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宮表參道。
「我的斬魄刀,斬的是「名」!」
這樣說的和尚,再一次出現在藍染的身前…咔擦!
本該無物可催的黑色長刀,被和尚的左手輕易拍斷。
聽到「名」之後就有所猜測的藍染馬上做出反擊,金色的絲線迅速刺向和尚。
「里縛道,初之道·止戈!」
嗡嗡…泛起皺褶的空間將金色絲線定格在了原地,藍染自身也被短暫的禁錮。
深紅色的靈壓隨後暴漲,掙脫束縛的藍染企圖拉開距離…和尚手中的毛筆卻揮斬而來。
不得已之下,藍染抬起左臂硬接了這一擊…沒有任何疼痛,可左手的力量卻開始急速的流失。
「好了…你的左手已經廢了一半,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了。」和尚的嘴巴咧開,笑容相當滲人。
噗嗤…藍染卻隨手將自己的左臂拽下,金紅色靈壓化成薄霧出現在原先的位置。
「手這種東西,換一條就好。」說話間,藍染的左手完成再生。
「真是無知。」和尚眼中出現憐憫。
藍染隨後皺眉…左臂的力量沒有任何的恢復,再生毫無意義。
「我斬的是藍染惣右介的「左臂」,而不是肉體這種膚淺的東西。」
「是嗎…那這樣呢?」
充滿了不詳的氣息的紅霧湧出,將藍染的左臂覆蓋。
「地獄竟會選你繼承新的意志,真是讓人看不透。」和尚表情凝重起來。
聽到這句話的藍染,表情微妙:「看來你知道不少事情呢。」
「活下去再說吧。」
手持毛筆的和尚再一次出現在藍染身前…刀尖之上湧出黑色墨水。
召出原虛之力的藍染揮手用紅霧凝結出一把長刀,與之完成一次對拼。
能夠吞噬一切的紅霧與斬斷一切「名」的一文字竟是在這一刻相互抵消起來。
「暗的極致嗎…」
「一切黑是被我所掌控的…你的力量不值一提!」
和尚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動作也開始奔放起來…化身狂僧的他將毛筆舞出無數殘影襲向藍染。
而藍染也是毫不示弱,僅僅用紅霧形成的長刀就將他的攻擊悉數攔下。
對拼一陣之後,兩人同時分開…藍染看了一眼手中變得被染黑了一半的紅刀:「原來你比我還要「惡」。」
「我的「惡」,只是對你而言罷了…藍染惣右介,這世間萬物都是相對的——真打,白筆一文字。」
知曉光靠始解的力量無法對方敵人後,和尚將自己最後的力量解放…自他身上而下的漆黑靈壓,竟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內讓整個天空陷入黑暗。
「那你就嘗試着將這無盡的怨恨染黑吧,兵主部一兵衛!」張開雙臂的藍染擁抱了天空。
嘻嘻嘻…!
如笑似哭的惡魔低語再現…驟然出現的地獄之門在笑聲中開啟,無窮無盡的紅霧隨之湧出。
「你們啊!連承擔自己那份罪惡的覺悟都沒有…也敢做人!!」
咆哮的和尚對着地獄之門,對着紅色霧氣鬚髮皆揚——嘩啦!
下一刻,和尚以天為紙,以筆作畫…潑墨而出的漆黑,就這樣迅速的將光明吞噬,籠罩紅霧。
看到這一幕的藍染也是嘴角抽搐…這和尚,太「黑」了。
「藍染惣右介,你到是有這份覺悟…可你這麼就不明白呢?!放着好好的人不錯,偏偏要跑來當神!神才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
像是被出現的紅霧惹怒了一樣,暴怒的和尚神色猙獰,眨眼間就出現在藍染面前…那碩大的毛筆帶着黑色的墨汁,直潑而來。
嗤嗤…像是燒着了的聲音出現。
環繞在藍染身體周圍的紅霧快速的湧向和尚,可對方的黑卻將之阻攔在外。
「黒蟻!」
將武器抬起的藍染面色更加陰沉…發動攻擊的和尚竟在多次的攻擊之下將「黒蟻」的字體在身前構成。
砰…隨後和尚伸出拳頭,將藍染的整個身體砸成粉碎。
可那顆閃爍着藍黑色光芒的寶石卻吸收了紅霧,再一次將藍染的身體構建出來。
「無法被殺死嗎…黑龜!」
拉開距離的和尚在半空中寫下這樣的字體…在崩玉與紅霧下復活的藍染卻感覺自己的思維與身體都變得無比緩慢。
哼哼哼~做完這些後,和尚換上笑容,哼起了歌謠。
幾秒後,似乎是前奏過去了,和尚開口作歌:「黃昏啊,暗夜哎,麻煩來個一趟喲~碰個面來喝上一碗哎~喝上這一碗魂散魄又飛。」
和尚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陶瓷大碗,將漆黑的墨滴入碗內並豪邁的一飲而盡。
「黃泉路上,自有繁花,盛開作陪~佳肴何在,染作漆黑,分作八塊,漆黑之焰,熏烤至黑,盡情朵頤。」唱到這裏的和尚揮舞着毛筆、手舞足蹈中作畫。
「飽餐之餘,白骨累累,立墓樹碑,以悼傷悲。」
「閣下至此,再難復生。欲成祭品,亦無可能——不轉殺太陵!」作畫完畢的和尚雙手合十…啪!
隨着雙手合十的聲音…黑暗降臨了。
嘩啦、叮鈴、嘩啦…驟然出現的大型漆黑廟宇降臨。
而被刻上「黑龜」而變得遲緩的藍染腳下,則是出現了一條通往廟宇的狹窄木製小橋。
噠噠噠…像是被人推動了一樣,藍染開始邁步,環繞他身邊的紅霧也逐漸的被黑暗同化。
「在百年後,尸魂界將歷經百夜為你構建…悼念你的墓碑群。」雙手合十的和尚閉上眼睛,嘴裏小聲的念念有詞。
「藍染惣右介…墮入漆黑的地獄吧。」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和尚,眼皮半睜,神態古怪…而藍染則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這樣進入漆黑的廟宇中不見。
漆黑的「夜」隨後逐漸逝去,太陽的光輝再一次揮灑在了和尚的身上…在這片天空中,哪兒還有什麼藍染惣右介。
就是天空中的那扇地獄之門…其上的兩個骸骨骷髏都發出痛苦的悲鳴,將大門緩緩關閉。
那被漆黑所限制住的紅霧,也隨同快速的返回地獄的深處。
抬起頭的和尚眯起眼睛,看向太陽:「看不透啊,看不透啊。」
收回目光的他,就這樣搖頭晃腦中走向遠處…穿過「封」字,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