此言,鐵嚴是微微的一愣,不過木刑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項良先生也現了啊!我也同樣感覺到,村子裏面隱藏的高手不只是四個無望境那樣簡單。」
「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如果真的遇上不能力敵的對手的話,那就直接動用寶兒給我的包子吧!」
聽到木刑說起了寶兒給的那個包子,鐵嚴也是一陣的不放心。
「木刑,那個包子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嗎?」
「呵呵!」看着鐵嚴微微一笑,木刑也給出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關於這個包子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激了它,就是換做我生前的實力,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對於這個包子,你就儘管放心好了。」
「現在我們要計劃一下,行動開始之後該從哪裏打開突破口,讓村子裏的那些平民逃生呢?」
靜靜的思索了片刻之後,項良也提出了一個不同的意見。
「木刑將軍,老朽不同意你說的,打開缺口讓這些平民逃生的計劃。」
「畢竟沒有人事先通知過這些平民逃生,他們一時之間也無法及時的反應過來。」
「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在村子裏面還有多少暗行的人。」
「就算我們三個加上華勉,可以很快的壓制對方,有寶兒小爺的包子也不懼那個隱藏的高手。」
「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注意到,那就是我們這種程度的修為與人交手。」
「就是戰鬥產生的微微餘波,也足以殺死很多普通的平民。」
「更何況一旦戰鬥開始的話,那些隱藏的暗行成員,很有可能會藉助平民作為人質。」
「如果到時生這種情況的話,我們的救援計劃很有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嗯…?項良先生所言極是啊!」沉默了片刻之後,木刑也不得不認同了項良的這個看法。
沉思了片刻之後,木刑再次徵求了項良的意見。
「那項良先生,可有什麼高論呢?」
「高論不敢,不過老朽確實有一個想法,還請木刑將軍和鐵嚴長老參考一下。」
看着項良成竹在胸的樣子,木刑也是對着他一抱拳。
「願聞先生高論,先生有話但講無妨。」
輕輕的一捋自己胸前花白的鬍鬚,項良也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老朽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先將外圍的暗哨全部解決掉。」
「之後的計劃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安靜的聽完項良的所有計劃,木刑和鐵嚴也不禁對眼前這個,三次拒絕了凌志邀請的老人深深的佩服了起來。
「先生高論我等佩服,那一切就依照先生的計策行事吧!」
「哦!哦!我們小丫頭真乖,你是不是也知道,一會兒就可以救出你的那個哥哥了啊?」
開心的逗弄着懷裏的陳知,中年男子的眼皮也輕輕的動了一下。
「看來他們也已經做好準備了啊!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計劃的啊?」
心中猜測了一聲之後,中年男子也看向了樹下正在練劍的陳濤。
當見到陳濤將自己隨手指點的一套劍法,舞動的有模有樣的時候,中年男子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啊!現在還是靜觀其變吧!我的目標就是那個隱藏的人,只要制服了他一切也就妥當了。」
村子裏關押小天行的房間裏,此刻那個暗行的堂主寧渠也正站在藥浴桶的面前,觀察着小天行的恢復情況。
閉着眼睛感受着面前站着的身影,小天行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繼續裝昏迷了。
輕輕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兩個身影也映現在了小天行的視線里。
當他看到那個一身黑衣,臉上總是掛着一絲和善微笑的人的時候,小天行本能的就判斷出這個人就是暗行的堂主。
雖然他的臉上總是帶着微笑,但是在那微笑里小天行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的厭惡。
那微笑給小天行的感覺就是不真實,只是表面上的偽裝而已。
眼光流轉之間,小天行也看到了站在寧渠身邊的華勉。
英武不凡的外表上,一對劍眉飛通兩鬢,看似毫無情緒的眼神之中,也射出了無盡的銳利。
準頭端正鼻直口方,已是靈魂體的臉龐之上雖然失去了應有的顏色,但是從那整體的五官依舊看出了,他生前一定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當然了即使是他現在變成了靈魂體,小天行也依舊知道他仍然未有拋棄那顆溫柔的心。
這一點從那些孩子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畢竟小孩子的眼睛往往是最銳利的。
看着那面沉如水的臉龐,尤其是看到那眉間帶出了一絲絲憂慮與不安,小天行立刻就斷定這個人就是木刑的結義兄弟華勉。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天行在充分的睜開眼睛的同時,也做好了之後的一切心理準備。
