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這次是真刀真槍的戰鬥嗎?」林夕言問道。
響箭答道:「至少有一對是的。」
「秋女與血魔。」林夕言猜到。
響箭道:「是的。確實是這樣。最精彩的也是這一對。」
林夕言笑道:「血魔肯定占不得半點便宜。」
響箭道:「當然。何況,還有聶小妖在。」
……
血魔香香周身紅光暴漲,一個後空翻,身體飛至空中,抖手間數點寒光直射向秋女。
秋女一招「雪卷梨花」,紫光縈繞處,牧妖鞭隨靈而生,柔鞭似龍,將全身罩住,那數點寒星被磕飛,四散開去。
聶小妖一指「打妖鐧」擊飛數點飛向她與小刀所在處的暗器,原地打坐,口中念念有詞,一種奇怪的聲音立即充斥耳鼓。
秋女聞得此聲,與自己所念的驅鞭咒相得益彰,所以靈光暴漲,「紫晶飛龍」越舞越凶,漸漸變成無數條,罩住全身。除了防守,也伺機抽砸向血魔。
血魔也翻騰轉挪,每過一處,紅影飛留,紅霧間皆會出現出奇不意的武器,環刃、斷月鏢、彎刀、鞭劍盡力招呼。
可是,儘管血魔招式詭異,出手迅捷,仍然難以攻入秋女的「八臂晶龍」舞出的防禦圈。要知道,現在秋女在手的,可是與本身原靈融為一體的牧妖鞭,出入之間,天衣無縫。血魔雖然使用的武器繁多,但必竟是凡間之物,所以難以奏效。再加上聶小妖念經鼓聒,秋女更是如虎添翼,越戰越勇,越戰越自信。
血魔數十招攻擊之後,意識到這八執宮第二位的上神功力非同尋常,不免有些怯意。攻勢也漸緩下來。
秋女見血魔攻勢漸緩,自己的攻勢也隨之而慢。雖然她以前受的特訓都是一招斃敵,絕不多餘半招,但是她還是下不了狠手。
雙方對了一招後,秋女的「牧妖鞭」與蓮花婆婆傳授的「凌虛空劈」合而為更厲害的「凌虛鞭笞」,隔空招招猛劈向血魔。威勢之大,開山劈石,碎石亂飛,疾如流星。
雖然劃空而劈,但是呼嘯之聲異常尖銳。
血魔持鞭劍就勢化解。沒想到這「凌虛鞭笞」的力道不可化解,隔擋不住,反而把鞭劍六刃全部擊斷。
血魔一驚,趕緊接連向後翻身,縱使這樣,衣襟仍被鞭勢劃出數條口子,半塊面紗和半塊衣襟隨風飛舞。
血魔與秋女靜而互視,都不再動。
聶小妖飛身而起,在空中亂抓,那兩塊紅紗已然到了她的手中。
女孩子喜歡漂亮,可是在牧妖村里根本就看不到這麼鮮艷的東西。所以,她拿在手裏歡喜不已。
小刀見兩人打鬥得如此厲害,竟然嚇得藏在聶小妖身後。
血魔看着風向,對自己有利,失落的心裏掀起一陣竊喜。
……
尼瑪格勒慢慢現出身來,一隻叫作蠱鴞的雪梟正停在他的臂上。
他一到來,天空立即飛雪飄灑,隨他而動,並邊下雪的天空整齊地壓了過來。
這洞中竟然能有烏雲風雪?雷神禁不住抬頭觀看。
雷神心說如果若水在的話,與他正好可以一斗。若水也可以化水為冰,正與這少年法力相似。而自己如何破解這「極寒大陣」,一時也沒想出好的辦法。
尼瑪格勒看着凍得狼狽不堪的雷神道:「朋友,你不該到這裏來。這裏是下廟的聖境,不歡迎上廟的諸神光顧。」
雷神道:「不管是上廟還是下廟,至少都是一族同宗,何必要仇目而視呢?」
尼瑪格勒道:「並沒有仇目而視,我只是奉命守護這裏,既然你是不受歡迎的顧客,那就請回吧。」
雷神道:「我不是來這裏闖關的,而是勸說我們十三宮和好的。不管前世曾有什麼過節,都經歷了近五千年,應該能放下了。」
尼瑪格勒道:「我早就放下了,只是奉命守衛這裏而已。」
