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法師的死神 第75章 拜師

    叮…叮…

    浦原商店內，傳出這樣觥籌交錯的聲音…捧着一杯橙汁的清和，就這樣看着眼前三個酒鬼：志波海燕、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

    這三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嘴裏還說着一些過去的事情，以及不明所以的笑聲和話語：關於空鶴與他。

    「哈哈哈！空鶴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小鬼…」

    穿着白色浴衣的夜一，胸前半開着，毫無形象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我就說夜一的髮帶怎麼到他身上了…原來…是怕小情人…出什麼危險啊！」

    大舌頭的浦原喜助，那頂綠白相間的帽子也終於摘掉，臉色通紅的趴在桌子上。

    「清和可是我的小弟…呃，你們不要…咕嚕…」

    砰…清和實在無法忍受這群人對自己「說三道四」，乾脆離開這個房間。

    深夜的月，有些朦朧，也有着如絲縷般的淒冷…轉出走廊的清和，看到坐在櫃枱前的握菱鐵齋。

    「是清和啊，這裏坐。」

    他的正前方是灑在地面的月光…這個有些憂傷的大叔，就這樣一人對着清冷寂寥的月色，小口獨酌着。

    清和寧願來這裏，也好過回屋內面對神志不清的三人。

    「握菱先生是在回憶以前吧。」

    「現世雖然繁華，可我還是懷念尸魂界的清冷。」

    「那為什麼當年要選擇和浦原店長一起呢？」

    「靈法無情，可死神也是人…也應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握菱鐵齋的回答，讓清和敬佩：有時候，知道對與錯是一回事…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件事了。

    大鬼道長的地位，在尸魂界比較特殊：這一職位，不僅和隊長們同級待遇，而且還專門負責尸魂界內通道、結界、封印等精細任務的作業…可謂是能者多勞，受很多死神的尊敬。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和我學習鬼道？」

    握菱鐵齋的青睞，讓清和不解…他只不過當着對方的面，使用了一個簡單的號破道而已：這種事情，恐怕任何一個稍有天賦的死神，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握菱先生，我能知道為什麼是我嗎？」

    儘管清和很想現在就答應下來…可他也知道，這世上並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切皆有起因：只有聽了對方接下來的回答，或者說期望要求…

    清和才能選擇答應與否…他並不想受了對方的教導，卻又無法完成他的心愿。

    看着清和臉上的疑惑與詢問，握菱鐵齋將小酒杯中的清酒飲下，回味了一下後開口：「也許你覺得展現給我的破道過於簡單，大部分人都能輕易做到。」

    微微點頭的清和，讓握菱鐵齋臉上出現和善的笑容：「那接下來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抱歉，握菱先生…我只能回答，我能回答的問題。」

    清和的話，讓他楞了一秒，隨後輕輕點頭：「你成為死神多久了。」

    「個月。」

    「斬拳走鬼的訓練，你用了多少的時間來修行「鬼道」。」

    對方的這個問題，讓清和回想了一下，稍後才開口：「大概有四分之三。」

    「你喜歡鬼道嗎？」

    「喜歡…既絢爛，也致命。既是攻，又是防。既掌生，也掌死。雖然我的天資不怎麼樣，可我自從學習鬼道時，就愛上了。」

    啪啪啪…清和說完，握菱鐵齋就為他的說辭鼓起掌來。

    撓了撓頭的清和，有些不好意識…其實他還怕死，相比較廝殺的熱血沸騰的斬術，白打：他更願意用神鬼莫測的速度和華麗優雅的鬼道將敵人蕩平。

    「那你知道護廷十三隊中，擅長鬼道的隊長又有幾人？」

    「不清楚。」

    「不到人。除了要求能力平均的副隊長，其下的死神對鬼道的使用就更少了。畢竟相比鬼道那晦澀難懂的言靈，其他三項對死神們來說更容易一些。」

    說道這裏，握菱鐵齋臉上有着些許遺憾：死神們天生擁有的強大靈力，註定了他們不會過多的傾向於鬼道…畢竟還有其他更簡單獲得力量的方式——為了生存、為了不被其他人超過，而且鬼道的修行越是往後就越發的困難。

    很可能你在努力學習言靈，練習詠唱語調的同時…同期就已經靠着其他方式超過自己太多了：如果不是天賦過人，那鬼道相比較其他的三項來說，付出和收益太不成正比了。

    「我的老師，上代的大鬼道長…大輔老師，為尸魂界效力了千年。」

    「大輔老師曾告訴我，要我離開大鬼道長的位置前，要培養一個優秀的傳承者…可出了那種事情，我等於說是失信於老師了。」

    說着說着，握菱鐵齋就一把抓住清和的雙肩，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一陣惡寒過後，清和菊花一緊…實在是他記憶中握菱鐵齋那些行為，讓他不由得胡思亂想：比如只穿圍裙啊，光着屁股啊…壁咚浦原啊…時不時拿出各種膠囊對他餵食啊…

    那種含情脈脈的目光，動作，實在太…gy了！！

    可現在這種情況，清和也不好反抗…對方大概、可能、也許是真的很愧疚傷心吧。

    所以他只好硬着頭皮開口：「握菱先生，我的靈魂資質很差的…」

    「沒關係，你有毅力！」

    「我接下來一個月內，要陪新朋友…」

    「沒關係，志波家主說了，你還有才會去真央靈術學院。你也不要過於貶低自己，捨棄詠唱，還能隨意調控白雷的威力，這點你就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的死神了。」

    「我現在主要的修行方式是以提升靈壓為主，不可能跟以前那樣一直修行鬼道的。」

    「沒關係，一年內你只需要來一次現世就行。」

    「…」三個沒關係，讓清和徹底認命：雖然這個大叔行為奔放，還比較gy…可自己心底還是渴望受到對方教導的。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握菱先生，需要我達到怎樣的成就。或者說，我接受你的教導，需要付出的代價。」

    不着痕跡的掙脫對方的大手後，清和向旁邊挪動幾下，換成標準的正坐姿態。

    「沒有要求！你只需要保持一顆熱愛鬼道的心就好！」

    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後，握菱鐵齋也以正經的方式面對清和。

    「不需要去當大鬼道長嗎？」

    「不需要，你只需要將這份對鬼道的愛傳承下去就好。」

    「握菱老師，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正式下拜的清和，心甘情願：先前的牴觸，無非是自己的那些記憶「作祟」罷了。

    對方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將鬼道的傳承延續下去，那他自然要以最大的誠意去回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