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還年短篇作品集 相見~別離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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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雨停了。

    沁明慢慢地舉起手中的筆，腦海跳動着的思維促使他將午夜的留言寫下。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記得麼，好像那是一個春天，花開花落......」

    結束的或許只是另一個開始。

    好像又感慨了。

    那無聲的寂靜成了一把刀刃，不停地刺痛着他的回憶，就像是一場沒有放晴的大雨，淋濕了眼，大霧籠罩了兩人，前方是一片迷茫的歲月。

    他把一張剛寫好的紙張窩成團扔進垃圾桶，望着窗外繁華的交通公路林立，輕嘆一口氣，關上了房間僅存的餘溫。

    「不知不覺，我變的懼怕陌生......」

    沒有什麼比黑夜更寂寥。

    那一個個麻木的自己在時光的沖洗下漸漸模糊，然後消失。

    這就是人生。

    記憶總是短暫的讓人分辨不清，我想忘的總是怎麼也忘不掉。

    我叫沁明，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家裏氛圍不太好，但還是能在自己的道路上站穩。

    「喂，沁明！」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果然，又是這小子。

    「王淼，下次別像個瘋子一樣亂叫行麼？不然別跟人說我認識你。」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什麼情況下都會肆無忌憚地天真地笑着，即使讓人感到頗為彆扭，也比我這個假面人強多了。

    「所實話，我還真懷念他們......」眼光灑在沁明那較冷漠的臉龐上，仿佛靜止一般，沒有反射所擁有的光芒。我依稀記得他的面容，卻又再一次陷入絕望。王淼的身影相識被打散的水中的影子，漸漸模糊不清了。

    他們再也等不到了，留在了本該屬於我們的世界。

    no。1琉璃碎心

    5年前，我認識你。

    5年後，只能默默地懷念了。

    歡笑的聲音停止在驀然間消失不見。

    沁明和王淼小學時就是同學，然後上了同一所初中，有事同一所高中，有時他都懷疑上天是不是和他開了個玩笑。

    「看來這就是二中了吧......」

    琉璃看了看周圍同樣趕往這所市中心重點高中里未來的同學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嗨，同學！」王淼用他那充滿朝氣的笑容延續着迷倒萬千少女的優良傳統，西安比之下，沁明用它更加冷漠的臉回敬每個少女的殷勤。

    沁明晃了晃胳膊，「王淼，我實在無法用語言形容你那種滲人的笑......」

    到了走廊的拐角處，他忽然停下腳步。

    「那張面容，似曾相識。」腦海中隱隱約約有着印象，可是記不起來，帳然若失的感覺讓沁明愣住，他呆呆望着眼前的她，可她還是冷漠地走開了。

    「奇怪，剛剛的感覺好像有過。」琉璃傳來冷漠的背影讓沁明感覺到有些熟悉。

    走過一道道大街小巷，我們回到了遠點，那莫名其妙的情感刺痛了不堪的回憶。

    「怎麼，碰見女神了？」王淼調侃着。

    「沒什麼，走吧。」

    黑夜成了一把孤刃，劃破了每個鐘情的心，我在暗黑中尋覓，尋覓着我的唯一。

    路燈下，手機熒幕上的甜蜜令琉璃開心微笑着。

    「喂，美女，在那兒過得怎麼樣？挺想你的。」

    「傻瓜我也想你啊。」

    「早點睡吧。」

    「我現在在室外你想讓文字叮死我？「

    」好吧，把你叮丑了我可就要走了。「

    "沒心沒肺的傢伙。」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氣溫驟升的感覺常常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沁明像往常一樣跑了一大杯咖啡放在窗前，雖然那種濃郁的味道有些令人喝吐的衝動。

    「唉，到底在哪兒見過呢？」他忍不住自嘲一句，又繼續他的寫作。

    「校園的微光是我們留念，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望着一位位熟悉的陌生人，有些痴了。」

    「看呀，學校的冷麵帥哥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孩迷住了！」

    」是啊，他連看都不堪我們一眼......「旁邊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討論，仍目不轉睛地看着。

    可是，被人如此直視琉璃能不知道麼？

    」同學，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看我這麼久，但請你離開我的視線。「她平靜地對眼前超過1.8的沁明說着。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夠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離開！「猶豫不決只會換來風雪交加的漠然。

    她走開了，消失在沁明的視線里。

    如此尷尬只能讓沁明無奈的自嘲一句，」還是算了吧，我也已經有些記不起來了......「她還是老樣子，那麼任性，任性地讓人心碎。

    no。2深燁之心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似曾相識

    卻又模糊不清

    終於，在夢裏，我想起了那個秋天

    」呼，這座小城有些破舊啊...或者是，古董？」十年前，沁明來到了這座城市，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中，撐着傘走在偏僻的小巷上，「怎麼剛來就開始下雨了，呃！」好像被什麼撞到了，「那個不長眼的！」沁明有些生氣，冷靜望着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孩。「連你都欺負我......」女孩好像要哭了，看來她的處境並不怎麼樂觀。

    「唉，需要我送你回家麼？」少年在雨中漫不經心地回答。「好吧，便宜你了。」少女忽然壞笑起來，一把奪過少年手中的雨傘飛跑起來，留下少年還傻傻愣着，「喂，你太不厚道了！」身後傳來少年惱怒的聲音，兩人奔跑着，歡笑着。

