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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秘術師沒有出現之前,註冊者數量減少大家都會認為是魔獸或者意外造成的。
而現在,看着屏幕上出現的四位數,大家都沉默了。
「我很想知道,這幫秘術師……都是屬警犬的麼?」周清月牙根都在癢了。
佩服啊,短短16個小時之內,將註冊者消減到四位數,這是怎樣的一種實力?帝都的註冊者差不多都殺光了吧?
「要不要聯合全國各地的註冊者一起奮起反抗啊?」特洛伊突然開始擔心起來。
周清月看了特洛伊一眼,翻了個白眼:「也不是只有帝都有秘術師,剩下這點人新世界系統都沒說補位,看來死的還是少。」
伊莓大約是唯一一個沒關注賬號開放的人,睡的昏天黑地。
蔡晴川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級數沒有變化,空間裏的東西也在原處,就跟周舟商量着跟着布蘭迪去搞定獸人大軍的事。
布蘭迪莫名被伊莓激活了之後,現在整個人容光煥發。
卡特不耐煩他卻也攔不住妮娜跟布蘭迪說話,也不知道這翁媳倆是怎麼聊的,準備出發之前,布蘭迪看着妮娜的眼神慈愛的跟妮娜是他親閨女一樣。
余華沒了翅膀之後有點點小失落,畢竟會飛了之後就很難接受走路的速度了。尤其卡特的翅膀還在,她更是不開心。
余華翅膀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伊莓有意為之,大家沒互相通氣的情況下,誰也沒有提起來。卡特不知道,布蘭迪也不知道。
愛彌兒和桃樂絲兄妹倆帶着蕾蕾被留在了景山上。
等伊莓睡醒的時候,周清月他們都走了。
「伊莓姐,秘術師差不多把帝都的註冊者都殺光了。」愛彌兒臉上有哀傷的神情。
伊莓端着茶杯的手頓了頓,點開系統看了一下人數,仰頭喝了一整杯花茶,讓侍女再給續一杯。看起來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們是怎麼在系統不開的情況下區別註冊者和普通百姓的呢?」桃樂絲問道:「難道見到人類都殺掉?」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那也有點太殘忍了。
錢小小被伊莓的眼神刺的,遠點的菜都不敢夾。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定伊莓會拿她來祭奠註冊者的在天之靈。
嗚嗚,不要啊……
「一會兒,你跟我去一趟帝都。」伊莓總算是開口了,錢小小越發覺得自己的預感錯不了了。
她抿了抿嘴,眼睛偷偷瞄向旁邊的夏蘭杜迪,如果精靈王開口求情,伊莓會不會放她一條生路呢?
余華先到鳳城,將事情的大概走向給鳳翔和洲嶺講了一下。
鳳翔面色凝重地聽着周清月兄妹倆跟着大魔王去擺平獸人軍隊,他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余華忍不住看着鳳翔,鵬的話,也應該有翅膀才對吧?所以這位上仙也會飛?
鳳翔低頭擰眉,突然覺得余華眼神怪異地看着自己,抬起頭來:「怎麼了?」
余華連忙搖頭:「沒事。上仙,要是沒什麼事了,我就陪卡特和妮娜去見他們父母了。」
鳳翔點點頭,洲嶺看得出來余華剛才顯然並不是想這件事,但是她一直打量着鳳翔,是幾個意思?
余華起身出門,感覺到洲嶺的視線跟着自己,突然好奇起來,對啊,洲嶺也百十來歲了,洲嶺又是什麼呢?
周清月和周舟跟在大魔王身後,御風飛行。
如今想來,最吸引他們進入這個門派的原由,大約就是御風飛行。看小說的時候都說修仙派御劍飛行,他們師尊更狠,直接就能御風。倘若鳳翔當真是大鵬,這倒是挺應景的。
蔡晴川的賬號開啟之後,他就恢復了平日裏潮流一哥的外形,看起來沒那麼中二了,只是偶爾還會顯現出金紅色的豎瞳。
大魔王有翅膀,帶着蔡晴川,四個人朝着帝都飛去。
這真是黎明前的黑暗靜悄悄。整座城市仿佛又經歷了一次末世的洗禮一樣,氣息奄奄的,不復往日繁華。
末世剛來的時候雖然也挺亂的,但是好歹也算是井然有序,可現在看來,仿佛被人糟蹋的少女一樣。
蔡晴川眉心緊擰,雖然錢小小問他,你甚至不是人類的時候,他確實愣了一下。可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心頭生出怒火來。
是人類,不是人類,有那麼重要麼?
