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這兩個字的重量,只有在你面對它時才會感受到。
他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靠販賣軍火起家,超過英法德日,一躍和蘇聯成為世界超級大國,如今蘇聯解體,美利堅合眾國也是世界公認的第一強國。
沒有人在面對美國時,能夠無動於衷,縱使那個國家再強悍。
相比起來,作為二戰戰敗國,近代德國軍工雖然略有恢復,可相比起美國還是差得遠……
楊尋會以這話作為強勢回應,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這話果然讓克洛臉色一變,有些青白,卻又很快恢復了冷笑。「大話誰不會說,美國政府會為你一個軍火商人出頭?別好笑了。」
「我看好笑的是你才對吧……」
楊尋表情卻依舊風輕雲淡,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些遊戲,是不能讓政府插足的,否則就是亂了規矩,你竟然想要以德國來壓我,就不怕會引起公憤嗎?」
「呵,hk公司本來就是德國人創立的,回歸本土,本就是理所當然。」
「你騙鬼去吧,hk公司確實是在德國創立的,然後你們的銀行已經把它賣掉了,現在hk公司誰也不屬於。」
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基本上算是互不相讓。
其實在洛克出現的那一刻,楊尋就已經預想到這樣的場面,對方攜使命而來,自然不會甘心空手而歸,那讓競爭對手放棄hk公司的併購,是當前最輕鬆的方法之一……
而這位德國財團的代表,也選擇用政治方面作為威脅。
對此楊尋還真有些顧及……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耐,手頭有幾十億美元,作為一名巨富豪紳絕對夠資格,可如果讓美國政壇為自己保駕護航,基本上算是痴人說夢。
當然也並非一點都不可能,如果讓他們背後的財團參與進來,或許會促成政府出面。
可這也是楊尋絕對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對特洛說的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再強撐。
這位德國財團的代表克洛,心中也開始顧慮起來,表面上卻依舊是那副冰冷淡漠的模樣。「呵,讓美國政府出面,你是布殊家族的人,還是羅斯福家族的人,或者洛克希勒?摩根?別太惹人發笑了。」
「哼,我確實不是這些家族的人……」
面對克洛的嘲諷,楊尋喝一口咖啡,神情風輕雲淡的說道。「可我能搭上這些家族……別忘記了,我可是能調查出hk公司的動向,你真以為,我只是一個手裏有兩桿破槍一堆美元的暴發戶?如果你想玩,那我表示隨時奉陪。」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德國財團為敵了?」
克洛目光中流露出殺機。
楊尋對此卻聳了一下肩膀,品嘗一口杯中咖啡。「商場規矩,價高者得嘛?當然你要是想玩些陰謀詭計,我也奉陪呀。」
「那就各憑手段吧。」
這個優雅的洛克在說出這樣一句話後,就起身離開了酒店。
楊尋看這男人離去的背影,眼睛眯了起來,流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很明白,這是德國財團再向自己開戰的信號,當這一天過去後,雙方將各憑手段。
把面前咖啡一飲而盡,就見這位軍火商忍不住呢喃自語到。「想要玩嗎?以我現在的實力,和德國財團還是有一些差距的,必須要速戰速決。」
伴隨着話語落下,他也起身離開了酒店。
……
楊尋和威爾遜約定的地方,是在一處高級法國餐廳。
這裏屬於私人性質的俱樂部,若是沒有會員卡和預約,是很難進門的,而楊尋在來到這裏並報上自己的名字後,也被服務員帶進一處座位上。
而映入眼帘的,則是一個身穿商務西裝的褐發歐洲人……
對方的眼睛很有神,如李建內斂,雖然穿着西裝略顯瘦小,然而那彷如要撐破臂袖的胳膊卻證明他非常孔武有力。
這個人就是英國皇家軍械公司的總裁威爾遜先生。
在見到楊尋過來時,威爾遜緊忙起身,用非常熱情的態度歡迎他的到來,「你就是諾頓先生吧,很高興你能來赴約。」
「沒錯,我是諾頓,幸會威爾遜先生。」
楊尋同樣報以微笑,並與他握手。
兩人初次見面的氣氛很融洽,並沒有多生枝節,隨即雙方相對而坐彼此很快就進入了話題。
就聽威爾遜率先開口說道,「諾頓先生,聽聞威斯坦的意思,您好像想以40億英鎊以上的價格,來購買hk公司,對嗎?」
「當然,我很喜歡hk公司,所以會不惜一切得到它。」楊尋略顯風輕雲淡的回答到。
這卻讓皇家軍械公司的總裁露出玩味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向楊尋。「只是因為喜歡?德國人想要收購hk公司,我能夠理解,畢竟這裏面有一份國家情懷在,可是諾頓先生,對於您願意出40億英鎊來收購一家遠不值這個價格的軍械公司,我可就真不理解了。」
說到這裏,威爾遜頓了一下,隨即眼神猛然變得敏銳起來。
就見他再一次問道。「諾頓先生,我不明白,hk公司究竟有哪裏在吸引你。」
「……」
兩人沉默了許多時間,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這確實是一個讓人費解的問題……
楊尋也總不可能說,他是看中了hk公司在未來國際軍械商大放異彩的潛力,才會不顧一切代價,想要收購它吧。
那現在該怎樣回答呢!
最終楊尋決定說出一部分原因,「我是一個軍火商,身份黑白參半的那種,總的來說還是黑大於白,我需要一個完美的身份,能讓我既接觸軍火,又不被一些相關部門察覺,小軍火公司雖然便宜,看也註定了局限性太大,所以我才會把目光放到這種既有潛力規模還算不錯的hk公司上。」
「然而這樣的軍械公司有很多,用40億英鎊來購買hk,也總有些得不償失。」
威爾遜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並挑明出來。「其實你應該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我說的沒錯吧,諾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