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了,我要趕緊離開這裏,不能再繼續在東京呆下去了,要趕緊走。」片刻之後,呆滯中的天童和光回過神來,也沒管腳前碎成幾塊的手機,直接邁步朝大門走去。
只是才走了幾步,就被38號給攔了下來。
「你給我讓開!」心情急噪,連帶着說話語氣也不善的天童和光神色一怒,伸手推向了38號的肩頭。
然而他卻完全找錯了發泄的對象,38號只是一閃再一推,天童和光就「蹬蹬蹬」的踉蹌向後倒退開來,最後一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板上。
「額!」
「天童和光,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嗎?」天童木更出言冷笑道。
「木更,你到底想做什麼?」天童和光聞言也再顧不得生38號的氣,扭頭看向天童木更壓抑着憤怒道。
「很簡單,我想要知道當初策劃殺害我父母的兇手都有誰。」天童木更臉色一陰,渾身散發着宛若修羅般的殺氣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天童和光表情一變,虛聲道。
「真得聽不懂嗎?亦或者你想讓我手裏的雪影來問你?」天童木更冷笑,抽出了自己的配刀——天童家所藏名刀——殺人刀·雪影,將刀刃放到了天童和光的脖子上。
森然的寒氣散發,刺激得天童和光脖頸間的毛孔都緊縮起來,形成一小片細密的雞皮疙瘩。
「木更,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天童和光表情一變,再次高聲質問道。
「你這是以下犯上!罔顧倫常!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在我父母死後,我早就沒有任何親人了!所以你就不要指望我會因為這點而放過你!現在擺在你面前選擇只有兩個,要麼聽從我的吩咐,將當策劃初害死我父母的主謀者都說出來,要麼接受我的拷問。只是那其中的痛苦……我想絕不是你願意承受的。」天童木更聞言哈哈大笑數聲,刀刃一逼,劃破了天童和光的皮膚,而後目光中冷意如冰的盯着天童和光惡狠狠的說道。
「……好,我說!但在事後你要答應立刻放我離開,你發誓!」天童和光表情再變,望着有化身惡鬼趨勢的天同木更急聲說道。
「好,我發誓。」天童木更輕笑,收刀歸入了刀鞘。
隨後天童和光也不廢話,先是述說了一下天童木更父母會被殺的原因,然後才將當初策劃參與這件事的幾位共謀者的名字一一述說了出來。
這其中就包括他,天童木更同父異母的哥哥天童和光,以及目前正在承受着東京市民憤怒的天童菊之丞。
「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天童和光注視着面前神情陰暗不定,眼中不時有冷光閃過的天童木更忐忑道。
「抱歉,我反悔了。」天童木更抬頭,看向天童和光冷笑道。跟着也不等表情陡變的天童和光說話,天童木更就再次說道。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砰!」
「吶,拿起地上的槍,來和我進行決鬥。只要你贏了自然可以離開這裏。」天童木更從旁邊取過一杆木製長槍丟到天童和光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挑釁道。
就如同她把天童家拔刀術練到了免許皆傳的程度,天童和光也把天童家槍術練到了同樣的等級,所以真要較量的話還真說不好誰勝誰負。
不過就表面來看,天童和光其實是佔着優勢的。一,他是男性,力量天生要比身為女性的天童木更大。二,他使用是長兵器,自古便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何況還是對手身高、體重、臂長、武器長度及身體狀況都如不自己的情況下,這要是還能輸,只能說他的功夫沒練到家,因為聲色犬馬而掉了能力。
「你是認真的?」天童和光拿起槍,一臉認真的確認道。
「當然。」天童木更微笑道「儘管放馬過來吧,就算是被你殺死了,我也只會怪我自己學藝不精,不會有人來找你報仇的。」
與此同時,38號自覺得退到一邊,將場地讓給兩人,讓天童木更的話語看起來更加真實。
「那還真是……太感謝了。」隨之天童和光臉色一變,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顯然,他是沒打算放過這次的機會,準備直接在決鬥中將天童木更一槍幹掉!絲毫沒有半點的血脈親情可言。
不愧是天童家的人。
天童木更目光沉凝,壓低身體,擺出了居合斬的起手式。
沉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散發,如同實質,讓道場外邊原本低鳴的蟬蟲也停了下來。
然後下一刻,兩人齊齊一動,並於一瞬間完成了位置上的交互。
「戕!」天童木更歸刀入鞘,直起身轉身走向了大門,獨餘下天童和光依舊矗立在道場之內,保持着進攻的姿勢不做改變。
一秒、兩秒、三秒……
直到天童木更和38號走下道場。
「噗!」
低沉的悶響聲傳開,天童和光整個人也如同它之前丟棄的手機一樣,變得四分五裂,殘肢在體內血壓的推動下,落滿了道場的地面。
一招,天童和光死亡!
……
而後傍晚,天童家大宅。
在誰也不注意,或者說完全察覺不到的情況下,一高一矮兩名女性出現在了天童家的大宅門外,無視警戒與人群,徑直進入了天童宅中。
此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辦完不少事情的天童木更和跟在她身邊行動的高擬真型戰鬥機械人38號。
兩人穿過庭院和院中守衛的警察,來到了天童菊之丞所在的房間外,開門,走入了其中。
「嘩啦啦……」
「你不是已經不認這個家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天童菊之丞抬頭,看向自門口走進來的孫女——天童木更淡聲道。
「來見證你的末路。」天童木更表情不變,自顧自的走到天童菊之丞的對面跪坐下來,直視着對方淡聲道「只是有些可惜,沒能看到你失去一切的醜態,真心讓人感到失望。」
「呵,你以為老夫是什麼人?會為了區區權利的失去而感到失落癲狂嗎?木更,你太小看我了。」天童菊之丞嗤笑一聲,如同他所說所表現的那樣,很是不屑的回覆道。
看來對於權勢,他到比天童和光看得更開!或者說根本就沒把它真正的放在心裏。到是別有一番高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