大家都是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吃着一樣的飯喝着一樣的水,是不是人類,有那麼重要麼?
「當然很重要了啊。」錢小小被逼到桌角上,縮成一團:「如果辨認錯了,殺了普通人,是殺生造孽。要,要負刑事責任的。」
桃樂絲擰着眉:「註冊者沒了賬號就是普通人啊,你不一樣也算是殺生?」
錢小小搖頭:「有隱性遺傳病的人就跟沒有病的普通人不一樣啊,怎麼能一樣呢。」
伊莓那邊正在讓愛彌兒給換緊身衣,愛彌兒將之前的衣服進行了改良,重點在於防彈。曾經設計衣服都是看着拉風就行,自從伊莓讓陳歡給虐了之後,愛彌兒恨不得把伊莓給裹在防彈玻璃罩子裏。
伊莓要去帝都,大魔王那邊她不管,她打算去會一會那個總督。
視頻證明,伊莓和愛彌兒確實見過那位總督。倘若賽斯還在,說不定一下子就可以從眾多人中辨認出來這個人,畢竟,視頻上,那個人跟賽斯擦身而過不止一次。
會展上任那麼多,你蹭我我蹭你,只要沾染了氣味,賽斯都能找得到。
只可惜,該用到他的時候,他偏偏就不在了。
「行了,遇不到陳歡的。她現在應該是投靠了米朵教授。大魔王去了,他們不會知道我也去了。」伊莓見愛彌兒還是不放心地拍這拍那兒,安慰她到。
「為什麼我不能參戰呢。」愛彌兒有點哀怨,她總覺得伊莓過於保護她了,明明她也是有相當戰鬥力的。
伊莓噗嗤一聲笑着掐了掐愛彌兒的臉:「傻丫頭,當然是給自己留一張王牌啊。萬一你伊莓姐和老蔡他們全都要撲街了,你突然殺出來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對方肯定料不到的。」
愛彌兒的破壞力大約是他們這群人中的no.1,肯定不能隨時拿來用。這將是一張需要用的時候就大殺三方,用不着的時候藏起來也沒關係的王牌。
愛彌兒被伊莓這種說法打動了,想想也對,如果她也跟着沖在前面,對方要是把她先幹掉,她就沒辦法保護伊莓了不是麼?
「那我跟小桃和特洛伊在家裏等你回來。」愛彌兒笑着說道。
伊莓點頭:「嗯,你們圍着點大王。上次大王差點讓人給吸乾了,你們這次戒備點。」
所以說實戰經驗也比不上措手不及。愛彌兒她們上次可能連pose都沒擺好,就讓人家給幹掉了。
沒辦法,聖騎士有瞬移的技能在。
可是,封號了按理來說就不能用了,這米朵教授是怎麼上山的呢?
「你去了有什麼用?」夏蘭杜迪站在門口看着伊莓將頭髮編成辮子。
「我去看一眼,好歹也得知道自己有多少敵人在暗處吧。」伊莓走到夏蘭杜迪跟前,仰着頭看着他。
夏蘭杜迪微微低着頭,看着伊莓:「你知道我不能插手。」
伊莓眼神亮亮地笑了笑:「用不着,你在家等我就行。」
家?她覺得這裏是家麼?夏蘭杜迪眼神柔和了些,伸手從瑞斯手裏拿過一把長劍。
「把你的星光劍給我,這把給你用。」夏蘭杜迪說道。
伊莓有點迷茫,但是依然聽話照做。畢竟夏蘭杜迪也沒什麼坑她的必要不是麼?
