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訊室里出來的時候,黃美伢看向林白,目光有些複雜。筆神閣 bishenge.com
只是擺弄擺弄手機就有人爭先恐後送錢這事雖然有點誇張,但是有調動FBI人手在先,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可是最後林白對那位債主提出的要求,實在是讓她意外,原來這個看起來很無害的男人也挺危險的,難道這就是所謂人不可貌相嗎?
這麼一想的,好像自己老公和這貨是死黨來着,難不成他也是……
王文博突然感覺背後一寒,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找到冷風的來源,只好撓撓頭,繼續跟在林白身後。
和他老婆不一樣,其實王文博倒是挺支持林白那個要求的,畢竟他那位不靠譜的岳父和大舅子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把他和美伢牽扯到這種危險中來!
王文博可不敢去堵那些被債務逼紅了眼的債主有多少善心和良知,事實上如果FBI的探員們再來晚一些,黃美伢會遭遇什麼還說不定呢!
所以林白說讓債主繼續去找黃爸爸麻煩,只是不許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王文博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妻子當時想說什麼,也是被他偷偷攔下。
這次惹出這麼大禍事,如果毫無懲罰,那麼下次這位岳父大人帶來的禍患恐怕只會更大!
當然了,林白安排得也很周到,讓債主們不光是要回了投資,還收穫了黃爸爸承諾的回報,要不是他要求這些人繼續找麻煩,這些債主估計都能把黃爸爸當財神供起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說話算數的林白是和黃爸爸那個明星女兒勾搭上了,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黃爸爸以後肯定就發達了,要是能搞好關係,以後這樣的發財機會沒準還會有啊!
能被黃爸爸騙、被騙後又只會採取暴力手段要債,這種智商的主兒能想到的事,林白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所以後續針對黃爸爸的教訓計劃被林白交給了卡塔,也就是那個擔任翻譯的菲律賓籍FBI探員,然後慎重警告了打着歪主意的債主,要是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下場一定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黃里昂見眾人出來,湊上前來想找妹妹詢問一下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結果還沒接近,就被兩個FBI探員攔住,半強迫地帶走了。
林白倒不至於把這位大舅子關起來,不過因為還有危險所以需要提供保護,這樣的藉口足夠讓黃里昂在安全屋裏呆上一段時日了。
除了這些以外,那些曾經對黃美伢產生過歹念的人恐怕要在美國這邊的監獄裏度過一段美好時光了,這個甚至都不是林白提出的,而是那位很識趣的卡塔探員的建議,而領頭的債主顯然不可能有任何意見!
事情到這裏,黃爸爸惹下的麻煩基本上就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要給提供幫助的人滿意的報酬了。
「安東尼先生,辛苦你跑一趟,謝謝。」林白握住那個送錢過來的金髮男人右手,用力搖了搖。
「哪裏,這是我的職責。」金髮男人依然維持着一貫的禮貌熱情。
林白回身沖黃美依招了招手,要過黃美依的手包,把裏面的水杯掏了出來。
話說這玩意現在已經成了妹子們的標配裝備了,一個個跟保溫杯泡枸杞的中年婦女一樣,只喝自己帶的「水」。
安東尼看見水杯,笑容又燦爛了幾分,伸手想接,卻被林白攔住。
「抱歉,安東尼先生,這是我女人的杯子,不太方便別人使用。」林白說道。
這壓根就不算問題,安東尼一個電話,不到五分鐘,就又有人送了個密封容器上來,還有帶着低溫保存裝置的密碼箱,這嚴陣以待的樣子讓林白都覺得是不是小題大作了一點!
事實上,沒有最誇張,只有更誇張,還有十幾名武裝人員就在樓下等着,要不是這地方是FBI的地盤,估摸着他們早就衝上來保護這瓶「珍貴」的源血了。
交接得很順利,等安東尼心滿意足的離開,這起黃爸爸引發的事件就算是基本解決了,此時距離林白他們的專機着陸才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所以說,這十幾小時的飛行到底是為什麼啊?
把空杯放回包里,再把手包交回黃美依手上,林白微笑着對她說道:「好不容易飛過來,不着急回去,你和你姐姐應該也有很多話想說吧?」
在黃美伢的注視下,黃美依堅決地搖了搖頭!
黃美伢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老妹你這麼果斷地拆台真的好嗎,難道你忘了媽媽去世以後是誰抱着你哄你睡覺還給你做飯送你上學嗎?你去華夏追夢帶的錢還有一半是我打工攢出來的呢!
黃美依完全無視了姐姐悲憤的目光,她現在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天賜良機!
可不就是天賜良機嗎?其他姐妹全都在大洋彼岸,此時此地只有她和林白,而且就像是林白說的那樣,麻煩解決得太快,他們不用着急回去!
這代表什麼?兩個人的獨處時光啊!就連親老婆秦大隊長都很難享受到的VIP待遇啊!
黃美依感覺自己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她就是個傻子!
大着膽子伸出手,第一次主動把林白的手握在手中,黃美依湊到林白耳邊,小聲問道:「我帶你去看看洛杉磯的風光好不好?」
「現在?」林白詫異。
黃美依堅定點頭。
「好吧。」
於是王文博和黃美伢就看着自己死黨和自家妹子手牽着手自顧自地就走了,完全沒有和他們打招呼的意思。
自己這是完全被忽視了吧?突然被強塞了一嘴狗糧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切!誰還沒有個能牽手的人了?王文博昂首挺胸把手伸向老婆,黃美伢默契十足地伸手和他握在一起,還是十指相扣,超秀恩愛的那種!
「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王文博禮貌地詢問,可是你問就問,手用得着舉起來嗎?
「當然可以。」伊麗莎白笑容有點僵硬,曾經被摯愛丈夫背叛過的她感覺受到了十萬點暴擊傷害。
目送着又一對恩愛狗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伊麗莎白收回目光,恰好注意到卡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手。
「你看什麼?」
「沒看什麼!」
「哼!」兩個人背道而馳,走向了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