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馬甲系統 第十三章 日月雙懸，書記如日你如月

    桂花山福仙潭。

    桂花山在於雲南，在桂花山裏有烏鳳草，是上等靈藥，多年前，這福仙潭是洞天福地，只是後來有一異派中人，名叫紅花姥姥，因為有一失意事情，就將福仙潭給封鎖了，將烏鳳草佔為己有。

    而後長眉真人就來到了福仙潭，聲稱這烏鳳草天材地寶是大家的，不是你個人的，紅花姥姥說：那就看緣分，福源深厚的人能夠獲得，這好過尋常不相干的人。長眉真人說：有道理，七十年後峨眉就有福緣深厚的人來這採藥。

    於是這長眉真人本來所說，要濟人利物的烏鳳草，最終被峨眉一門給瓜分了。

    而小說中，前來採藥的，就是峨眉的齊靈雲，齊金蟬，以及改名為朱文的朱梅。

    紅花姥姥在這些年也參悟上乘，即將飛升，就是因福仙潭的因果而耽擱，於是在小說裏面，幫助了齊金蟬等人拿到烏鳳草之後，順勢便將自己弟子推入到了峨眉門下，心無掛礙，飛仙而去。

    紅花姥姥弟子喚作申若蘭，也是未來一重要人物。

    等到齊金蟬，朱梅，齊靈雲三個人御使劍光來到這裏的時候，但見眼前站立一人，清瘦身形，身穿道衣，一副有道全真模樣，正是峨眉派當代教主，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

    齊靈雲，齊金蟬，朱梅三個人壓下劍光，趕緊行禮。

    「此番要你們來福仙潭，說是要你們取烏鳳草，實則要交代你們一件大事。」

    齊漱溟看齊靈雲，齊金蟬，朱梅三個人，說道：「眼下本該是正邪鬥劍開端，只是橫空殺出林動，壞了天機，亂了天數，更是害了我不少仙道中人，仇同此身，本該要和他誓不兩立，只是林動能耐頗大，更是一心翻天，恰好這雲南，湖南，江西，貴州，四川等地群魔並起，諸多門派失了統御，門下弟子和胡奴混在一起，為非作歹，也該是借林動之手，將這魔障都給清除。」

    齊漱溟說話不緊不慢，說道：「至於林動，他一心逆天行事，難以瓦全，早晚災劫必來，修仙洞天，天下神權，屆時一一必然恢復。」

    齊靈雲眉頭微顰，心知這是天數，雖然有以人力逆天數之說，只是順天者逸，逆天者勞，對於林動未來，終究不太看好，不過心下可惜，在蜀地人人平等，神權宗族更去，人與人之間互相幫助的多，勾心鬥角的少，如果只是曇花一現，未免可惜。

    朱梅在一邊也不言語。

    齊金蟬舔了舔嘴唇，強咽一口氣。

    「我和玄真子，苦行頭陀兩人尚要在東海煉寶煉丹，造出一件在三次鬥劍之時的金光烈火劍，現在無暇抽身，你們姐弟二人，現在且在蜀地，看好凝碧崖門戶，待到林動掃清魔孽，天劫而來，我峨眉一脈順勢開府，正道大昌。」

    齊漱溟繼續說道：「你們在蜀地，也要看好同門，暫時忍一時之氣，留待有用之身，有此一劫，日後修行必然一路暢通，至於烏鳳草，我已替你們取來，另收了一弟子，喚作申若蘭，稍後自會和你們相見。」

    蜀山位面最擅長的就是算計，能夠演算未來，既然蜀地變成一片紅光，齊漱溟連同玄真子，苦行頭陀，以及飛劍傳書給了優曇神尼，演算天數，知道胡奴尚有氣數，不該滅亡，林動強逆天數，必然遭殃。

    「什麼天數，什麼命數，統統都是紙老虎！」

    齊金蟬終於是按耐不住，說了出來，抬頭看着齊漱溟，說道：「還是我的覺悟不夠高，居然犯了自由主義的錯誤，父親，你說的這些東西，統統都是錯的！我們起義一定會成功，就算是有天數，有命數，終究是人定勝天，因為你們這天數，終究是算不到我們的心！」

    自由主義，林動詳細的說過，像這種因為是父子關係，聽到了不和諧的論調，卻保持沉默的，就是一種自由主義，有害於團體，有害於個人。

    「什麼？」

    齊漱溟一驚，萬沒想到齊金蟬居然在這時候敢於反駁。

    要知道在這大環境下，爹媽說的話就是天，何況齊漱溟還是峨眉掌教，齊金蟬是峨眉弟子，兩相疊加，齊金蟬應當對他的話毫無任何異議才是，而此時，居然敢出口頂撞。

    「任何脫離人民群眾的，都是紙老虎！」

    齊金蟬看着齊漱溟，說道：「你就是一個紙老虎，你在九天之上，你已經徹底的脫離了群眾，胡奴也是，他們分了階級，殺戮人民，他們也是紙老虎，地主也是，他們壓迫剝削，從未和人民真正走到一起，所以也是紙老虎，只要我們和人民走在一起，我們就是戰無不勝的，一切的枷鎖我們都能沖開。」