星光劍本身就是精靈之刃,這一點伊莓倒是真的是捅了大魔王才知道的。這把劍戰鬥力溫和,可是對付魔族的時候卻是一把利器。
大王的劍,比星光劍更長更寬些,劍柄的形狀細長,像十字架一樣,頂端鑲着一顆流光溢彩的寶石。
「這把劍中有魔法,關鍵時刻可以使用。你不會用魔杖,就用這把劍。」夏蘭杜迪輕聲叮囑她:「這把劍的特質是可以控風。你現在已經集齊四大元素,可以放心出戰。」
伊莓疑惑地看着夏蘭杜迪:「四大元素?風水火土?我沒有土啊。」
夏蘭杜迪皺眉,抬手就彈了伊莓額頭一下,伊莓差點以為自己腦殼被彈穿了,尖叫着捂住腦袋。
「沒有土,你空間裏的作物都是大風颳來的?!」夏蘭杜迪冷冷地說道。
伊莓眼淚汪汪地看着夏蘭杜迪:「那也算啊?我還能從空間鏟土出來揚敵人一臉是麼?」
四大元素不應該是那種非常拉風,環繞在身邊……算了,想太多。
「尊主。都準備好了。」紅蓮換了勁裝,看起來十分精神。
能跑出去殺人,額不是,征戰,其實紅蓮心裏還是有點小高興的。雖然非常滿意伊莓有一顆仁慈的心,但畢竟多年殺戮成了習慣,冷不丁改吃素,紅蓮最近也覺得自己火氣有點大。
夜焰那邊將錢小小給捆了個結實,眼睛亮亮地看着伊莓:「姐,咱們把她掛城樓上?」
伊莓搖頭:「別破壞世界物質文化遺產行麼?」
錢小小吞咽了一口:「你要幹嘛?你要幹嘛?」
伊莓點開系統,將那段視頻截圖,一個側臉就出現在屏幕上:「咱們去會會你家總督。話說,你見過總督麼?」
會不會是像霹靂嬌娃一樣,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錢小小緊咬着牙:「沒,我從沒見過總督。」
伊莓哦了一聲,笑眯眯地拍了拍錢小小的臉:「那你剛才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臉白什麼?」
金茂大廈頂樓,蔡晴川分外的無語。
上哪兒去知道大魔王的老巢居然就在地標性建築的金融中心?距離市政府大樓就隔一條街,眼皮子底下啊,跟誰說理去?
「叔啊,你這樣,其實我也挺鬧心的。」蔡晴川摸了摸嘴角,哭笑不得。
布蘭迪看了蔡晴川一眼,摸了摸兜,掏出一包煙來扔給他:「在夏蘭杜迪身邊,憋壞了吧?」
蔡晴川接過煙的時候愣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還是把煙扔回給布蘭迪了:「我答應了,我就辦到。」
布蘭迪略帶讚賞地看着蔡晴川:「看不出來啊,你這性子一丁點都沒隨到你爹。瀧那個人,最喜歡出爾反爾。」
蔡晴川眼神飄遠,我爹,我爹鐵骨錚錚人民警~察,你說那個是誰,我不知道。
布蘭迪還以為蔡晴川會對自己龍族的身份更感興趣一些,沒想到小子插着兜就奔着防火梯走過去,他倒是有點意外。
「我以為你們會對自己的隱藏身份更加感興趣些。」布蘭迪笑着說道。
周清月迷茫地看着他:「有什麼興趣?從小就聽鬧海的故事長大的,門兒清好麼。」
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好麼!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那個誰對吧。而且她哥比她更耳熟能詳。看了一眼並沒有長毛的哥哥,周清月有點惋惜,她平時就覺得兄妹倆長得像不是什麼好事。現在能區分開來多好,一個青春靚麗,一個變成毛猴……
周舟白了周清月一眼,這丫頭腦子裏跑什麼火車他也門兒清。可是他覺醒之後也只是恢復了力量,無論是思維模式還是外貌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倘若耳朵里沒有那根棍子,他都不確定伊莓說的是真的。
棍子有點沉手,卻也很趁手,拿在手裏就有一種握緊了天下的感覺。
「不走電梯了吧。」周清月看着大魔王按了電梯門,有點不放心。
布蘭迪想了想:「挺高的,這樓。」
周清月翻白眼:「你住幾層?」
布蘭迪想了想:「這棟樓都是我的啊。」
周清月直接爆了:「你天天影分身每個房間都睡啊!」
「哦,32層。」布蘭迪笑了笑。
周清月莫名覺得心力憔悴。
突然,大樓的燈全都亮了。周清月唰地就把雙劍抽了出來,雖然也有另外的武器,可她用這個習慣了。
周舟也是雙劍,不到關鍵時刻,棍子不會輕易拿出來。
蔡晴川雙手插兜,看着這倆人戒備的樣子,四下看了看,找到了牆角的一個監控攝像頭。
「hi~?o(* ̄▽ ̄*)ブ」蔡晴川朝着監控豎了個中指。
布蘭迪看着蔡晴川,莫名地更加讚賞了。哎呦喂,這小子混蛋的緊哎。