雷神顫聲道:「我現在又沒說要進去,能不能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說完強忍着刺骨的寒風笑了起來。
尼瑪格勒聽了,果然被逗笑了,說道:「你還真幽默。把我的『極寒大陣』說成是空調,未免太兒戲了。」隨着這句話結束,狂風吹雪,更加凜冽,直向雷神撲面而來。
雷神本來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沒想到這個笑話不但不好笑,反而激起了誤會。
巨大的雪花將雷神包圍,只一瞬間,雷神就被包裹嚴實。
他急中生智,猛力揮舞拳頭擊打積雪,用內力崩飛雪塊,可是效果並不明顯。
寒風更甚,他身體周邊的冰雪越凍越實,越來越硬,終於,將雷神凍了個實實在在,動彈不得。
尼瑪格勒走到根前,依然平靜地說道:「朋友,只有不能動彈的人才能值得我信賴。」
……
一場簡單的賭局,一場必贏的遊戲,可是劇情突然間就出現了反轉。
鴿子已經全身心做足了準備,要贏下金剛,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會傷到誰,也不會惹到誰,一場公平競爭的賭局。
當那枚金幣飛起的時候,鴿子知道金剛耍了一點小花招。
當金幣凌空飛舞而滯空不落的時候,他錯誤地認為是金剛在向他炫技,所以,儘管那金幣只多懸停了幾十秒,而當它落下時,鴿子就已經輸了。
因為他着了金剛的「抑靈咒」,也就是上次所用的「定法咒」,原靈被抑,什麼法力都使不出,當然包括施用分身術。
所以,金剛慢悠悠地走向那神像,不慌不忙,信馬由韁,閒庭信步。
而鴿子竟然站在那裏動彈不得,臉上仍保持着剛才自信的微笑,眼睛還在看着前行的金剛的背影。
金剛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更多的是得意。
他已經走到了那神像前,炫耀地伸出一根食指,注視着它,肯定地點點頭,再轉臉驕傲地看着鴿子。然後看也不看就用這根手指去觸碰那神像。
兩人都知道,只要他這手指一觸碰到神像,鴿子就輸定了。
……
暴風見識了容若思的音波功,竟然變得滑頭起來。討好地說着求饒的話。
容若思見此,竟然也高興起來,說道:「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不許反悔。」
暴風一激動,又用他的娘娘腔訕笑着回道:「喲,這說的哪的話,我哪是什麼大丈夫呀,在你的音波功面前,連半塊臭豆腐都算不上。」
這個南美妞怎麼能理解大中華社交術,見他這副德性,滿臉疑惑地問道:「你這個樣子,我可以依靠嗎?」
暴風一拍大腿,本來想說:喲,您吶完全可以依靠我。
可是他沒說出來,因為容若思似乎不喜歡那種樣子。所以,他趕緊立直了身子,誇張地裝作像個軍人那樣斬釘截鐵地說道:「請放心,完全可以依靠。」
他如詩史般的變化,把容若思嚇得一哆嗦,差點從空中跌落下來。
暴風一閃,已到了她懸浮處下方,趕忙伸手接住她。
眼睛竟然還迸着火花。
容若思竟然被電得一下攤軟了下來,直落入他的懷裏。
他順勢接住,橫抱在懷裏,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平轉,一股莫名的暖流沖滿了心頭……
他似乎看到,一截斷了的樹枝,鳥兒竟然忘記張開翅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