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今夜星空一片暗淡,仿佛預示着什麼。
一番隊執務室,山本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剛才朽木白哉親自匯報了兩人戰鬥的結果。
這其中除了兩人的談話外,其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瞬閧嗎…真實懷念啊。」山本臉上出現回憶,也不知道是在緬懷哪位故人。
一旁的雀部長次郎靜候,沒發出一點聲音…他在等。
等山本總隊長想好了下一場考核,由他親自去安排通知。
這種事情,註定是無法通過地獄蝶與里廷隊去做的。
「雙殛台也該維護一下了。」回過頭的山本開口了。
「元柳斎大人…」
雀部欲言又止…這地方很重要,也很沉重。
泉清和昨日的宣言還迴蕩在他的耳畔:他將來會和志波空鶴結婚,志波海燕也沒有反對。
這就說明泉清和已經和志波家堅定的站在了同一戰線上…現在這個時候,讓他去維護雙極,考究的意味太明顯了。
雙極上一次斬殺的人是誰?志波空鶴的父親與母親,十番隊的正副隊長。
雙極屬於靜靈廷,也足以代表靜靈廷…因為它的位置在靜靈廷的中心。
只要身處其中,登高望遠的第一眼,就會發現這個標誌性的場所。
「這是交換。」
山本擺擺手,失去談話的興趣。
雀部恭敬的點頭,步伐有些沉重…終究,當年的事情要有一個決斷了。
志波家的其他人看似放棄了探索過往,可山本不得不防一下…尤其是年輕人,總是愛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年輕人,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眺望台前,雀部望了一眼遠處的真央靈術學院,消失在黑夜之中。
…
…
「雙極嗎?」
關上房門後,清和揉着眉心回到床上。
握菱鐵齋離開了這麼多年,也確實該維護一下雙極上的結界了。
那片山丘叫「雙極之丘」,那處刑台叫做「雙極台」,那個用來處刑的工具叫做「毀鷇王」…它由一把大的過分的長矛和一個門樣的架子組成。
觸犯了靈法的死神,會被架子上附帶的力量吸附到空中,然後由被解放的毀鷇王完成最後一擊——它的真實形態是一個浴火騰空的巨鳥。
清和更願意稱它的形態為鳳凰…這把矛的前端具有等於百萬把斬魄刀的破壞能力,而刑架上也具備了防止同等斬魄刀破壞的防禦能力。
在行刑的時候,藉由砍斷、貫穿死神的身體,那力量在瞬間會膨脹數十倍。
在這種攻擊下,沒有任何靈體會留存…就連回歸輪迴的機會都不會有。
「又是送命題…怎麼都喜歡搞這一套。」
清和坐了起來,開始思考…維護並不是問題,他有信心。
雙極代表了什麼?
尸魂界的制度。
山本這是在告訴他:選擇吧,服從還是反抗。
這和他先前的態度變化很大…這是因為清和證明了自己,他有當上大鬼道長的實力。
有實力不錯,接下來考驗的就是態度了。
只要過了這一關,清和就如願以償了。
這種選擇真的很殘忍…如果他去了,維護了殺死空鶴父母的工具,那其他人會怎麼看?志波家的人即便能理解,可心裏總要有芥蒂的吧?
如果不去,那大鬼道長的職位別想做不說…就是以後想要獲取權利,恐怕也很困難了。
「哎…竟然把自己逼死了。」
清和有些惱羞成怒…山本這一手玩兒的漂亮,薑還是老的辣。
清和從未想過,這種尖銳的問題…會直接被擺在枱面上。
恐怕山本也從未考慮過…他對往事不知情的情況。
不過他很快想到這不單單和他有關…也是對志波家態度的最後一次確認。
如今尸魂界的實際統治者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無疑…因為他自身的正義就是遵守所謂的尸魂界靈法、忠於王室。
任何敢於挑戰尸魂界靈法的對象,即便是浮竹和京樂這兩個得意門生,也會不惜對其拔刀相向。
這很像清和學過的歷史上…那些愚忠的大臣,關鍵他還有力量,這就很可怕了。
想明白山本想要表達的意識後,清和取出任意門…既然這樣,就去問一問其他人吧。
如果其他人反對,那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大鬼道長的職位雖然重要,可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份感情。
他現在無疑是代表了志波家…那就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做決定。
砰…窗子處傳來輕微的聲音。
將任意門重新收好,清和走向窗邊…有八咫鏡在,雖然不怕偷襲,可還是準備好了號的縛道,鏡門。
吱呀…窗子推開後,屋內螢蔓的光芒點亮漆黑的夜。
唰!
一道黑色的影子襲來,抬起手指的清和隨後放下…因為這伴隨夜風而來的清香,是那麼的熟悉。
不動聲色查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沒人跟蹤後,清和再度關上窗子…身後那高挑的黑影將身上的黑色披風取下。
藏在裏面的是傲人的身材與靚麗的面孔…空鶴竟然在這個時間,利用披風來到真央宿舍。
「我說你啊…好歹給我有點兒驚喜的樣子啊!」
清和抬手將這裏的聲音封閉…驚喜是自然的,可他也不想被人聽了牆根。
「這身衣服到是很驚喜…」
轉過頭的清和看着裏面依然套了黑色緊身服的空鶴,以及她取下的黑色面巾…都有可以隱藏靈壓的披風了,卻還要一副隱秘機動的忍者打扮。
「很早以前就像這麼做一次了,這是夜一當初給我的衣服…好像有些小了。」空鶴小臉紅撲撲的,看樣子很激動。
清和看着空鶴胸前的「呼之欲出」,認真的點點頭…如果能再小一些,就更好了。
「打住,打住…即便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要先辦正事。」
壓下腦海中那些旖旎的想法後,清和詢問:「都知道了?」
「對不起…你一定很為難吧。」空鶴臉上的紅暈轉為歉意。
習慣性的撓了撓頭,清和開口:「是啊…可既然你來,答案不用說我也知道了。」
「大哥是怕你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看來他又猜錯了。」空鶴鬆了松胸前的衣服,露出更多的雪白。
清和移開視線,無奈道:「這件事,在其他人看來…本來就是我們在胡鬧。」
「可還是有人當真了的。」
空鶴來到床沿,將鞋子脫下,將白裏透紅的腳丫露出,蜷縮着腿靠在了牆壁上:「這裏,從雙極之丘那裏跑過來還真有點累了。」
清和從善如流的返回床上和空鶴靠在了一起,心中的煩躁與鬱悶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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