    「我真是個傻子，現在的她怎麼還會記起呢？」

    時光回朔在那條小巷。

    「好了，我到家了，還你。」少年氣喘吁吁不可思議地凝視着少女，「你叫什麼名字？」

    「我呀...叫琉璃。」

    如果當初我留在那裏，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沁明緩緩嘆了一口氣，更多的思緒成了泡沫。

    他走到琴旁，撫摸着那熟悉的琴鍵，儘管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眼淚還是在瞳孔中打轉。

    「那首熟悉的月光，是我們的回憶......」

    之後的幾天，男孩經常與女孩碰面，在一家間琴房裏，沁明領着她，走過一架架笨重的傢伙，來到一個角落，他就這樣坐在一架有些破舊的三角鋼琴旁。

    他扶了扶厚厚的灰塵，掀開琴蓋，笨拙地彈奏着月光給女孩聽。

    女孩漸漸愛上了琴聲，也漸漸喜歡上了眼前清秀的男孩。

    分離的時刻，又是一個雨夜，「等我…「男孩要走了，這是他最後對女孩的話。火車開響響透了黎明，也不知聽沒聽見她的道別。此後，沒有再見過任何故事。

    沁明苦笑着，卻又真的午夜奈何。

    「你說你會哭，為什麼我會先留下淚？」

    度過第一個難熬的夜晚，頂着有些發黑的眼圈，來到學校，你說的話令我實在無法釋懷，我又能怎麼對待？

    黃昏時惱人的，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重點，那些沒說出口的想念，是不是絕對，無法感覺，無言的卑微。

    雨點凝聚在風中，愈發沉重地變大，雷聲響起，雨下大了。

    「我送你回家吧。」沁明站起身來，對身邊的琉璃說道。

    「憑什麼？」依然是冷冰冰的回答。

    一個人浸濕在大雨中，琉璃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助，無奈的奔跑中，一股溫熱湧上手心，「拿着吧。」他的手心還是那麼溫熱。「呃......」此時沁明的手還在抓着琉璃，面對如此尷尬的處境，「那...我走了。」琉璃頭也不回，只是眼神愈髮漂浮不定。看着淋濕的沁明，回眸一笑，「便宜你了，送我回家吧。」她沒有發現沁明已經看呆了。

    「就這樣遠遠看着你，是我最親密的距離。」

    「喂，你看夠了沒有。」朦朧的感覺被她的一句話打破了。

    「你很像一個人。」女孩在雨中說道。

    「誰？」

    「他，跟你很像，叫沁明......」

    雨下過後，天晴了，陽光照在路上淋濕的兩人，沁明臉上露出了緩和的微笑，仿佛看着眼前的女孩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好了，我到家了，再見。」琉璃朝着沁明笑着。

    「嗯，別着涼。」

    他等到她把門關上，才猶豫了一會選擇離開。

    「如果，沒有那場邂逅。」

    是不是要等你開口，才會珍惜。

    no.3初夏晚晴

    我曾經即為在乎一個人

    後來才發現，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徒勞，她去了離我很遠的世界，我找不到她，那個夜晚，我哭得很慘。

    可現在，她卻回來了。

    我卻不能讓她見到我。

    造物弄人，她也已經有了新的伴侶，她變的對他人冷漠，冷漠的真的忘掉我的模樣，只記得小時候的他了。

    房間裏傳來激烈的爭吵，父母不是第一次吵架了，習慣雖說可以成為自然，也抹不去他心中的創傷。

    「夠了，你們閉嘴。」不知從那裏來的勇氣，他對着他們呵斥道。

    「小雜種，要不是你爸在外面幹了什麼虧心事和那個賤人剩下了你，你他媽還能在這個家帶這麼！」

    家，這還是個家麼？讓你們弄得簡直是地獄，我沒有你這個媽，滾！「沁明被後母的話激怒了。

    」沁明，她好歹也是你媽，還不道歉！「父親說道。

    」連你都護着她，好，她不走，我滾！「一怒之下，衝出了房間。

    沁明一出生時母親就離他而去，沒過多久父親另尋新歡，作為愧疚，把他撫養成人，可繼母卻容不下他，三番五次為難他，父親卻只向着繼母，使沁明忍了很多年。

    傍晚的迷紅散發着微弱的光亮，在剛剛到來的夏天中搖曳着一份希望，眼眶濕潤了，他多麼想念自己的母親。

    一想回家面對後母那張面孔，沁明一直再忍，忍了16年，他後寫忍不住了，於是發起火，結果以離家出走為代價。

    他走到王淼家錢，緩緩敲響了，那扇大門，王淼見他這幅模樣，仿佛明白了什麼，眼神有些凝重。

    」又跟他們吵起來了麼？「

    「恩，她就是個賤人，罵我就罷了，為什麼要侮辱我媽。」沁明兩眼血紅。

    「沒吃飯吧，我叫管家給你做些。」

    「不用了，我沒大有心情。」沁明陷入極大的悲傷中。

    「離家出走了？」

    「我不想回去了，在哪裏一分鐘都帶不下去，你不是我，有那麼好的家庭條件。」

    「不，我明白，跟你一起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麼？」

    「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沁明目光對着王淼。

    深夜的淒涼早已融入我的內心，我是個殘缺的成分，無論偽裝的再好也改變不了殘次品的命運。

    我不想再見到他們，因為他們不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no。4闌珊燈火

    我喜歡在黑夜的時候用筆寫出我的感受，只不過現在我的眼神是灰暗無比的，此刻我感受着王淼桌上殘留的筆墨香氣，望着窗外，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高樓大廈摩天林立。

