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法師的死神 第77章 平衡的藝術

    蹬蹬蹬…隨着腳步聲的蔓延與傳遞，清和和握菱鐵齋出現在浦原商店的地下訓練場。

    「怎麼樣，清和？沒想到這么小的商店下面，別有一番天地吧？」

    雙手抱胸的握菱鐵齋，嘴上的兩撇鬍子帶着小得意，滑稽的抖動着。

    摸了摸眉毛的清和，表示很淡定：「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浦原店長還是懷念在尸魂界的時候。」

    「什麼？」

    「握菱老師，我以前就是在雙極之丘的訓練場修行的…這裏的佈置，是根據那裏的原型做出來的吧。」

    「…」怪得不清和只有那麼一點的驚訝，握菱鐵齋聞言只好點頭。

    默不作聲的掃過那些用來點綴的綠色植物，清和眼角狂跳…這還真是從外面街道上偷的，浦原還真是喪心病狂、毫無節操、行為令人髮指。

    「握菱老師，接下來我們從哪裏開始修行？」

    「你是怎樣將調控靈力修煉到得心應手的？」

    握菱鐵齋的問話，讓清和回想起那「痛並快樂」着的十年：「用特製的殺氣石封住四肢，將靈力的消耗最大化，那時我就只有平時的靈力可以用，自然而然就學會了控制好身體內的每一份靈力。」

    「很辛苦啊…這種事情，即使有人幫你補充靈力也不輕鬆。」

    下面的說辭，握菱鐵齋替清和說了出來…儘管已經拜師，可他還是沒有將魔瓶的存在告訴對方：就像志波海燕說的那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自我靈體調控已經很好了…所以這第一步，我們可以跳過了。」

    這樣說的握菱鐵齋看到了清和臉上的疑惑…空鶴讓清和做的第一步可不是這樣。

    「不需要疑惑，鬼道的修行…因人而異，因家族的不同而異，志波家的老師是怎麼教你的？」

    「記下言靈、準確的詠唱語調、大量反覆的練習…直到番號鬼道徹底掌握，才會進行下一個的練習。」

    清和的話，讓握菱鐵齋陷入沉思，幾秒後才開口：「保留了古老的鬼道修行傳統啊。」

    「握菱老師，為什麼會說「古老」？」

    「既然你認識滅卻師，那就一定知道多年前的那場戰鬥。」

    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的清和，心中的疑問就更多了…第一場大戰時的滅卻師，到底有多強，尸魂界的歷史記載的實在太少：詳細的點的，就只有那場一百多年前的滅族之戰了。

    「這件事你現在不要去深究，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我想說的是，在那場戰鬥以前…真央靈術學院，使用的「鬼道」教學方式，就是你在志波家學的。」

    「那現在學院的教學方式，又是什麼樣的？」

    「哼…死記硬背罷了。鬼道的修行在於一顆耐得住寂寞，卻又熱誠的心。以前的教學方式打下的基礎很牢固，卻也需要更長的時間。」

    明顯對現在教學不滿的握菱鐵齋，握緊的拳頭隨後鬆開，語氣中又多出一些無奈：「現在則是只會教一些常用鬼道，因為有些鬼道簡單、實用…」

    「這其中低級破道和縛道的要求能夠詠唱施放，而中級破道只需要掌握號的赤火炮，就可以完成年的畢業考核。」

    「這就沒了…」

    清和也想過鬼道不會被死神們投入過多的精力，可也沒想到條件會如此簡單。

    「對喜歡鬼道的你來說並不難…可對那些腦子不太靈光的，就是煎熬了。學院的畢業要求，需要在「斬拳走鬼」通過三項，才能成為正式被承認的死神。」

    「握菱老師，那如果過不了呢？」

    「重修，每年一次機會…真央靈術學院的問題，就暫時說到這裏，將來你也是要去那裏的。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方法，是每一任大鬼道長不停修改、調整…才得到的最簡單、卻也最考驗毅力的辦法。」

    握菱鐵齋的話，讓清和下意識的繃緊身體，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他最怕那種需要過高資質才能學習的東西了。

    儘管現在清和是五等靈壓…可在整個尸魂界中，只能勉強算個中等水平。

    「這種方法的第一步，是對自身的靈力調控。」

    伸出手掌的握菱鐵齋，配合着自身的靈力和大氣中的靈子，生成一個散發着藍白光芒的靈力球。

    「鬼道的威力，也有所謂的上限。」

    隨着他的解釋，握菱鐵齋手中的靈力小球，漲大到和清和身高差不多後，就再也無法擴大了…清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靈氣球帶給他的沉重壓迫。

    「你並沒有注意到這種問題吧？」

    揮手取消了靈氣球的握菱鐵齋，看向一旁的清和。

    點點頭的清和，突然發現…自己以往對鬼道的認知，太膚淺了一些。

    以前的練習中，因為靈力被限制的原因，他並不會一次性投入所有靈力，只是儘可能的配合自身來調動靈子，完成能量的填充。

    「你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這種事情，擁有隊長級的靈壓的，才會有這種幸福的煩惱。」

    握菱鐵齋的話，讓清和嘴角微動：這種「高高在上」，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可這種上限，也是可以突破的…也就是你接下來要去學習的事情。」

    迎着清和的疑惑目光，握菱鐵齋再一次抬起了手臂：「縛道之八，斥！」

    出現在他手中的藍色靈力球，緩緩漲大…直到來到剛才的大小，然後沒有任何阻礙的突破，幾秒後變成原來的兩倍。

    「你都感受到了什麼，告訴我。」

    低頭思考了一下，清和很快抬起頭：「這一次握菱老師你使用的靈力，只有剛才的一半…不過卻有更多的靈子被吸引了。」

    「哈哈哈…你比那些笨蛋聰明多了。」

    「笨蛋根本就沒那個耐心去學好嗎…再說這麼明顯的變化，是個有腦子的就能發現吧！！」

    忍不住心中吐槽的清和，隨後就聽見握菱鐵齋下面的話：「第一步是自身靈力的修行，一般這個過程需要的時間。你那種苛刻的修行方法，讓你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第二步是對靈子控制修行。」

    「就是說…要嘗試着學會控制更多的靈子，能夠讓鬼道突破其本身的極限。握菱老師，這一步需要多少時間？」

    清和以前只知道靈壓越強，用出來的鬼道也就越強…可完全沒想到這其中，還有一層這樣的關係。

    「這一步，沒有上限…你只需要記住，份的靈力，調動份的靈子，就可以在同等靈力下——將鬼道的傷害、防禦提升到最大化。鬼道的施放在於平衡的藝術，而不是那種一味追求威力的東西。」

    握菱鐵齋的言語，讓清和變得心癢難耐起來…這可是鬼道的進階級的教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