    隨在林動身邊學習，齊金蟬看到了【天道】裏面所沒有的真理，這真理藏在【人道】裏面。

    「金蟬！」

    齊漱溟眉頭一皺，看着齊金蟬，不悅說道：「這些皆是你在林動那裏學的？」

    聽聞齊金蟬在林動麾下，齊漱溟本以為是進去做個內應，沒想到啊，齊金蟬居然是徹底的投奔了林動。

    「蟬弟！」

    齊靈雲拉着齊金蟬，避免齊金蟬和父親頂嘴，只是齊金蟬剛從林動那裏走來，此時看這神州世界，原本許多理所當然的事情全然不對，現在不忿，再聽齊漱溟的這種論調，簡直臭不可聞。

    「人之一生，終為腐土，我等求仙之人，皆如長空皓月，物換星移，亘古高懸，人間紅塵，皆如煙雲，絲毫不沾身，如此才是仙道。」

    齊靈雲對齊金蟬喝責，說道：「莫要本末倒置！」

    齊漱溟聽聞此言，心裏一寬，自覺非常舒暢。

    朱梅在一邊輕輕拉扯齊金蟬，讓他不要多言。

    「對啊。」

    齊金蟬微微咬牙，說道：「你等皆是天上月亮，從初一到十五，就是另一幅模樣，而林書記是太陽，他始終一樣，照的人們暖洋洋。」

    此番來到福仙潭，和齊漱溟這一番談話，兩種觀念互相拉扯，齊金蟬反而是堅定了自己決心，看明白了未來道路。

    「好！好！好逆子！」

    齊漱溟氣急而笑，瞪着齊金蟬，說道：「看樣子你倒是要背叛峨眉，去他門戶了，真想不到，才離開九華山多久，你竟然長了這等本事。」

    齊靈雲，齊金蟬兩個人連同妙一夫人齊漱溟多在九華山修道，慈雲寺鬥劍是齊金蟬少有的下山，沒想到就一次下山，就讓齊金蟬改了信念。

    齊金蟬盯着齊漱溟，毫不相讓，說道：「前年你在京城幫助胡奴，只是怕亂了天機，現在起義大潮已起，星火一點，神州大地即成燎原之勢，爹你雖然看似站在中間，實際上，你卻在殺人，不見血的殺人，你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反動派！」

    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應該如何分辨，齊金蟬都是知道的，而通過這種方法，卻能夠將他父親給打上反動派的名號。

    「反動派！」

    齊漱溟更是笑了，說道：「不錯，我就是反林動的反動派，不僅僅是我，這天下修仙之人，皆是反動派，倒是金蟬你學了幾天本事，要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嗎？」

    反動派，等於反對林動，齊漱溟是如此理解的。

    而齊漱溟現在和齊金蟬，已經沒有血緣關係，畢竟齊金蟬前前前前世的父親，才是齊漱溟，這個父親，能認，也可以不認。

    「我是你的兒子，但我更是一個團員！」

    齊金蟬毅然說道：「今天對你的問題，只是我的小質疑，待到林書記碰到你，就是對你的大責問，望你早日改之，另外你也不用讓靈雲姐在蜀地探聽風聲了，蜀地就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將所有的一切都明目張胆的告訴你們，告訴胡奴，告訴所有的地主，我們要起來了，兩千萬之人民，必然勢同疾風驟雨，將你們都送進墳墓之中。」

    「要麼和光同塵，成為我等戰士，要麼站在對面，應對起義洪流，誰是什麼樣的人，站在什麼方面，就要接受什麼結果。」

    徹底的將心裏話都說出來，齊金蟬只覺心意凝練，血液活潑，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還是你先到墳墓中吧！」

    齊漱溟大手一伸，便要上前來捉齊金蟬，像這等逆子逆徒，定要抓起來好好懲處，若是不改，當召集天下仙道皆在身前，將他懲處而死，以正家風門規。

    齊金蟬見勢，轉身就跑，御起飛劍，化作光線，只是這等速度，怎能跑出峨眉掌教之手？齊漱溟伸手一點，晴空幾道金光便將齊金蟬攔了下來，齊金蟬身影一緩，換了方向，繼續跑去。

    這一次齊漱溟手中劍光繚繞，便將齊金蟬給攔了下來，揚手便是一團金光，齊金蟬被這金光包圍，定在空中不動。

    「爹！」

    齊靈雲連忙上前，央求說道：「蟬弟尚且年輕，不知輕重，誤入歧途，我也督查不嚴的錯，您就先饒過他……」

    「饒他？」

    齊漱溟冷聲說道：「峨眉向來門規森嚴，眼下正是大開門戶之際，若是饒他，今後這門戶大開，異派皆來，如何能夠讓他們心銳誠服？此等逆子，真是有不如無！」

    伸手又是一道劍光，對着金光之中便刺了過去。

    「啊……」

    齊靈雲，朱梅兩人皆是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