    我推開了王淼送來的一大杯開飛散發的濃鬱氣味，「出去走走吧。」他說。

    我們到了海邊，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來到這兒了。

    我從小就是在海邊長大，當我煩心的時候，或者是創作沒有了靈感的投入，總會來這裏傾聽海中浪花拍打礁石的聲音。

    海鷗從我們兩個面前飛過，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看向我，我們默契的似乎都可以彼此讀懂對方的眼睛。

    傍晚的城市在海邊看的愈發朦朧，我將視線調的模糊，模糊的只剩下幾片蹣跚的光點，然後逐漸變得清晰，其實這只是我的眼淚在眼球外蒙上的一層凹陷好讓自己趁機迷失片刻。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喜歡上了沒有未來的愛，直到一天我會明白，有些東西會失去不來。」我想。

    徹夜難眠的感覺讓我和王淼有些着涼，我深吸一口氣，「咱們回家吧，我想通了。」王淼笑了，看來他的等待是值得的。

    我在本子上一個圈一條槓的塗改這，我用午夜帶來的靈感書寫着自己的故事，也可以說是預計這我們的未來。

    我回到臥室，一下子癱倒在床頭，兩行淚水從淚道外順頰而下。

    夜空中的黑色蝴蝶，飛舞翩翩，降落在失落的邊緣，黑暗的世界等待着一雙眨亮黎明的雙眼，我木然回頭，看見了滿眼淚光的你，沒有多說什麼，把你緊緊湧入懷裏，對不起，我騙了你。

    深夜賜予我這一雙琉璃之眼。

    酒吧此時掀起重金屬的聲音，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在人們盡情暢飲下仿佛被遺忘了一般，紅酒香檳，伏爾加，等等一瓶瓶開啟。

    站台上，森海彈着結他弦，調動着他的旋律。「各位先生，小姐，下面有請小孩為我們的派對獻上一曲！」主持人話音剛落，歡呼聲，吶喊聲，接連不斷。

    到處都是放肆的節奏。

    女恩門穿着不同的各色花樣的禮服，男人們有的穿的紳士，也有的，像是黑社會一路，但更多的是在這黑色夜裏沉迷於搖滾的人們，像是在出席一次大會一般。

    森海的眼神在下場後始終在不同的人群中掃過，結局還是讓他有些失望。

    「嘿，在找我麼？」身後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算你聰明…」她的雙唇在酒後和口紅的裝飾下愈發濃艷。

    燈光迷彩下，兩人相擁，吻在一起，時針像是暫停了一般，靜止在那夜那晚那段情。

    沒想到在如此安靜的空間中還是傳來了酒杯落碎的聲音。

    森海的瞳孔驟然收縮，帶帶地望着眼前在她身後的人，還有她眼中湧出的液體，在紅色襯托下，已經變成了血一般。

    琉璃走進這所不知已有多少年的酒吧，將紅酒倒一半在那隱隱反射彌紅燈光的玻璃杯，吧枱上圍滿了人，大概都是為了他來的吧，誰叫是自己男朋友呢。

    可是，她還是太天真了。

    黑夜蒙蔽了我們的雙眼，我看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想我們都被命運給騙的一塌糊塗。

    有時候，犯錯多了，就漸漸變得沒有理由解釋。

    no.5雨過心晴

    大雨淋濕了我們的心。

    我喜歡望着遙遠天邊，望着時時不肯出現的星星，烏雲遮住了它們的光亮。你說你去了一顆遙遠的星星上，或者，你還是離開了我的世界。

    那種帳然若失的缺失感讓人窒息。

    天亮了麼？

    黎明的第一抹光刺激着她，琉璃緩緩睜開淚眼朦朧的雙眸，拍拍身上的泥沙，離海邊遠去。

    教室。

    「果然還是遲到了。」

    「報告」還沒說出口，老師向她擺了擺手作示意。

    「下面公佈第一周化學成績，第一名，沁明。」「什麼！」琉璃望着最後一排的他站起身來，四肢無力般的虛脫。——難怪…難怪他會給我撐傘…

    接下來又接連公佈了王淼等等，直到27名才點到自己名字把琉璃從迷茫中驚醒，「呃，原來自己偏科這麼嚴重啊。」她苦笑一聲。

    放學後沁明對王淼說自己得陪陪琉璃，王淼毫不猶豫回應道要等他們。

    夕陽漸漸下沉，映黃了這片小道。

    「為什麼你不早說？」她生氣道。

    「想考驗一下你的心。」

    「可我還是變了。」

    「不，你沒變，男朋友呢？」

    「分手了。」

    「什麼？」

    「沒聽清楚啊，分手了！」聲音一字一句說出，震得琉璃哭了，發生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溫暖襲來。「哭什麼，又不是小孩子了，堅強點。」他就這樣慢慢說出這番話，沒有注意到琉璃迷茫而又深邃的眼睛，輕輕抱着她，就這樣過了好久。