「呵呵!」輕笑一聲之間,寧渠也是對着小天行一抱拳。
「佩服!佩服!天行副會長,果然是根基深厚啊!」
「受了那樣重的傷勢,居然在一日的調息之內就可以恢復過來,着真是讓人感到驚駭啊!」
抬起頭看看面前的寧渠,小天行也是輕輕的一笑。
「呵呵!這一切當然還要多謝,您的丹藥和盡心醫治啊!」
「要不然的話,就是小子的修為再高底子再厚,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恢復吧!」
「好小子,果然定力非凡啊!」輕輕的點點頭,寧渠也是暗自佩服起了小天行的定力。
其實不只是寧渠,就連站在他身旁的華勉,也是暗自佩服着小天行的鎮定。
「此子果然不凡啊!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可以和自己的敵人談笑自若。」
「單單就是這份心境,他日這個孩子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現在我多少有些明白,木刑大哥為何會如此的看重這個孩子了啊!」
恰在華勉心裏誇讚着小天行的時候,寧渠也再次開口了。
「呵呵!天行副會長,難道不怪我無禮的將你帶到了此地嗎?」
「呵呵!」同樣的輕笑了一聲,小天行也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雖然您將我帶走確實有些無禮,但是您救了我這也是事實吧!」
「誠然您救我一定不是毫無目的,但是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這說什麼也是改變不了的吧!」
「所以啊!現在我如果還怪罪前輩的話,可就真是不知好歹了啊!」
「哈哈哈哈!恩怨分明,佩服佩服啊!」一聲大笑之間,吳曠也從外面直接推門走進了房間。
大步來到小天行的面前,吳曠更是毫不顧忌的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小天行的樣子。
「嗯!剛才我還沒留意,這距離進了才現這小子長得還可以,長大了一定會是一位英俊美少年啊!」
「我們暗行可是有幾個不錯的女孩兒,小子你有沒有興趣啊?」
「咳…」聽着吳曠這根本不合時宜的話語,寧渠也險些嗆出了一口口水。
「嗯!吳曠大哥,你太口無遮攔了。」
一臉無所謂的扭過頭看看寧渠,吳曠依舊是他那死性不改的話語。
「我這個樣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不是剛知道,我活着的時候就是這樣啊!」
「沒聽過那句話嗎?死性不改,說的就是我這種人,當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噗!」聽着吳曠這詼諧幽默的話語,小天行也是差點笑了出來。
差距到小天行的動靜,吳曠的目光也再次放在了他的身上。
「小子想笑就笑唄,既然是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控制自己,一定要放聲大笑啊!」
「哈哈哈哈!」說話之間,吳曠也是大笑了幾聲。
「唉!」一臉無奈的拍拍自己的額頭,寧渠的心裏也徹底放棄了糾正吳曠的行為。
看着面前的吳曠小天行心裏的好感也是大增,而這時他的心裏也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吳曠大叔可真是真性情啊!不過小子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您的好意小子只能是拒絕,希望大叔不要介意才是啊!」
「大叔…」聽到小天行這聲。吳曠愣在原地足足有五秒鐘,之後直接把身子一低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天行。
「小子,你剛才是叫我大叔了是吧?」
「嗯吶!這有什麼問題嗎?吳曠大叔?」
再次聽到小天行的這聲『大叔』,吳曠的眼淚好懸沒有掉下來。
「哈哈哈哈!」再次大笑出聲,吳曠也伸手拍了拍小天行的肩膀。
「不錯!不錯!你小子,很是對我的胃口啊!」
「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心上人,看來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一臉開心的站起身子,吳曠也伸手摟住了華勉的肩膀。
「我說華勉啊!這次你還有何話可說?這小子可是叫我大叔了,你這個自戀狂這次服氣了吧?」
面對着吳曠這如同小孩子一樣的心性,華勉也是輕輕的一笑。
「呵呵!華某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哈哈哈哈!」一聽華勉這認輸的話語,吳曠的笑聲也更加的大了。
那洪亮的笑聲,此刻硬是將整間的房屋都震得生了一絲的顫動。
「唉!二百五啊!」面對着此刻的吳曠,寧渠的心裏也算是徹底的死了心。
感受着自己肩膀上傳來的感覺,再看看華勉喜現在的樣子,華勉的心裏也不禁產生了一個特殊的想法。
而華勉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與小天行剛才的那個閃念,確實不約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想到此地之後,華勉的心裏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呼…!想法雖好,就是不知道這個二百五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