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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醫的問題,雪三爺何曾沒有想過,「人生在世,身不由己」,雪三爺也不忍心讓兩人就這樣分離,可是世事哪能由人,又怎會凡事如願呢?
「你還身不由己,你不把人帶走便可!」怪醫無法理解雪三爺的思路,分明就是雪三爺嚷着帶人走的,還順便利用了東方辰言,就這還能叫身不由己嗎?
「想讓那丫頭回去的是何人,你可知?雪家與東方的恩怨又豈是一兩句話放得下的?帶她回去何嘗不是為了她身上那股花家的靈力呢?」
怪醫拉着雪三爺在一角落進行口舌之爭時,東方辰言與雪凡音卻甜蜜着,再次牽起的手,東方辰言怎麼捨得鬆開。燃武閣 www.ranwuge.cc%d7%cf%d3%c4%b8%f3
下山之後,東方辰耀與喬靜雨一同回了國公府,而東方辰言則帶着雪凡音往言王府而去。
「辰言,我們到別處走走如何?」東方辰言不知的,雪凡音卻明白得很。
「凡音,一同如何?」東方辰繁只覺得不安,他怕,如同他想的那般,他希望,自己還能阻止事情的發展。
而雪凡音卻是搖搖頭,「辰繁,讓我與辰言好好說會兒話,好嗎?」東方辰繁如何忍心拒絕她,只得轉身離去。
「也罷,那幾人還需處理,我這就回皇宮,將一切稟明父皇!」那幾人便是羅家的心腹,東方辰靈自是脫不了干係,說來,羅家早已呈敗落之勢,會派出如此不濟之人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沒想到,東方辰靈竟會蠢到這般地步,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終究是野心太大,能力卻不足。
當局者迷,東方辰靈此時還在等着結果,他已被禁足,知道消息的速度自是慢了許多,可是他還是不願放棄,指望着遠在月城的月清亮能助他脫困,他卻不知,他的信還未到達月清亮手中,已先被在皇城的月齡截下。
月齡看着手中的書信,笑意愈深,「將此信速速送與五公子」,月齡將信重封,命人帶回月城,送與月清亮。
「主子……」月齡的話她們不敢不聽,可是卻又不甘心將信送回,更不知月齡這是何意。
「記得向少城主稟報此事」,月齡臉上浮着笑意,大眼之中盡顯精光,而影衛也明白了月齡的意思,一聲「是」後便迅速離去。
月城,月清光已勝券在握,只是少了將他一擊即敗的籌碼,月齡千里加急的信無疑是極好的一個突破口,當權者最忌諱的便是與外人勾結,這也是使月則對月清亮失望的最後一擊,也是月清亮的致命一擊。
而東方辰靈萬萬沒有想到,不過自己的一封信,最終毀了他的助力,只因自己的一時沉不住氣,也將自己徹底毀了,君王這條路與他徹底無緣。
皇宮,東方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之人,揮了揮手,示意帶下,他並未作出任何處置的決定,然而,臉上的表情卻將他出賣了。
「辰繁,朕老了,你們兄弟卻是這般……」他曾希望看到他們彼此牽制,卻沒想到,會造成如今這般局面,「辰靈終究是你們的二皇兄,此事不必聲張」,不是心有偏袒,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再憤怒再恨鐵不成鋼,那終是自己的兒子,如何下得去手,只是希望東方辰靈不要再犯傻。
「父皇放心,此事不會再有旁人知曉」,東方辰繁本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東方旭眼中的心痛,看到他似乎已蒼老的容顏,又怎忍心再反駁什麼,尤其是他轉身那一刻的無奈,他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可他也是一個父親,又怎忍心將那把刀架在兒子的脖子上。鳳之樂之死已讓他傷心自責不已,加之東方辰靈之事,他也不過一個平凡人而已。
「父皇,雲輕之死與您無關」,曾經,東方辰繁傷透了心,世人都到繁王爺灑脫自在,卻不知那脫塵背後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是東方辰繁自己用冷漠掩飾了所有的情緒,那一份與眾不同,是他的疏離。東方辰繁是怪東方旭的,可是現在雲輕不是死於他手下,而今他又這般模樣,最硬的是心,而最柔軟的也是心,他們之間終是有親情那條線牽着,東方辰繁不過是不想讓他多一份愧疚罷了。
「辰繁啊,為父怎會不知雲輕不是命喪那些人刀下,你們當真以為為父這般好騙。」那幾個侍衛又如何騙得了他,「終要有一人承受,有恨之人總比一聲不響離開得好!」恨可以毀一人,卻也可以讓一人重生。