    「我到家了。」

    沁明看着受傷的她合上門，嘆了口氣，回到學校，發現王淼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

    「喂，走了！」

    夏末的腳步離結束只差了一陣惱人秋風，我期待着這個八月末尾的句號是多麼絢爛，落葉像是掃帚，掃羅了我的回憶，模模糊糊有些記不清，當我驀然回首，過去的腳步中踏滿了我們的憂愁，意想不到的冷漠總會凝聚在胸口，讓那些多餘的故事化作烏有。

    我和她就這麼走過這個夏天，凋零的落葉枯葉蝶，展現在眼前。

    落葉飄落了一個夏天，街角處，森海雙手交叉端坐，眼神木訥，盯着她以前送給的手鍊。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身旁的女孩轉過身來。

    「她應該追尋她的理想，而不是把心放在一個早已輟學在酒吧唱歌的我身上。」他擺弄着那串手鍊，若有所思地說着。

    「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麼？」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徹底死心，你說呢？」他拾起一片落葉，欣賞把玩一番後，撕成碎片，讓它們飄散在徐徐風后。

    「我們該走了。」慵懶的責備聲想起。讓後兩人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處。

    秋風吹涼了我們的心，這是我最不想做的決定，現在的道歉是否還會想起曾經。

    no.6靜謐時光

    一場場考試在即，同學們紛紛真稀奇還能利用的時間，我也一樣，被琉璃三纏着和她一起上學校的晚自習，王淼由於不太適應這樣的管理，咳，準確說是懶得去歇斯底里地搶飯，就沒有在一起。

    「你化學這麼差，需要補習麼？」我好心問。

    「好。」

    夜晚的一所自習室角落，我幫着她一點一滴從元素周期講到各種複雜公式應用，她也挺耐心，畢竟之前據我所知還沒有這麼好的脾氣，或許是臨近考試該有的氣氛吧，我看着那吹彈可破的面容，想要去觸碰，卻又遙不可及地停手。

    這一講，時間就不知不覺地流逝着。

    「謝謝你啦，今天又講到深夜，」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收拾了書本，我望着她超宿舍走去，因為我還需要寫作一會兒。而琉璃似乎是約定好了似的，「菲菲，走吧。」一旁的陳菲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正忙着的沁明，才和她一起離開。

    「琉璃，你和沁明每天晚上都坐的這麼近，也不怕老師找茬？」陳菲菲在從廁所洗完手後，甩了甩睡姿，拉着琉璃的手說。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讓那傢伙給我補習而已…你那麼在乎幹嘛？」

    「呃，沒別的，走吧。」兩人漸漸消失在濃厚的夜色中。

    風吹動着長發飛舞，漫天是秋的味道，楓葉的飄落見證了你我的取捨。

    「好久沒有如此舒坦了。」心中的沉重自從放下後，我的生活便輕鬆了許多，每天看她時來時去，就會有意思莫名奇妙的感覺。

    烈日灑在校園的籃球場上，琉璃隨手拿着一本書和裝着飲料的袋子，躲在樹蔭下，望着球場上正在貨品的沁明和王淼大汗淋漓。

    「咦，菲菲，你也在啊？」她說道。

    「還不是聊到你能來麼？」陳菲菲笑着回答，卻偷偷將手中的毛巾扔進草叢。

    「呼，王淼，我們差一點就能把你辦了，真不知道像你這富二代還把籃球打這麼好幹什麼用。」沁明又敗了，無奈道。

    「藝多不壓身，嘿嘿，你們也在啊。」王淼看見樹蔭下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恩，天氣還是有些熱，給你們慰問來了。諾，給你。」她把手中的的飲料遞給沁明。

    「哎，沒有我的啊？」他有些不快。

    「就知道還有你。」她邊說着邊拿。

    「這不就好了，走，吃飯去，我請！」

    「這傢伙…」

    說實話，我也不是第一次來王淼家了，不過今天這番隆重，客廳裝飾了水晶鑲邊，幾個用人在一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服務，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背景音樂，微弱卻不是優雅的光…我忽然發現，琉璃和陳菲菲呆了。

    無奈，搖了搖頭：「生快，夥計！」我對王淼說道。

    no。7濃妝暗淡

    人們皆有愛美之心，

    在華麗外表下的他們其實也有一顆普通的心，我們或許不是生活在同一位面上的人，但我們可以擁有和普通人一樣敢愛敢恨的權利，尤其是女人，在濃妝淡抹過後顯現出凌絕氣質的虛偽外表的軀殼下不知隱藏了多少自卑，寂寞，空虛。

    就像是王淼的生日。

    之前都是在高檔酒店過的，今年或許有着特殊意義，儘管他的父母依然不在，再好的偽裝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之前都是自己過生日麼？」夜晚，琉璃對正在許願的王淼說道。

    「不，以前都是一個人，後來就有沁明，然後就是你們了。他們總說自己很忙，忙得連抽空陪我的時間都不曾有過。」一旁的王淼頗為無奈。

    「對了，你許了什麼願？」八卦的陳菲菲問道。

    「這個嘛…秘密，來，切蛋糕。」

    「四個人的世界比一個人要有話聊，我和他們一起笑着，一起鬧着，菲菲問我許的什麼願望，我笑而不答，只是在心裏默默祝福，這一刻成為永恆。」王淼在日記里寫到。

    已經是深夜了，天氣有些不得人心，閃電划過天空中灰色的行星，雨淋濕了我的眼睛，我和大家不得不躲在屋裏談心不停，卻忽略了他們愈發模糊的背影。

    「琉璃，帶你去個地方。」我在電話中說道。

    「這不是公園麼，約會早說。「琉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的目的。弄得我臉龐稍微泛紅。

