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左丘的山腰偏下處,有一層輕薄的暮霧,在霧的似有似無處,好像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個山洞。更讓人驚奇的是,夕陽照射在「問天崖」上形成的影子正映在這小丘上,而那「問天」的一指的影子,正好指在山洞上。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秋女自言自語道。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上天的安排?」鴿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想,沒人有能給你們答案。」默然道。
鴿子道:「你們在這等着,幫我指點方向,『我們』先去找到它。」
他所說的「我們」,當然是包含另外三個「鴿子」分身。那三個鴿子聽到他的話,一起點頭。
默然和秋女也怯怯地點了點頭。然後那四位「鴿子」竟然「嗖」的一下躍入湖中。
這些「鴿子」躍入水中後,竟然砸出巨大的水花,然後借水的反彈之力,反衝而上,踏波而行。四人一字擺開並成一排,同時踏浪而行,那陣勢絕對震撼。
默然驚奇地說道:「他這是學會了『凌波微步』了?」
秋女也驚羨地說道:「乖乖隆滴咚,這分身的本事挺帥,踏波而行的本事更帥。」
說完,秋女竟然慢慢變小了,就像是氣球放氣後變小那樣。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又一個秋女也慢慢地「長」了出來,就像是把氣球吹大一樣。現在,變成了兩個秋女,只不過,兩個秋女都變得都很小,只有原來的一半大,中間還粘在一起。原來是她利用變形術,硬生生地一分為二,又生出一個自己。
默然呆呆地看着她,真的感覺自己幻想症越來越嚴重了。
秋女現了他的表情,說道:「別看我,我只是試試兩個自己的感覺。你還是幫鴿子看着點那山洞,別叫它跑了。」山洞哪裏有腿,怎麼會跑?
默然答道:「我只是感覺自已突然變大挺微妙。」可是他的眼睛哪離得開雙秋女呢。
秋女試了試,感覺玩夠了,就又像兩滴水融合一樣,合二為一,變回原來的樣子。並且驕傲地看了默然一眼。興奮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呀!」接着大喊道:「蓮花婆婆,愛死你了……」
鴿子們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以為方向錯誤,就停下腳步,回頭看看。結果有一個從樹梢上掉了下來。
默然和秋女都知道,那掉下來的,肯定是鴿子的本體。
剩下的那三個「鴿子」,稍為一停後,又很快踩着樹梢直升而上,不一會功夫就到了那山洞處。
突然,從樹叢中有一個鴿子又凌空折返,興奮地大叫道:「太好了,是鬼洞,是鬼洞,是鬼洞……」
秋女向默然打趣道:「他又卡帶了?說一遍不就行了,非要說三遍?」
鴿子在他們前方幾米遠處停住了,沒有回到涼亭,就站在水面之上,平靜地回答她道:「重要的事情說……」沒想到秋女的話讓他聽到了,現在三人的聽力竟然提升了何止百倍。
可是他面前已經沒有人了。
默然也縱聲躍入湖中,雖然深一腳淺一腳不太平穩,但是必竟也是踏波而行。而秋女則如喝醉了的小鳥一樣,直接搖搖晃晃地飄飛在空中,東一頭、西一頭地撞向前邊的小山丘。
鴿子呆呆地站在那裏,喃喃地接着剛才的話自言自語道:「……說三遍。」當他轉過身看到二人的行姿時,不禁嘆道:「……哇哦,秋女的飛姿簡直太美了,簡直像《西遊記》裏孫悟空的筋斗雲。」他趕緊捂上嘴,輕聲道:「說錯了,應該是像嫦娥奔月。幸好沒被她聽到,不然肯定饒不了我……嘻嘻……」
沒想到已飛到岸上的秋女回頭叫道:「我聽到了,這筆賬我先給你記着。」
鴿子嚇得趕緊捂上嘴,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完了,這世界真的要出大亂子了。」如果說在這世界鴿子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就怕秋女。這也是他作為一個無品的花花公子一直沒敢追求秋女的原因。這話說來還是在秋女剛進入他們雜誌社時的事,當時的鴿子根本不知道秋女武功之高。他本來想占這位大美女新同事的便宜,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沒想到秋女只輕輕地掰了一下他的無名指,鴿子就軟了下去,蹲在地上求饒。更令他驚奇的是,一次無意間,他看到秋女竟然在自己手掌心裏變出一個小天使,那小天使就像是從她的手心裏鑽出來的一樣。人是有記性的,所以,他就長了一個怕秋女的記性。
看着默然和秋女兩人已經上了小山丘,他也縱身向山洞飛奔而上。
……
默然和秋女到了山洞口,其餘三個鴿子擺着不同的姿勢還等在洞口。
他們現這裏四周都有岩石和灌木阻擋,而且周邊的樹木很密,僅有一道一尺寬的石沿可以讓人走上來,難怪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要不是有適當的光線,根本就現不了。
洞口雖小,也有兩米餘高,呈正圓形。雖然周邊灌木很多,但是洞口周圍卻寸草不生。洞口呈外凸的鋸齒形,非常光滑,但是被風吹日蝕,已經風化了,顯現出微紅的樣子,像是鐵礦石。
在洞口處,有一似圓形的標誌,剛開始以為是道教的太極圖,可是仔細一看,是兩個彗星狀的圖案,像太極圖的陰陽魚一樣絞在一起,呈「雙子彗星」形狀。在兩顆「彗星」的彗核處的中心位置,各有一個凹進去的圓槽,所以才給人一種太極圖的假象。
秋女惦記着那傳說中「石碟」的價值,執着地懷着筆倒賣文物小財的夢想,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沖了進去。鴿子和他的幾個分身也邊看着牆壁邊向里走。
默然仍然在看着那圖,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什麼時候見過。而且慢慢地感覺那兩顆「彗星」在不斷的繞在一起旋轉,越轉越快,漸漸變成光的圓盤,然後是許多火花似的東西四下飛舞,再後來,就像吹散了迷霧一樣,露出了一處星空,遠遠的,能看到一藍一黃兩顆雙子行星正在慢慢的旋轉……
默然再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他們還在山洞,四個鴿子正圍着他。他問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把你看成四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