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靈嘴角掛着罌粟般的笑容,好似下一刻就會釋放出美麗卻又致命的毒藥。
是非與花情在言王府找了一番,都未見雪凡音的身影,於是兩人分頭,花情至雪府將原委告知第一劍與怪醫,是非至繁王府通知東方辰繁與是材、蕭盡寒。
幾人聽到花情與是非的話也立馬趕到了言王府,並且派出了東方辰言留下的暗衛四處尋找,他們不敢將事情鬧大,一來怕雪凡音會有危險;二來怕宮中知曉又是一番風波。可惜,他們等到晚上還是一無所獲,雪凡音好像再次失蹤了,而且毫無消息與線索。
「暮雨,究竟是怎麼回事,凡音是如何知曉這事的?」 東方辰繁不明白為何會讓雪凡音知曉了,若非是非跑來告訴,他自己不出門也還未得知此事,可是雪凡音知曉得也太快了些,如今東方辰言出事的消息還未傳入宮中,民間即便再快也不該如此。
「微雨不心漏了嘴,這會兒正將功補過,到處找王妃呢。」暮晴如此着,內心卻打着鼓,可別雪凡音沒找着,微雨把自己也弄丟了。
「微雨也還沒回來?她該不會與凡音一起消失了吧。」是非張大着嘴巴,方才只想着雪凡音,壓根沒注意到微雨一直沒有出現。
「我們再去找找!」眼看天已黑,東方辰繁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本想在言王府等她回來,好好安慰她,沒想到,一直沒能等到,隨着時間的推移,等待的時間越長,東方辰繁心中的不安越深,「你們留在府內。」東方辰繁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女子吩咐道。
「我要去***!」暮雨第一個反對,她與東方辰繁一樣着急,如何能繼續在這兒來回踱步呢,等待是一種煎熬。
「你去能做什麼,我們還要找個人保護你,麻煩!」第一劍與東方辰言一般,都是不知憐香惜玉之人。
暮雨卻被第一劍的話逼回了後面想的,自己此時確實如同累贅一般。
「四皇兄,凡音呢?」正在暮雨紅眼低頭間,辰昕幾乎是衝進來的,未能及時停住,※≈※≈※≈※≈,m.↖.c↘om
東方辰繁搖了搖頭,東方辰昕見此,臉上着急之色更顯,「去找大皇兄!」辰昕之所以這麼晚才過來,是因為他發現柳燕爾也不在府中,於是命人四處尋找柳燕爾的蹤跡,不定能探得雪凡音的下落,可惜也是無果。而柳燕爾不用,也只知道是東方辰耀的人,既然如此,找東方辰耀要人最合適不過。
東方辰繁憑着默契也知道了東方辰昕的意思,「如此,我與你一同去太子府,盡寒、是材、第一劍、怪醫前輩,你們先去各處找找。」畢竟是皇家的事,東方辰繁還是希望給東方辰耀留幾分顏面,不想太多人參與。
聽了東方辰繁的話幾人也是頭同意,然後各自離開。他們走後,花情拉住了還欲往外沖的是非,「留在這兒,凡音回來了總該有人守着,言王府未必安全。」
「爺爺手中的兵權你究竟用在了何處?」經過一日的風言風語,在宮外的太子府已經知曉東方辰言十有**性命不保的消息,喬靜雨只怕這也是一個陰謀,而陰謀的製造者就是自己的枕邊人,出手的是爺爺跟隨着爺爺的那些人。
「你以為是本宮出手的?」聽到喬靜雨如此質問,東方辰耀滿是火氣,眼中不禁也多了幾分惱火之意。
喬靜雨本能地往後退了退身子,「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眼中噙着淚,反覆重複着這一句,似乎是自己心中的祈禱。
東方辰耀看着她這幅模樣怎會不心疼,可他現在也是心亂如麻,正伸手欲安慰喬靜雨之時,卻聽丫鬟敲門,無奈收回了手,「何事?」
「殿下,繁王爺與昕王爺在大廳等候。」她本不敢進來,只是外面兩尊大神也不敢不告知王爺,於是心翼翼地稟報着。
「本宮這就去。」東方辰耀揮了揮手,示意丫鬟退下,「靜雨,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扔下這一句話,東方辰耀轉身離去,他相信東方辰繁與東方辰昕來也定是為了東方辰言之事,想來也好笑,這一個個的怎麼都認準是自己動了手腳,難不成不會是東方辰言他自己技不如人嗎?