    大街上，我和她就這麼牽着手組在一起，她今天的打扮也很清新，微風吹動着她的頭髮，不知不覺間，我對她的發香有着莫名親切感。

    「牛頓說有種東西叫萬有引力，因為你我才相信那些大道理。「

    在精心輔導了一段時間後，琉璃的成績直線上升，原本因偏科導致不全的她從總分第五名升到第三，當然，在上面的就是我和王淼。

    我是個喜歡寫作的人，常常會忙到半夜之後趴在自己的故事篇章中迷迷糊糊睡着，接着就會被夢中主角們各式各樣的死法驚醒，我想這個世界是有些昏暗的，因此我常常被風吹得睜不開眼。

    夜晚的某個角落，我有事會哼唱着你最愛的情歌，你的性格我最了解，有你就是一宗幸福，我會常常想到分離，死亡，也經常陷入絕望，明知沒有多少人可以依賴，卻偏偏還在傻傻期待。

    高考前的預備是很關鍵的，我和她整天泡在圖書館裏，像是兩個隱居的老人，只不過多了幾份情趣，我們時常會對視着，一對視就仿佛過了幾個輪迴般的漫長。來來往往的人們從身邊經過有時會看我們幾眼，即使這樣很累，但也願意堅持。

    「天也不早了，睡覺吧。」我看了看桌上的鬧鐘已經只在12點一刻，將短訊發出。

    琉璃此刻喝了一杯濃咖啡，昏昏沉沉回到座位上，頂着黑眼圈，背一個有一個繁瑣複雜的單詞。

    終於，在最後的高考上，我們四人成功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真是幸運中得幸運。

    我有時會時常望着這所校園，告別過去的高中時代，告別曾經的悲傷。

    球場上，依然是那栩栩如生的身影，陽光依然是那麼透徹，透徹得激發起人的想念。

    學校的歌唱比賽也有過報名，記得當時自彈自唱寫給琉璃的那首歌，琉璃感動得還是哭了，我緊緊抱住她，眼眶通紅，台下觀眾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為當時的每一個音符喝彩。

    環境在大多數是寧靜的，擔憂個別時刻也會發生個別的意外，而且是大事。

    當時的我正在拼命地趕着作業，得知消息後的我直接放下手機用飛奔的速度趕去，電話是來自琉璃的，內容是：王淼家中發現了大麻等毒品！不可能，他一定不會這樣做，他說過不會給父母添煩，不讓她難過，他答應過我不會的！

    4年前。

    我找到了王淼所在的別墅，輕輕敲響了門，見沒有人回應，便想離開，不知不覺間聞到一股怪味。

    「沁明，你也是來找王淼的？」柯潔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嗯啊，但是他貌似不在。」

    「哦，那我走了。」

    「嗯。」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柯潔是王淼以前的女朋友，只不過…在兩年前不知為什麼失足墜樓死了。我依稀記得那一夜王淼哭的很慘。

    「王淼，出去走走吧。」我在事故發生的幾天後對他說。

    「嗯。」他沉默了一會兒。

    陽光在山巒的阻擋下漸漸告別了今天的舞台，我望見他想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無神地在小巷中走着，或許是他在回憶和柯潔的一點一滴，我在這段時間內沒有出聲，怕打斷他。

    「王淼。」我輕輕說着。

    「什麼事。」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你問這個幹嘛？」

    「那天柯潔找你，我恰巧也在，你家門旁我隱約聞到了那股味道，我知道你在家！你為什麼要吸這該死的東西！你對的起死去的柯潔麼！你說啊！」我眼中仿佛已經濕了，一道閃電降落，讓整片空間變得煞白。

    那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我們就在雨中沉默着，過了很久。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可惜我做不到啊！」他哭了，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朝着我流下眼淚。雨下的越來越大。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之後，他還是答應了我，為了柯潔，也為了自己，決定戒掉。

    解讀對於現實中的人們來說是很難做到的，但他由於剛剛陷入，不是很深，反覆折磨下還是成功了，看來信念的確有改變事實的能力。

    「沁明，有件事我也一直沒有告訴你。」

    「說吧。」我很平靜。

    「其實，那天我在案發後看到了擦痕，還有一顆紐扣，我有種預感，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血花在瞳孔中漸漸綻放，死亡的恐懼仿佛被我感受到，神經繃緊，我望見了茫茫黑暗，我故意避開這不堪的現實，默默地成了一座石像，一動不動，死寂一般。

    這種痛楚感還是把我從回憶拉到了現實。

    「你相信我麼？」王淼在戒毒所中望着對面的我。

    「嗯。」

    「有人在家中放了一包大麻，而且那人就是我生日那天來的你們三人中的一個……」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王廟最終還是被他那有錢的父親拉了出來，一切似乎還是沒有改變。我和琉璃像往常一樣在這兒複習，王淼則是用那慵懶的神態跟在我後面怎麼幹也不走，菲菲找了一份零工，周末時好在酒吧盡情搖擺。

