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郊區的一棟二層小樓,裏面已經濃煙滾滾,火光滔天。外邊圍了很多人,有的人正用乾粉滅火器噴灑,有的在到處找工具,有的拿着水盆從旁邊的小河裏舀水滅火,還有的人在打電話催消防……不過火勢太大,距離十幾米都烤得人受不了。像他們用的這些「短程」滅火工具根本靠近不了。
當默然趕到時,正好有兩個人影各抱了一個人從失火的房屋裏凌空衝出,緩緩地落在遠離火場的空地上。不用說,那兩個人就是先一步趕到的鴿子和秋女。
他們離開火場到達安全距離後,鴿子把抱着的大人放下,秋女急急地把抱着的小孩塞進他的懷裏,對着他叫道:「槑瓜,別愣着,快來救人。」
他們放下兩人後,又立即飛去火場。
在場圍觀的人們還在為所見而呆的時候,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帶着急救箱跑了過來,為兩人進行急救。她當然是小燕子,不然有哪個醫院的醫生能這麼及時地出現。
這時,他才看清楚,她帽子上的圖像是兩顆彗星繞在一起,類似太極圖似的圖案。林夕然感覺這個圖案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們幾個為什麼穿這麼個奇怪顏色的衣服?個人愛好?
檢查完大人後,小燕子從他手中接過小孩,平放在地上,開始檢查。
突然火場方向傳來一聲嬌喝,只見一股非常大的水幕從小河邊當空激起,形成一道水牆,在火光的照射下,簡直就是火牆。接着有許多黑衣人從多個方向用掌風推打水牆,讓水潑向着火點。三五個輪次之後,火勢基本被撲滅了,冒出騰騰白霧,出「嗞嗞」的聲音。
「太帥了!」林夕然想道。他為默然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而羨慕不已。
可是,哪來的那麼多黑衣人?林夕然想。
這時他聽到有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穿白色衣服的小燕子轉過身,對他說:「月哥,別愣,快走。」
他轉身的時候,看到幾條黑影和一條紫影已經快向前方消失了,燕子也跟在後邊飛奔而去。
身後的人們剛才仿佛時空靜止一般,被這些神秘人物的舉止驚呆了。現在仿佛突然解了「定身咒」一樣。拿滅火器的人現自己手拎的滅火器早就噴完了,只是噴到了前邊人的屁股上;端水的人盆里的水正在灑到自己的鞋子上;持木棍的人手裏拿根棒棒也不知道是去撲火還是要添柴……人們從剛才亂糟糟的救火,變成亂糟糟的驚呼和議論,然後追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指指點點……
默然聽到有人在問:「剛才是不是在拍攝電影?」
其實,所有這些過程,只有幾分鐘時間。在這麼短時間內生這麼多離奇的事,難怪會把這些人給「定」住。就連林夕然也沒例外,從頭到尾,都沒看過癮、弄明白。
他也不敢停留,迅跟着三人向前跑去。這一次行動,他只是跟着跑了個腿,啥事也沒幹。
儘管還不熟練,但是這種凌空飛舞的感覺真的很爽。每次跳躍能感覺到重與失重的快感,還有風在耳邊吹過的興奮。
幾個縱躍,就跑回了他們的出點。鴿子揮手招呼他進入停在路邊的一輛白色的轎車裏。秋女已經在裏面了,坐在副駕駛位上。兩人在那裏興高采烈地歡呼着。後邊白衣的小燕子也跟了過來,口罩已經摘掉一邊,掛在另一邊頜下,又一位美女。秋女屬於艷,而小燕子屬於秀,雖然風格不同,但同樣都是大美人。她雖然大喘,但是看來也是滿臉的興奮。她坐在駕駛位,一上車,就動了車,迅駛離了現場。
「可是剛才明明有那麼多黑衣人,到哪去了呢?」林夕然還在想着。
鴿子興奮地說道:「我們成立『黑夜四俠』以來,今天最過癮。以前成天就是扶個老人過街、勸個夫妻吵架、追個偷電瓶車的小賊之類的小事情,太沒意思了。今天終於幹了件大的。太帥了、太帥了、太帥了!我愛『黑夜四俠』!」
林夕言疑惑想:「黑夜四俠?這是什麼東西?」
前邊秋女也難掩興奮,說道:「是呀!完美!」
燕子接道:「偉大!」
秋女見「默然」不作聲,問道:「可是我們的『召喚者』今天怎麼老是心不在焉呀?明顯跟不上節奏嘛。」她斜了「默然」一眼。
其他兩個人也都轉過臉看着「默然」。
「默然」當然現在是林夕言,他吱吱唔唔地小聲道:「什麼『黑夜四俠』?『召喚者』?我嗎?」他還沒緩過神來。被他們這幾個人一起盯着看,更是手足無措。
三人好像根本沒在意他的窘態,又開始講剛才的橋段了。
「燕姐姐,我那招『蝶舞飛花』,怎麼樣?是不是美呆了?」秋女激動地追問開車的小燕子。
「蝶舞飛花?」林夕言小聲疑道。
沒想到這么小的聲音還是被秋女聽到了,以為在嘲笑她,五官扭曲地嗔怒道:「我自己起的名字,怎麼了,不好聽?小心我的『天使捏』!」還沒等默然回答,她已經白了他一眼,伸出食、拇二指,威脅似地做了個蟹夾的動作,然後轉回臉,繼續等小燕子的回答。
她這應該是一種警告的手勢。林夕言想。
小燕子答道:「你那招真的如粉蝶般飄逸,如天仙般瀟灑!」
鴿子搶着道:「還有我的那招『絕影飛度』,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小燕子回頭也白了他一眼,道:「是的,姿勢很帥……」
秋女也回過頭,與小燕子兩個人一起拉着長音大聲道:「就——是——長——得——太——菜——」
鴿子還想插嘴,被堵了這一下,只好乾咽了一口唾沫。
還是不要惹女孩子的好,尤其是有兩個時。
這時秋女又在問小燕子:「還有、還有,我的『驅水大法』,怎麼樣?看到我驅起的水牆沒?壯觀嗎?」
沒等燕子回答,鴿子已經接了上來,道:「還有我的那招『幻影掌』,厲害吧?」
秋女聽到他這樣問,怒道:「還好意思說,本來我把水牆驅起後,會再驅向火場,沒想到你過來搶功。」
鴿子訕笑道:「事出緊急,事出緊急。所以就沒考慮那麼多。」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着頭。
他們幾乎把「默然」給忘了,還是小燕子心細,問道:「月哥,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呀?」
秋女埋怨道:「哈,剛才都不出力,膽小鬼。」
林夕言不知道如何說起,趕緊改變話題,弱弱地問道:「不知道被救的人怎麼樣了?」
小燕子邊開車,邊搶着道:「放心吧,沒大礙,只是被煙給嗆到了,沒有內、外燒傷。」
秋女道:「是一老一少,奶奶和孫子。真可憐。」
林夕然小聲道:「沒傷到就好。」
鴿子搶着道:「好吧,今天終於幹了一件漂亮的大——事,我們去hppy一下吧?」他故意把那個「大」字拖得長長的。
兩個女孩一致大聲道:「老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