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草看着肩膀正在劇烈的抖動的柳無暇,心裏卻在思考着莊暮雲的話。
「你還記得我麼?」柳無依突然顫着聲音道。
「記得。」莊暮雲忽然掏出一個用柳枝做成得哨子。
「沒想到你還留着,難道你喜歡得其實是我。」柳無依突然嫵媚得道。
「你怎麼會變成柳無暇?」莊暮雲沒有回答她得話反而反問道。
「柳無依是誰?」燕青瑤突然問道。
「閉嘴!」柳無依斥道。
「你……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你可知這驟雨樓…」燕青瑤的話還未說完,眾人眼前一黑,竟來到城外。
雲草和謝星辰雖暗驚這燕家的大手比,人卻是來到柳無依面前,不管她是柳無暇也好柳無依也罷總歸是他們保護得人。
「暮雲哥哥,難道你真的喜歡她?」燕青瑤見莊暮雲竟站在柳無依這邊,痛心得說。
「多說無益。」莊暮雲淡淡的道。
「好好好,真不虧是我的好姐夫。」燕青瑤咬牙道,手卻是高高舉起,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這曠野中。
「雲師妹,你覺得這些修士與那些天魔相比如何?」謝星辰偏頭道。
「自是不如,可是也不好對付。」雲草想了想說。
「無暇,等會你不要亂跑。」謝星辰想了一下才喊道。
「這二位是?」莊暮雲轉頭看着他們倆。
「柳無暇的師叔。」柳無依笑着道。
「看來我是說錯了,你的確比他強不少。」雲草看了看莊暮雲才道。
「真的麼?」謝星辰開心的問。
「來了!」雲草踩着神行步,若一隻翩飛的驚鴻一般穿梭在那些黑衣人中間。這一戰該速戰速決才是,他們倆的靈力可支撐不了多久。而謝星辰則是拿出他那把山水扇,上下的扇了兩下,無形的潮水瞬間淹沒這個地方,浪花一浪高過一浪,正是他的得意手段:「碧海潮聲。」
這大大方便了雲草,所到之處那些黑衣人皆應聲而倒。雲草心下卻是奇怪,怎生沒有一個築基修士追來。
「無依,你在這裏,我去幫他們。」莊暮雲溫柔的道。
「好……你…」柳無依突然睜大了眼,一柄小刀斜斜的插在她的肩頭,一聲尖利的叫聲突然從她口中發出。
「快走,又有人來了。」謝星辰一把將還在叫着柳無依抓到山水扇上,雲草卻是及時攔住了莊暮雲。
「原來你就是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築基修士?」雲草淡淡的道。
莊暮雲也不說話,只是將幾把飛刀舞的密不透風,只逼雲草而來。索幸雲草的神行步在外荒練的無比熟練,一時那些飛刀竟都被她躲過。
雲草也不戀戰,眼見着謝星辰走遠,自己也跟着往那邊飛去。
待再次到了柳州城,他們三人才鬆了一口氣。此時街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只是花燈依舊。
「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手段,竟能將我們都送到城外,幸好不遠?」謝星辰邊走邊說。
「應是某種陣法?」雲草不確定的道。
「看來這燕家倒是頗有底蘊。對了,你究竟是柳無暇還是柳無依?」謝星辰轉頭問正呆呆看着手裏的飛刀的女子。
「我是柳無依。」柳無依道。
「額…你是柳無暇的雙生姐妹麼?你為什麼要冒充她?」謝星辰不解的問,心裏卻在想掌門知不知道此事。
「我們先回柳家再說吧。」柳無依淡淡的道,這一刻雲草又覺得她是柳無暇。
待到了柳府,三人才鬆了口氣。
「大小姐,你終於回來啦。」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嗯。」柳無依淡淡的點點頭,除了爹娘她對這個家裏的人都充滿了厭惡。
「快進來,想必家主已經知道你回來了。」老頭關上門,便帶着三人往院子裏走去。
「無暇,你怎的這麼晚才回來?再晚一點,你爺爺就死在你手裏了。」一個穿着華麗的婦人站在門前說,手裏卻是遞了一個碗過來。
柳無依挽起袖子,指甲輕輕的一划,鮮血便往那碗裏流去,略有了小半碗才停止。
那婦人接了碗就匆匆往院子裏走了,也沒管三人。
「走吧,先回我住的院子。」柳無依不顧二人眼中的疑問顧自的往前走着。
待到了一個小院,裏面卻是沒有燈火,想是無人住的原因。柳無依熟門熟路的進去,將堂屋裏的燈點上。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疑問?無暇那丫頭不敢說,我卻是敢說。」柳無依看了看手上的疤痕才又慢慢的說了起來。
原來柳家在柳州城並不起眼,只是普通的修仙家族罷了,直到雙魂者的出現。每一代的雙魂者莫不是成就非凡,柳家也隨之興旺起來。可是柳家的上一代的雙魂者柳世凌卻在幾十年前失蹤,所以柳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代的雙魂者柳無暇身上。
雙魂者一明一暗,一主一輔,花不知葉,葉卻知花。柳無暇自是主,柳無依為暗,所以世人皆知柳家無暇不知柳家無依。燕青黛那件事,柳無暇自以為燕青黛是救她而亡,並不知是柳無依救了她,所以在看到燕青瑤和莊暮雲的時候想要上前解釋。
「原來如此,為何剛才你會突然出現?」雲草仍是不解道。
「自是因為那蠢丫頭心有漏洞,我才能出來透透氣。」柳無依淡淡的說。
「剛才那碗血?」謝星辰低聲道。
「哼,那老不死的不知被什麼刺激的強行突破不成,卻耗損了大量的氣血。又聽信饞言,說什麼雙魂者的血有助恢復,所以才急着讓我趕回來。」柳無依不在意的道。
這便是家族內部鬥爭,雲草在那些話本小說里看了不少,沒想到這修道之人也不能免俗。不過也是,修道之人並不是神,自是有欲望。有欲望便會生不平,有不平自會生出他意。
「這次多謝二位,我的時間不多,還望兩位師叔能多住些時日,這次的事恐不會這麼簡單。」柳無依突然站起來向他二人行禮道。
雲草和謝星辰也沒阻攔,只是互看了一眼,才點點頭。
「我這是怎麼呢?」座上的紅衣女子突然站起來說。
「無事,你只是暈過去了。」雲草解釋道。
「天色已晚,不如早點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謝星辰說完便看着柳無暇。
「額,出門右拐就是一溜的客房,今日就委屈兩位師叔一晚。等明日,我再派人過來收拾。」柳無暇聽了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