    落葉，枯寂在每個清晨的曙光下。

    no.8沒有結果

    「什麼，你要參加全國寫作大賽？」琉璃不敢相信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怎麼，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我朝她翻了翻白眼。

    我想磨礪磨礪自己，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鼓舞我去報名了這場比賽，儘管我心裏也沒有多大把握。

    飛機停靠在一座相當繁華的城市中，我次次出行並沒有告訴他們，主要是怕影響了學習，隨便找到一處琴房，在大賽開始前放鬆緊張的心情。

    晚上，我走在着燈火交映的小街上，手機突然想起，原來是王淼發來的信息，上面寫着：白痴，看看你後面吧！「…」這些傢伙我望着後面的三個人影。「廢話，當然是過來給你加油的啊！」菲菲說道。

    「喂，你們不好好學習，到頭過來給我諸位，琉璃，遮蓋不會是你的注意吧？」看着琉璃的偷笑，我頓時就能猜到。

    「諾。」她把手遞給我，示意讓我前期，我無奈地笑了笑，內心卻充滿感激。我們四人就這樣漫步在這溫馨的黑夜裏。

    深夜的一所酒吧前，陳菲菲帶我們看完了整場樂隊表演，「這位是我的新男朋友，森海。」森海剛下台，她就把他拉到大家面前，只見琉璃的目光驟然冷凝下來，轉身向外走。「琉璃，你幹什麼？」我對她說。一旁的森海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門外，夜色很深，卻依舊被燈光渲染着。

    「沁明，你知道麼，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前男友。怎麼樣，出人意料麼？」她的聲音在顫抖着，顫動了我的心。

    「…」

    「天空在沒有你的時刻永遠都是那麼昏暗，昏暗得讓人想要流淚，即便有愛神在祝福，也還會在等待幾光年我才會握緊那雙手，深灰色對白，我逃脫不開你的視線，讓所有的無奈暴露在眼前，烈火燒盡了這些為不足惜的期待，思念全化成了灰，瀰漫，消逝在空氣中。遺憾地會想到那無言的夜晚，你的存在，讓我愈發不安，什麼時候我才可以深入內心，解下捆綁着所有靈魂的枷鎖。」比賽沒有過多的麻煩，最終我成功進入決賽。

    今晚有事王淼請客，我明明對他說到個普通的飯店簡單慶祝一下就夠了，可…「盛世滿堂」大酒店怎麼看也是個五星級的，他這財大氣粗讓人無法想像。

    「今天，是情人節，也是沁明進入決賽的日子，乾杯！」我忽然想到今天的確是情人節，琉璃朝我笑了笑，我緊緊握着她的手，「琉璃，比賽太忙，都忘記了，也沒什麼特別的禮物，只能送它給你吧。」我從手腕上把戴了近10年的手鍊摘下，送給了她。

    「今夜不醉不歸！」

    這是我過得罪進行的一天，四人一起一直到了凌晨多少點也忘了，只記得看了最後一眼眾人然後就昏昏沉沉地醉倒，之後發生了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夜很美。

    「唔…天亮了？啊!」酒店房間裏傳來了琉璃的尖叫。王淼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然後愣住了，脊背發涼。

    「怎麼會…這樣？」兩個身無寸縷的人就這樣睡在一張床上，被單上還有未乾的血跡，他們頓時明白了什麼。

    「聽着，王淼，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可能是場陰謀，你在幹什麼！」他看着王淼面色驟然發白，口中還不時呢喃着：「柯潔，沁明，我對不起你們啊…」幾乎快要哭出來了。「王淼你他媽混蛋！」包裹摔過去的聲音映入耳朵，我本來想給他們把昨夜落下的包還給他們，沒想到剛一開門就看到了這樣的結局，心痛的感覺很重，我女里壓制着內心不再滴血，可惜我做不到，怎麼會這樣，他們都幹了什麼，為什麼要背着我幹這些混蛋事！淚水暴湧出眼眶，我直接上前給他一拳，也裝作沒聽見琉璃在我衝出門前說的那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頭也不回地離開這令人厭惡至極的地方。

    我陷入了一個巨大漩渦，一個無法令人自拔的漩渦，我不想再看見他們，心越來越痛，最終還是放棄了比賽，回到本該屬於我的世界。

    酒吧旁，森海正在修理者他的那把用了許多年的結他，如果仔細看的話，會觀察到冷笑的表情。「計劃發展的順利麼？」他對身旁的女人說道。「沒問題，他們已經決裂了。」她冷冷地回答，像極了無情的冷血動物，如果沁明在場的話，一定會發現，只是陳菲菲的面容，那冷酷的眼睛成了毒蠍般深入人心。

    同時，酒店飯桌旁，王淼琉璃兩人人整理好衣物，王淼眼神在迷茫中停留在昨晚的酒桌杯子上，聞了聞味道，「我們的酒杯中被人下了春藥…」他不緩不慢，顫抖地把這幾個字說出口。「…」為什麼是她？仿佛在這一刻他們已經明白了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海邊的風吹涼了我所有的思念，我雙眼無神，想跳入海中一做了斷，可又停下腳步，我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回憶，我嚮往，卻怎麼也忘不掉，想哭，卻發現眼淚早已乾涸。當我失去了一切的時候，或許才會懂得珍惜吧？我這樣想。

