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曉玲離開,唐初夏坐在椅子上揉了揉俏臉,心中只覺得疼,宛若深入骨髓一般的疼。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眼睛酸酸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的,難以想像這人會給自己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記,明明他根本沒有對自己做什麼。
或許,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做,自己才會這樣,想起了這些年經歷過的事情,大部分都跟他有關。
開開始的時候,認為他普普通通,自己應該不會喜歡上他,所以便把他當做擋箭牌,防止一些騷擾,哪裏會想到會發現後面的事情?
這幾年,家族很壓抑,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無論是爺爺還是他父親,都如履刨冰,她自己在家中,由於母親已經去世,父親再娶,所以很少有真正開心的時候。
只有那幾次,去他家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可以徹底放開,毫不顧忌別人的看法。
他跟她不會有結果的,她這樣告訴自己,所以可以絲毫不介意在他面前展現真實的自己,他也從來都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壓力,從來都是平淡如風,也從來都不會刻意去表現自己或者討好她……
人會偽裝自己,無論是在親人面前還是朋友面前,所以,只有那幾次,她才能夠感覺到徹底的放鬆和真正的快樂。
在那邊,她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不用小心翼翼的活着,不用用心計算什麼,連續測試了幾次之後,她知道他根本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所以,或許就是這樣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人就在胸口住了下來。
忽然覺得有些疼。
試了一下,還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