叮,電梯門開了。
「走吧,二十幾層呢,難道走下去啊?」蔡晴川第一個走了進去。
「可是……」周清月想說進了電梯他們就成了盒子裏的蟋蟀了。
「哎呀,哥的賬號開着呢,她沒那麼傻,趕緊進來。」蔡晴川靠在門口,擋住即將合上的門。
周舟收了雙劍,也跟着走了進去。周清月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聖騎士比其他職業要牛掰的多,就跟着走了進去。
布蘭迪最後一個走進去,電梯門豁然關上。
「真不明白你怎麼想的,長得一樣靈魂就一定一樣麼?」蔡晴川突然吐槽起大魔王的執念來了。
布蘭迪笑眯眯地也不生氣:「畢竟我還是更喜歡她的容貌。」
眾人默默地白眼他,膚淺。
「怎麼,你們都不看臉的?」布蘭迪問道,語氣十分誠懇。
「看,但是我們不吊死在一個人身上。」周清月才二十幾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我們會對現任保持忠誠,可也沒說非要只有一個現任啊。」
談不攏就分手,誰也不欠誰的。沒必要因為不服輸,賭氣,害怕找不到下一個就跟一個人湊合下去。
你覺得你離開他就活不了,可真的離開了,也許你活的更好。
「不是很懂你為什麼非要釘死在一個人身上。」周清月撇撇嘴。
布蘭迪眨眨眼:「我以為你們女孩子更喜歡這種一往情深。」
周清月瞪眼睛:「可是她死了,你一輩子守活寡不再碰其他的女人,哪怕倆人長得一模一樣哪怕是雙胞胎姐妹。你也不要碰,你才叫一往情深。你這叫什麼?找替代品?」
布蘭迪舔了舔嘴唇:「我本來是要復活她的。」
「我覺得伊莓說的有道理,你妻子看到你將兒子遺棄了,早就投胎去了,誰還等你呢。」站在角落裏的周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布蘭迪:現在的小孩子真不可愛……
32樓,叮,電梯開了門。
周清月戒備地看了看,推着布蘭迪先走了出去。周舟跟蔡晴川也走了出去。這是一個開闊的整體一層。門口站着的人,正是陳歡。
「哎呀,她還沒死?」周清月口無遮攔,大聲說道。
陳歡冷笑一聲:「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
周清月吐了吐舌頭:「咱倆能一樣麼,我可是禍害,禍害要活千年的。」
說完哼了一聲從陳歡面前走過進了房間。布蘭迪有點疑惑地看了看陳歡,顯然是不認識她的樣子,也跟着進了房間。
蔡晴川一面走一面打哈欠,連個眼神都沒賞給陳歡。
周舟走過去的時候倒是深深地看了陳歡一眼,然後冷冷地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佈置的很北歐風,顯然是後來佔山為王的時候另外弄的。對於大魔王的品味,這三位還是挺感慨的。本以為會一水兒的黑,沒想到是走簡約風格。
布蘭迪進了門絲毫沒有來撕逼的架勢,走到冰箱邊上開了門看向裏面:「哎孩子們,有冰可樂喝不喝?」
蔡晴川伸長了腿坐在雪白的大沙發上:「喝啊,來一個。」
周舟也坐下,卻沒像蔡晴川那樣大喇喇的,而是疊着雙腿,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周清月看了看陳歡,就走到大魔王身邊,跟着往冰箱裏看。
冰箱裏,很齊全。吃的喝的啥都有,一看就是正經過日子的。
「你有毛病啊!冰箱裏不藏點武器,放這麼多零食幹嘛!」周清月埋怨地拍了布蘭迪一巴掌,然後順手拿了一盒酸奶。看了一下保質期,居然還在日子裏,趕緊撕開喝了一口。
布蘭迪看着這丫頭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拿了兩瓶冰可樂給兩個男孩子,他自己開了一瓶冰啤酒,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陳歡冷冷地看着他們:「教授還沒起來,你們等一會兒。」
四個人齊刷刷地點頭。
陳歡擰了擰眉,進到裏面的房間去了。
「她這算啥情況?馬仔?」周清月小聲地湊過來問。
周舟搖搖頭:「從龍之功吧。比馬仔強點。」
周清月瞪布蘭迪:「你連個左右護法啥的都沒有麼?」
布蘭迪喝了一口啤酒,笑了:「我又沒打算統治世界,我就是想跟喜歡的人一起繼續生活,為什麼要有左右護法?」
蔡晴川看了看他:「我記得愛彌兒她爸跟着你來的?」
布蘭迪淡淡地說道:「死了。」