    沙灘上的腳印逐漸增多，我反覆走着，我白天一直走到黑夜。

    夜晚，坐在礁石上，狠狠地往嘴中灌了幾口酒，我想沉浸在痛不欲生的失落之中，直至末日。

    我連續了一個星期沒有音訊，菲菲也退學了，王淼和琉璃兩人迷茫地留在學校，他們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沒有接，我想讓自己離開他們的世界，就算是成全他們吧。

    一切又回歸平靜，卻又被突入起來的意外所打破，王淼再一次被刑拘，而指正人就是陳菲菲和森海，此刻的王淼眼前皆是茫茫的灰色，他幾乎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在進監獄之前，他留給琉璃的最後一句話是，「告訴沁明真相！」然後，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no.9傷情難眠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琉璃出現在森海的身前。

    「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晚上十點半來酒吧，我告訴你真想。」他冷笑着與陳菲菲離開。

    琉璃沒有追，因為她知道，還有更重要的是去做，那就是找到沁明。

    潮起潮落，海鷗在眼前飛過，我已經失去消息半個多月了，早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教室四排六坐的位子一直空着，我仿佛在觀海中漸漸變得蒼老，我好想聽見了琉璃在叫我，大聲吶喊我的名字，我想遠處望去，果然望見她那瘦弱的身影，我一直不敢接受最好的兄弟和戀人背叛了我，我躲在一塊礁石後，靜靜地等着她的到來。

    「沁明！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在這！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這麼簡單，陳菲菲在那晚對我和王淼的杯子裏下了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話了，我喜歡你，我對不起你啊…..」抽噎聲打斷了她的話語，眼淚不斷地從眼中流出，過程十分讓人心痛，就像是針扎一般，我躲在礁石後，沒有聲音，只有通紅的眼眶和奔涌的眼淚就可以表明。

    深夜，琉璃走進酒吧，此時，難得沒有開張，她推開了門，門沒鎖，大廳里空空蕩蕩，漆黑一片，忽然燈亮，在紅藍交錯的燈光下，出現了一個身影，是陳菲菲的。琉璃走上前，什麼也沒說，緊皺着眉，「沒想到吧，使你和王淼上床的人會是我，哈哈！」「為什麼要這麼做？」琉璃裝作平靜地說。

    「森海是我的親表哥，我們公司因為王淼的父母無線而倒閉，因為走私的金額太過龐大，森海的父親已經背叛了死刑，他的母親由於常年帶他奔波得病去世，那時，森海才8歲，我的父母因為此事的牽連也背叛了無期。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你男朋友的兄弟竟然就是他，我藉助了你才得以靠近他們，然後計劃開始實施。哦，忘了告訴你，森海就是因為這點才放棄你的吧，誰也不知道我這個哥哥到底在不在乎你，還有，你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沁明，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看上你，好了，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呵呵，結局是不是出乎了你的預料呢？」她冷笑地把真相說出來。「我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把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剷除掉，然後把他逼瘋，慢慢折磨，你覺得怎麼樣呢？」

    「為什麼不直接除掉他，那不才是你們的目的麼？」琉璃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帶來的，想到計劃的本質，不禁鄙夷問起。

    「殺了他，說得簡單，我要讓他的父母實施瘋掉的兒子的滋味，然後解決掉。」

    「你們這群瘋子，他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還要置於死地！」

    「閉嘴，你沒有經歷過失去父母的痛心，從小到大，都是表格把我養大，他們算什麼，只是墊腳石而已。」

    琉璃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森海，眼前一片昏暗。

    一夜之間，王淼父母所在的公司徹底破產，董事長，總經理，也就是王淼父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我回到房間，抱頭痛哭，停息後瘋狂翻閱所有的書籍，將搖滾重金屬音量調到最大，然而，我還是忘不掉她說的話，也，徹底點燃了一個人的寂寞。

    我來到琉璃家門前，見沒有光亮，默默地準備離開，無意之間打開手機，她在10點半之前給我發了條短訊，「沁明，千萬莫問我去了哪裏，陳菲菲與森海有很可怕的陰謀，快離開這座城市，不要再回來了！」

    「琉璃…」我握緊了手機。

    「對不起…」

    黑夜漫長的讓人心驚。

    「爸，媽，沁明走了，琉璃也走了，你們去了哪裏啊…不行，我要出去！」王淼在監獄裏喃喃不止，眼神愈發空洞，誰也預料不到將要發生什麼。

    no.10最後結局

    「明天下午6點，到x好工廠來，你女朋友就在這兒。」我收到了陳菲菲發來的短訊，握緊了拳頭。「等我…」

    下午6點的小城已經變成了金黃色，帶一抹暗紅，像潮汐一樣沖洗着我的身影，只不過，水是紅色的。

    這是一件很破舊的廢棄工廠，我甚至能聽得見飛吹動機械零件掉落的聲音。汽油一滴一滴地灑滿了地面，我在一間車庫裏看到了琉璃，也同時望見她旁邊拿着打火機的陳菲菲和身後的森海。