「什麼風如此晚了,還能將你們二人吹來?」東方辰耀雲淡風輕地着這話,與滿臉寫着着急二字的東方辰昕形成鮮明對比。
「凡音呢?」東方辰繁還能忍得了,而東方辰昕卻是忍不了了,開口就是問東方辰耀拿雪凡音,見東方辰耀不回答,又道:「大皇兄,你趕緊把凡音交出來!」
東方辰耀眯了眯眼,「你們為她來?她怎會在我府上?」話雖如此,東方辰耀的心中卻不禁咯噔一下,無人向自己稟報留下了雪凡音,她不會有如此大的膽子,而他們又怎會想到自己,難不成是以為她的身份暴露了。
「柳燕爾與凡音同時消失,難道還不能明什麼,柳燕爾是你的人,你別耍賴!」東方辰昕顧不得許多,將最後的那扇紙也已戳破。
「你可問問,柳燕爾可有來過我府上?」被東方辰昕如此指着數落,東方辰耀也沒好氣,不過讓他更氣的是,柳燕爾居然敢陽奉陰違,過不許隨意動雪凡音,居然還敢如此,這與背叛有何區別!
東方辰繁拉住了還欲蹦出更多難聽話的辰昕,他一直沒話就是在察言觀色,東方辰耀眼中的那絲詫異沒有逃過東方辰繁的眼睛,「那你可知柳燕爾會往何處去?」柳燕爾使目前為止,唯一的線索,他怎能放棄。
東方辰耀卻是搖了搖頭,東方辰繁見此也不願多言,拉着辰昕向東方辰耀辭了行,便欲往太子府出去。
「四皇弟……」東方辰耀欲言又止,「有消息我會命人送到你們府上。」
東方辰繁卻又看到了不一樣,「你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們嗎?」東方辰耀一定有事瞞着自己,而東方辰耀卻是搖了搖頭,將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好!」東方辰繁與辰昕一同離開,不再多問,雪凡音不在他手上,東方辰繁反而更擔心,東方辰耀雖與三皇兄不和,可不是卑鄙之人,雪凡音若在他府上,倒不會有性命之憂,可若換了別人便不好了。
「見過主人!」輕紗蒙面,她跪在他面前,眼底將一切都掩藏起。
「人呢?」他的話異常嚴厲。
「屬下辦事不利,未能將人帶回。」雖如此着,卻絲毫沒有悔意,她是故意將人放走的。
對於一手培養之人,一舉一動如何瞞得過東方辰耀的眼,「冷冽,你是故意將人放走的,如今他們問本宮拿人,你告訴本宮人在何處?」到最後,眼中甚至帶着幾分嗜血。
女子抬起頭,眼中的驚奇瞞不過任何人,只一眼,東方辰耀便明白,她沒有背叛自己,人不在她手中,如此極有可能如同東方辰昕猜測那般,「柳燕爾在何處你可知?」柳燕爾對雪凡音存的心思,東方辰耀怎會不知,沒想到她還真會罔顧命令,擅自動手。
「屬下未曾見過她!」她也怕了,她特意將人放走,可現在看來,還有別的人馬也盯上了雪凡音,她還沒有回到言王府,主人又問道柳燕爾,冷冽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很想問主人,雪凡音如何了,可是卻沒有這個膽子。
東方辰繁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其實宋夢琴自從出了言王府再未回來過,雪凡音消失後,她也不在宋府,現在宋夢琴與柳燕爾正一起在一座暗牢之中,暗牢潮濕的地上正躺着一位女子,一男子撩開遮蓋在她面上的青絲,赫然是那個讓眾人到處尋不到的雪凡音。
「我把太子的計劃都告訴你了,你才能得了這漁翁之利,這人總該先交給我吧。」柳燕爾一雙眼睛未從雪凡音的身上移開過,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眼中滿是嗜血。
「你要如何?」黑衣男子眨了眨眼,充滿探究意味地看了看柳燕爾。
「宋側妃,聽雪凡音差被毀,不如今日我便補了你的遺憾。」言語間的陰狠仿佛與雪凡音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宋夢琴綻開笑容,可未等她什麼,黑衣男子已經發話,「這主意你們別打,留着她我還有用!」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這是他的決定,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既然遊戲是他喊開始的,那麼這兩人都沒有在中途換規矩的資格。
「東方辰靈,你不聽我的,我隨時可將人帶走,或者告訴太子殿下。」柳燕爾以為自己有足夠的籌碼,威脅着東方辰靈。
黑衣男子,一直與宋夢琴接觸之人正是東方辰靈,「人在我這兒,你如何帶走?想讓東方辰耀知曉,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柳燕爾不過一顆棋子,現在雪凡音已在自己手上,這顆棋子毀了也無所謂,他又將目光鎖向了宋夢琴,「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