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接到默然的電話後,立即施展隱形之功,運用「隨影附形」之輕身功法,迅趕往秋女的住處。
本來他們住的地方都是以福利院為中心的,所以離得並不遠,一眨眼功夫,他就來到了秋女的門前,敲門。
開門的是默然。
鴿子急切地問到底生了什麼?
默然說:「現在還不好確認遇到的是什麼人。攔住我的人,是一個女的,戴着似狐狸一樣的眼罩,穿一身大紅的衣服,手上、脖上、頭頂上都是圓形的暗器,我躲過了一枚,結果挨了一腳。」
鴿子問:「就是說那人武功很高嘍。」
默然道:「深不可測。尤其是她的招式很古怪,明明我踢她的,她卻從不可思議的方向扭曲身體,反踢了我一腳。瑜珈,對,肯定是瑜珈。」
鴿子道:「瑜珈?」
默然拿出手機,連上網,搜索起來。一會後,他說:「這種功夫是尼泊爾、孟加拉、印度一帶的功夫,那個圓環叫環刃,音譯叫扎克拉,屬於投擲類兵器。」
鴿子道:「也就是說她是外國人?使用暗器?」
秋女這時從洗漱間出來了,她剛洗漱完畢,現在美人出浴,尤如出水芙蓉,更是迷人。
默然看呆了,忘記剛才在看的網頁了。鴿子捅了一下他,這才回過勁來。
秋女邊用干毛巾搓着長,邊與鴿子打招呼。然後就進裏屋了梳妝了。女孩最不喜歡的就是把不好看的一面留給別人,尤其是她這樣一直以漂亮示人的女孩。
鴿子問道:「這些人是衝着秋女來的?還是因為昨晚救雷神他們?」
默然沉思了片刻,說:「如果是衝着昨晚那事,我們幾個都應該受到襲擊才對。那個紅衣女臨走時說秋女是他們的『遺珠』,難道是秋女的家人?」
這時裏間的秋女說話了:「我只有一個弟弟,今年剛十幾歲,更不可能認識這些稀奇古怪的人。」
默然道:「說的也是。」
鴿子問:「『遺珠』?好熟悉的詞。那些人還說了什麼?」
默然說:「她好像還說,秋女是天神,是被散落在人間的,現在天神要收回她。」
鴿子大叫道:「我想起來了。還記得在掩月庵外的池塘里我們三人一起做的那個夢?蓮花婆婆?顯聖?叫我們尋找十位神仙的『轉世天行者』。」
默然道:「我已經想到了。如果他們也在尋找我們,那就太好了。說不定我們提前完成任務了。」
鴿子道:「如果遇到的是魔族或妖族,當然,如果真實存在的話,那就太恐怖了。我寧願遇到的是一群神經病。」他想了想,又緊接着說:「不過話也說回來,如果他們不是我們要找的『天行者』,也不是妖族、魔族,那會不會有某一種類人的生物,都像我們一樣,有特異功能呢?比如說,電影裏的變異人?」
默然點頭,說:「是呀,這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這時秋女來到大廳,說:「你們倆也別回去了,洗漱一下,就在大廳里的沙上休息一會吧。必竟昨天折騰了一天一夜。我已經給社長請過假了。現在他對我們是言聽計從。」
這時,一個默生電話打了過來,是打給默然的。他接了。
那人道:「我是雷神。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默然道:「哦。什麼事?」
雷神道:「今天晚上,還是在『歡樂無限』見面,到時候我叫車去接你們。」
默然說:「幾點鐘?」
雷神道:「今天晚上八點吧。」
時間還早,鴿子想回去,默然硬是把他留了下來。因為他擔心秋女的安全。剛才的事情,就是警告。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秋女進裏屋休息了。鴿子和默然分別睡在客廳里的兩個沙上。默然拿出手機,在「黑夜四俠」網頁上續寫故事,每天碼字,是他的習慣。
琪燕去上班了,因為醫生是輪班制,她只要上半天就能抽空回來休息。
約下午六點鐘,默然醒了過來,他看到鴿子不在廳里,就轉身去敲秋女房間裏的門,門沒關,閃着一條一公分寬的縫隙。裏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輕推門,看到床上有兩個人正在親熱,他趕緊閉眼、扭頭……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睜睛看時,只有秋女一個人正躺在床上,只着薄紗,以一種嬌媚的姿態正盯着自己。他一看是她,氣不打一處來,就想衝進去看看那個男人是誰,突然,一個東西穿透了半開的門板,直透他胸膛。他吃驚地盯着插進他胸膛的東西,竟然是一隻野獸的利爪,房間裏傳來了刺耳的怪笑聲。當他滿臉疑惑地看着這一切時,他卻聽到秋女很平靜的聲音:「醒醒、醒醒吧……」他疑惑地看着她,感覺自己掉進了無底深淵……
突然,他醒了過來,看到了秋女嫵媚的笑容,正盯着他看。他嚇得趕緊避開他的目光,雙手擋住頭,並從手指縫裏偷偷看秋女。秋女哈哈大笑,道:「怎麼着,嚇到了?」
默然趕緊摸摸自己的胸口,再摸摸自己的身體,確認剛才只是一個夢。
秋女接着問:「你一直在叫書妖,書妖,那是什麼妖呀?上次雷神說我綽號姝妖,還沒找你算賬呢。」
默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後邊的鴿子也醒了,聽到她的問話,呵呵地偷笑了起來。
秋女轉身看着他,問道:「鴿子,還有你?」她怒目一圓,兇相必露。
鴿子趕緊把自己的嘴捂了兩層,強忍着不笑。
默然答道:「我剛才可能是夢到一個妖怪……」
秋女問:「難不成是書本變成的妖怪?」
默然道:「呃對,就是書本變的。你沒看《聊齋》裏有畫仙什麼的嗎。」
秋女知道是默然在撒謊,臉色突變,以一招出奇不意的招數揪住了他的耳朵,當然,這招叫天使捏。秋女道:「我知道你是個編輯,能編會造的,但是你真不是一個撒謊高手。坦白從寬,老實交待。」
默然這次被揪得困意全無,睡意全消。卻還嘴硬,小聲對自己說:「打死不說。不能出賣兄弟。」
他這其實已經把鴿子給出賣了。
秋女又使了他的絕招,在他肋部下方腰的方向用力一捏,一扭,這一下,默然給痛得大聲告饒,大叫:「我招……我招……」
秋女道:「那就快說。」
默然說:「是鴿子給你起的外號,他說你美得側顏如妖,所以就給你起外號叫『秋女』,就是美麗、妖艷的意思。」
秋女鬆了手,轉過身,現鴿子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秋女氣得臉色模糊,在白與青灰間變幻。
這時,門外傳來了鴿子的聲音:「默然,我去接琪燕。你自求多福吧!哈利路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