    「你本可以不來的。」陳菲菲說道。

    「把她還給我。」我冷冰冰說道，眼前的琉璃被繩子束縛了雙手雙腳，口中還被塞住，她在沖我搖頭，我苦笑着用眼神告訴她，「對不起，我來遲了。」

    「嗚啊，沁明，你開走啊，他們想置我於死地！」口塞讓森海拔出。

    「放開她，你們這些混蛋！」我怒吼着，卻又無能為力。

    「想放她，可以，只要你再次指正兩年前的柯潔是王淼推下去的就行。」森海冷笑地像是在看一場苦情劇的幸災樂禍般的威脅着。

    「你們以為這樣做有用麼？小心陰溝裏翻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柯潔就是死在你們手裏的吧？」

    「算你聰明，不過，猜對了有沒有什麼效果，你女朋友在劫難逃了，你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她死，你也不好過！」

    「呵呵，是麼？」話音剛落，我身後的警察包圍了這裏。

    「哦？還請了警察，沒關係，你們敢上前，大家同歸於盡！」

    「退後，快退啊，別傷着她！「我對他們說，我們就這麼對峙起來。

    「過了！」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到聲音，我沒有聽錯，那是王淼的。「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的名麼？為什麼要害我身邊的人，放開琉璃，我來做人質！」王淼呵斥道。

    「王淼，你為什麼這麼傻？」我望着眼前的他不禁流出了淚。

    「你們為我犧牲了這麼多，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我還要為小潔討回一個公道。」

    「呦，真感人啊，我都快哭了，哈哈，今天誰也別想走，大不了一起死！」

    「他們瘋了…」我望見琉璃好像在幹什麼，遲遲沒有說話。

    森海點燃打火機，朝着沾滿汽油的地面甩去，頓時，周圍成了一片火海，琉璃被用刀架着脖子不能動彈。

    「你們快放開她！」王淼大喊。

    「沒用的，你當我是傻子啊，把她給你們，你們還能放過我們麼？可笑！」火越燒越大，漸漸燒到了我身後的油桶。「快跑！」琉璃突然掙脫了森海想我重來，一把推開了我，我眼前一黑，隱約聽見了爆炸的聲音，火星沖我襲來的感覺。

    王淼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起了一些不堪回憶。「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沒能救出你們！爸媽失蹤了，柯潔也死了，你們怎麼也會因我而去，啊……」頭疼欲裂的感覺讓他長嘯了一聲，目光漸漸變得呆滯，之後傻笑，笑得痴情，無可救藥…..

    不知過了多久，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好想觸摸到了一個個身影，然後他們消逝在我的腦海，我想流淚，可當我發現哭不出來的時候，充滿了死亡的恐懼。天邊好像有一道聲音，只是在耳邊想起了很短暫的時間，而後又消逝在我的回憶之中，悵然若失的疼痛不斷讓心難以割捨，絕望的感覺遍佈全身。

    「琉璃，不要走…」

    尾聲

    「病人行了！快看，他沒有死！」身旁的護士激動地卻又不敢大聲說道。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周圍還有繼母在雙臂抱胸不停地抱怨花了的金額，陪襯的還有父親一邊賠笑一邊驚訝地望着這邊，我努力用纏滿繃帶的手把自己扶起。「這裏是醫院麼？」我喃喃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我突然抓着護士不放，「琉璃呢！她去哪了！」忽視的神情由驚恐變得平靜下來又轉為憂傷。「她為了救你，全身百分之八十燒傷，已經…」「不可能，我們說好誰也不要分開，為什麼，你一定在騙我，好，那王淼怎麼樣！」得到的答案卻像一把繩子勒到我窒息。

    旁邊的繼母自顧自地說：「你是說當時在你旁邊的那個人？或許你們可以在精神病院相遇…」

    那是我哭得最慘的一次，臉色蒼白的我就這樣呆呆地躺着，一動不動，陷入了很長的沉寂。

    另外，他們還是被警方都逮捕，了解了王淼的心結，只是，他還能知道麼，他還會記得我麼？我不禁苦笑着。

    月像是一把彎刀，割破了我的咽喉。

    幾個月後，順利出院，已經很晚了，整座小城開始被各種燈光遮掩，我來到了他所在的病院，望着窗內痴傻口中呢喃不停地王淼，心在流血，而我故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悄悄離開。

    走在街道上，路燈下的影子步伐有些蹣跚，我漫無目的行走在曾經的大街小巷，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在找尋我和她的記憶，她的微笑，沮喪，生氣不斷映入眼帘，我忽然發現臉頰上早已掛滿自己的眼淚。

    遠處有一道纖細的身影，會是她麼？我望着那道背影，不禁向前走去，我仿佛看到了她的臉，她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我多麼希望能有機會對她說好多好多的話，「我想你，真的很想你。」我不顧眼前的一切邁出步伐，當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轉過頭來，我又看到了她的笑容，我笑了，幸福的笑了，我緩慢將手伸向前方，遠處響起的汽車鳴聲假裝不曾聽見，緊緊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開！

    剎車聲響徹天際，鮮血飛濺起來，我在最後的記憶合上了雙眼，夾雜出一滴渾濁的眼淚。然後周圍想起了女孩的尖叫…

    很久很久，直至永恆。

    我們似曾相識，而你卻不在記起男孩，我想念你的額頭，你的眼睛和內心，當我發現你走在那個路口，我依然會跟在你身後，只是不曾說起那句傷痛了彼此的心的話語，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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