東方辰繁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合歡殿的,他卻明白,原來東方旭都知道,都清楚自己一直心存芥蒂,其實他早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為他們安排着一切,他也默默承受着他為君的孤單。
「之樂,我總算敢踏進這錦瑟殿了,錦瑟殿,錦瑟和鳴,可之樂啊,你還是留下了我一人,你想到了那麼多人,怎麼就沒有想想我與辰言,你那麼早發現,卻又為何什麼都不願講?之樂,你該怨我的,縱容後宮佳麗如雲,可我心裏始終是那個溫婉一笑的姑娘啊……」想的念的都是她,而遠去的也是她,到頭來,他們還是天人兩隔。
「皇上,娘娘若在,不會希望看到您如此的」,一旁守在這宮中數年的嬤嬤平靜地講述着,「娘娘心善,知曉之時已難以醫治,只希望皇上與言王爺莫為了她,為了仇恨而活,尤其是言王爺,當時他還那般小,只是不曾想,王爺將一切歸咎於皇上了,心病還需心藥醫,這結怕還需皇上去解。」
「辰言……」東方旭召見了幾次,東方辰言皆以重傷在身回絕了。
三月天,草長鶯飛,「兒童放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雪凡音看着奔跑着的孩童,目光望着這日頭漸落的傍晚天,「辰言,原來我們做的事情那麼少……」
「傻瓜,我們有的是時間」,東方辰言撫了撫雪凡音的髮絲,笑着的溫柔似能融化了初春的雪山。
「我們有個孩子該多好。」
「凡音啊,孩子自然會有的。」
雪凡音忽然緊緊抱住東方辰言,一聲不響,淚水就這樣靜靜濕了東方辰言的肩頭。
東方辰言似乎預感到什麼,也緊緊回抱着雪凡音,「丫頭,我日後都依你的。」東方辰言以為這樣就可以長長久久。
「辰言,對不起……」哽咽着說出了這幾個字,接下去的話良久也說不出,不該見他的,就知道他的溫柔是一個陷阱,「東方辰言」四個字,已經是雪凡音的毒藥,會上癮的毒藥,早已戒不掉。
「對不起的話就不要講!」他用霸道掩飾着心中的驚慌。
鼓起勇氣,離開東方辰言的懷抱,「辰言,那天我的簪子刺入你的背,不是我恨你,只是想讓外邊之人消了戒心……」不想讓東方辰言有什麼誤會。
「傻,我豈會不知?」她的心如果東方辰言還不明白,也不配雪凡音如此地牽掛着。
「你想要的你去追,不要因我放棄了,你放棄了,未必有人會放過你;辰言,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你要答應我,靈王府的事情不會有第二次,東方辰言還是以前那個東方辰言。」他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上天還是憐憫我們的,讓我們還能好好告個別,等我三年,三年,我若不回來,便不要再等了,你好我才會安心。」
「雪凡音,你不許走,你已經離開過了,難道還想再放棄嗎?」怎麼能讓她再離開,恍若晴天霹靂般,「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人傷着你了。」
「可是,我們還不夠強大,我回去,你便可以得到更多助力,辰言,我也捨不得,可是很多事由不得我們,我若不回去,若讓人知曉這雙重身份,你又如何護我安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東方辰言最終還是慢慢鬆了鬆手,可正是這一瞬間,雪凡音已離開他的手。看着空蕩的手,東方辰言卻不知該如何,雪凡音說得在理,他如何能用她的生命去冒險,可放手他又不想,「這是你想要的嗎?」看到雪凡音含淚點着的頭,東方辰言再次將她擁入了懷裏,「雪凡音,我只給你三年,三年你若不回來……」後面的話終是不忍心說下去,對於雪凡音,東方辰言狠不了,卻是紅了男兒眼。
「辰言,還記得你出征前我說過,待你歸來,定然還你一個比那絲帕好的信物。」
「你給的都是好的。」東方辰言掏出懷中的絲帕,即便繡工不佳,可他還是時時帶在身邊,哪怕昏迷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這帕子,在身邊,他才安心,不為別的,只因是雪凡音給的,上面繡滿了雪凡音的心意。
雪凡音從衣袖中掏出,又用手掌緊握,滿是神秘感,「這就是要給你的東西,如果不送到你手上,我會遺憾的。」雪凡音慢慢攤開手掌,生怕東方辰言會不喜歡一般,滿是忐忑,此時便如一個女子小心翼翼地託付着自己的心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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