輕描淡寫兩個字,就將傑夫維斯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一抹而去。
蔡晴川皺了皺眉,魔王果然是魔王,就沒有任何惻隱之心。
等了五六分鐘,周清月有點坐不住了:「哎她是在裏面化妝呢還是便秘啊?這麼長時間了家裏來人了都不說出來招呼一下?」
周舟擰眉:「說不定已經跑了。」
「沒有,她在睡覺。」布蘭迪說道,將酒瓶放在茶几上:「她喝了我的血,正在努力融合,想要長生不老也是很辛苦的。」
蔡晴川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所以會長角?」
布蘭迪抿嘴笑了笑:「你也有啊,只不過現在看不到而已。等你兩百歲的時候你就長了。」
蔡晴川一想自己腦袋上長角,連忙搖頭:「別,不好搭衣服。」
周清月悄悄地站起來:「那我們等什麼啊?趁着功夫幹掉她不就得了?」
布蘭迪舉起手來:「不行,她自身是有結界的,你們這樣的物理攻擊是沒用的。」
蔡晴川抿嘴,要是在鎖號的時候來……算了,鎖號的時候人家說不定比現在殺傷力更大。
「難道只能談判?」周舟問道。
布蘭迪搖頭:「再等等,見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並不想知道好麼……周清月嘟着嘴往沙發上一摔。
布蘭迪笑着看她:「你耐心這麼差,能修仙麼?」
周清月手指尖繞了一朵火焰:「修的還正經不錯呢。」
布蘭迪摸着下巴:「其實我也覺得挺好奇的,你們修仙,是不吃飯麼?辟穀?」
周清月翻白眼:「大爺,不要在逗我了行麼?有這功夫您還不如想想一會兒怎麼擺平你前妻呢。」
布蘭迪挑了挑眉:「她可不是我前妻,我前妻……嗯……」
他那個總是用一雙溫柔的眼睛看着他的王妃。包辦婚姻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好處。
「哎,你前妻,你還記得長什麼樣麼?」周清月突然八卦起來,既然什麼都做不了,不如聊天。
布蘭迪微微垂下眉睫:「嗯,記得,她是純血統的魔族,白翅膀。」
「聯姻?」周清月記得小說都這麼寫。
布蘭迪點點頭:「算是吧,那時候我父親還在。」
「哇哦,包辦婚姻啊?那你守身如玉了麼?」周清月無不嘲諷地問道。
布蘭迪看了她一眼:「你年紀不大,懂得詞兒還挺多的。」
周清月聳聳肩:「我認字早。」
布蘭迪被她逗樂了,笑着搖搖頭:「我們……應該是有一個孩子。」
周清月瞪大了眼睛:「哎呀,那卡特是有哥哥咯?」
「被他喝了。」蔡晴川枕着手靠在沙發上:「伊莓因為這個恨得咬牙切齒,不然也不會捅你。」
周清月目瞪口呆,喝了……還不是吃了,是喝了,這是什麼操作?
布蘭迪看着手掌:「說實話,這個孩子雖然靈魂已經進入了輪迴,但是我總覺得他一直在我身邊。挺奇怪的。」
蔡晴川翻了個白眼:「這身體是人家弟弟,人家兄弟情深的,當然圍着你轉了,你以為保護你啊。人家保護的是人家的弟弟。」
文森特就算是有執念在,也是保護羅傑。
不過伊莓捅刀子的時候,大約是羅傑的意念控制住了布蘭迪,讓他扎紮實實地挨了一刀。
「感情這種東西,我不是很懂啊。」布蘭迪挑了挑眉。
「那你為什麼這麼愛卡特他媽呢?」周清月好奇地問。
布蘭迪如實說道:「長相和我胃口。」
周清月擰着眉:「渣男。」
周舟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渣男。」
蔡晴川啪地一下拍在布蘭迪肩上:「純渣男啊。」
布蘭迪睜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什麼是渣男?」
「你就是渣男!」周清月就差叉腰喊了。
「你們能不能靜一靜。」陳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冷着臉看着他們。
周清月瞪了她一眼:「不開心你拔槍啊,大魔王在這兒呢,有能耐你跟他囂張啊。」
看着把自己推出來的周清月,布蘭迪哭笑不得:「她醒了麼?」
陳歡冷冷地掃了他們一圈:「教授醒了,稍等一下。」
「哎,老蔡,能直接轟她麼?」周清月小聲問道。
蔡晴川搖頭:「有絕對防禦的。尤其是還沒睡醒的時候,醒了反而好辦點。」
他那天就是太累了,另外也是他沒料到何映松會反他,否則也會開絕對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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