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法師的死神 第42章 與之共鳴

    在這個家裏，岩鷲最崇拜的是他的大哥…志波海燕。

    可要說最聽從誰的話：那就是他的二姐…志波空鶴。

    一個肩膀扛起家族的大哥，為此努力的修行…打退了那些覬覦志波家、欺負志波家的惡人。

    而空鶴姐，則是帶着自己…走向艱難的煙火師學習之旅，為此不知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冷言冷語的嘲諷。

    那些看到他們落魄的貴族，曾經的敵人…仇視死神，仇視貴族的流魂街居民。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岩鷲對整個尸魂界，沒有太多的好感…所以他們寧願頻繁的搬家，寧願遠離街道的喧囂與人群：雖然這跟空鶴研究煙花的爆炸實驗，有很大關係。

    所以他對成為死神的想法並不熱衷，空鶴姐也是如此…靜靈廷對志波家來說，是夢靨一樣的存在，那裏有着揮之不去的噩夢，有着令人窒息的冷漠，有着讓人恨不得撕裂一切的衝動，以及那深藏在心底的無奈！

    這一瞬間，轉動腦袋的清和…從志波家其他成員眼中，讀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喜悅、悲傷、緬懷、恐懼、堅強…這些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上。

    原來…這個家族這些年來，就是背負着這些沉重的東西在成長的：沒有退縮，也不需要憐憫，就這樣一步一步重新站了起來。

    「我…真的有能力改變他、她、它…志波家所有成員的命運嗎？是不是太自大了一些…」

    清和知道自己動搖了…現在已經不是報恩的時候了。

    這十年的光陰，讓他已經和這個家族變得無法割捨了：以前他還可以用自己盡力了、實在做不到，已經做的很好了…這種情緒來敷衍自己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失敗。

    這一刻，清和清晰的認知到…自己不能再這樣欺騙自己了。

    五等靈壓又如何？即使後，後，甚至後他可能也提升不到六等…可這種事情，並不絕對！

    如果想要「大言不慚」的更改這個有着湍急漩渦，巨大傷口的家族…那他就必須有着相應的覺悟。

    「不言生，先言死！求死易，求生難…求生，就會出現畏懼，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咔擦…就像某種東西碎裂了一樣，在清和的腦海中。

    下一刻，出現在他腦袋中的聲音…清和竟然完全記不下來。

    這聲音仿若代表了世間「真理」：就像世間眾生各自匯聚起來的共鳴一樣。

    在這種既是喜悅又是傷感的回憶大會中…清和身上出現的靈力波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而清和則是眼睛閉合，對外界的視線，沒有任何的反應。

    「海燕…這是…」

    「斬魄刀與清和的靈魂共鳴了…」

    看着清和身上出現的火紅色靈力，以及漂浮到他雙腿上的六芒星斬魄刀，志波海燕的驚訝溢於言表！

    「是卍解嗎？」

    今天的驚喜之多，讓岩鷲嘴巴又一次張大…此刻的清和，在他眼中的形象，甚至差一點兒就超過了志波海燕：要知道，他的大哥，至今還沒有找到卍解的道路。

    「卍解是死神的終極力量…可以將死神始解後的力量提升—，甚至…更高的層次。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志波海燕很快就對岩鷲的話做出回答。

    「海燕說的對，清和只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卍解的大門…已經對他打開了。」

    志波都那清純的臉上，也出現驚訝、欣喜的表情…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這個年紀就知道自己將來想要的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不，應該說…據她所知，尸魂界的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魂魄存在過！

    「清和…你果然是最特別的。」

    喃喃自語的空鶴…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她的目光，在這一刻包含了她所有的感情，就這樣傾瀉在了眼前這個閉着眼睛的人身上。

    「噓！」

    示意眾人保持安靜的志波海燕，直接將肩上的副章取下，遞給志波都：「小都，替我向隊長請假。今天就麻煩你暫代我的職務了。」

    「明白了…你要好好引導清和。」

    因為清和現在的狀態，志波都第一次放棄了收拾碗筷，悄悄的離開：現在是提前去隊裏任職的時候了。

    「岩鷲，去通知日番谷君、雛森桃…今天暫時休息。」

    認真點頭的岩鷲，躡手躡腳的離開…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或者弄出其他什麼聲響，而打擾到了和斬魄刀交流的清和，那自己…

    不敢想下去的岩鷲，也同樣悄悄的離開。

    對金彥銀彥揮了揮手的志波海燕，示意他們來到自己身邊。

    於是兩個魁梧大漢踮着腳，以一種異常快速無聲的速度到來。

    「你們兩個，去找出所有和卍解有關的書籍…先人們的筆記，也統統取出來。」

    「海燕大人…」金彥也第一次出聲反對了…他和自己弟弟因為上代家主的恩情，選擇了用一生來回報志波家，現在對方竟然要打破…非志波家嫡系不可翻閱筆記的規則！

    「現在…我是家主。」

    雙手持刀而立的志波海燕，屬於他的那份家主威嚴展現了出來。

    「是。」

    面對已經有了決意的志波海燕，金彥和銀彥又用詭異的掂腳小步離開房間。

    「大哥…」

    「你什麼也不要說…你右手的事情我不會問。你今天的打扮，已經告訴我很多東西了。等清和醒來，我會親自問他的。」

    「是，大哥。」

    面對突然就強勢起來的志波海燕，空鶴只能接受…長兄如父，可不緊緊只是說說而已。

    過早的失去父母…讓空鶴時時刻刻要求自己向他看齊，所以她的性格也變得豪邁起來。

    「雖然我知道你一直在模仿我，可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說服你放棄…空鶴，你做的不錯。原來的那個你，也是時候找回來了。志波家，還沒有衰弱到需要你放棄自己的一切來拯救。」

    面對空鶴右手的復原，清和和斬魄刀的進行的刃禪…志波海燕才發現，自己太低估眼前的小弟了。

    眼淚無聲的流下…空鶴看着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己：原來，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都被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大哥看在了眼裏。

    「你不需要去學我，也不需要讓岩鷲按照你的意願來做…你是女孩子，家族的復興交給我就好。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最不後悔的方式去成長。」

    感到時機成熟的志波海燕，將自己心中那最真實的想法表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