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軍數日之後,整個敗軍終於不能繼續保持逃竄的速度,已經有許多身體虛弱或是傷勢較重的人跟丟了隊伍。再不停下來收攏殘軍,恐怕逃不了多遠就要被自己拖垮了。
這幾日的逃竄,就顯示出了徐傲麾下那五百多人的優勢,這些傢伙修煉了枯木腐屍功之後不但吃喝變少還絕不喊累,就算是受傷再重,多喝點熱水接上傷處不消多久傷口就自然癒合。
加上他們身上所穿的不叫飛廉甲的飛廉甲,那真是一個個移動的堡壘,遇上小股精銳敵軍,這五百多人衝上去揮刀就能把對方砍成肉泥。遇上大隊人馬,有這幾百號人殿後,也能給整個大軍帶來逃竄的時間。
不過敗軍之中人多嘴雜,不出多久這些人簡直如同不死之身的能力就被傳的神乎其神,還不等徐虎孫顯聖二人去找秦將軍商議返回北方找尋徐傲的事情,傳令的小馬將軍就已經到了他們面前。
如今的小馬將軍臉上的鼻子耳朵已經長出了半拉,雖然還有些駭人,比起當初那幾個窟窿可是讓人順眼多了,加上一身勁裝腰間佩着一柄寶劍,也算是別有一番威勢,哪還有當初被俘時的悽慘模樣,一見着徐虎二人就是冷哼一聲:「二位,秦將軍有請。」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着不會是什麼好事。最近兩天軍內的傳聞他們也有所耳聞,對於他們藏私的說法也是謠言四起。有人說他們藏了能瞬間治癒傷勢的靈藥,有人說他們修煉了不死的功法,甚至有些誇張的說他們身上的盔甲有古怪,只要當場不死就能治癒傷勢。秦將軍這次派人前來,多半是因為這些事情。
「怎麼,二位難道還要秦將軍親自來請?」小馬冷笑道。
徐虎孫顯聖連忙搖頭,示意不敢。
「那還不趕快動身。」小馬將軍說完徑自調頭就走,二人垂頭喪氣跟在後頭。
走了也就七八百步的功夫,就來到了秦將軍的臨時行營。
二人掀開帘子往裏一瞧,呵,好傢夥,這大營內秦軍有名有姓的將領幾乎是到齊了。一見二人進來,眾人齊刷刷的盯着二人,有幸災樂禍有同情不忍也有莫名仇視。
「坐吧。」秦將軍指了指帳篷中間留下的兩個位置。二人小心翼翼的坐下以後悄悄觀察下四周。
這兩個位置正處於帳篷最中間,帳內眾人皆是圍着此處席地而坐。無論怎麼看,都完全是一副審判的陣仗。
「對於徐傲那支親軍,你們有什麼要跟大傢伙兒交代的嗎?」一上來就是單刀直入的問話,王將軍這話明顯就是直指二人對大傢伙有所隱瞞。
兩人來的路上就暗自商議了下遇上問話要怎麼回答,可從沒想過這種一上來就直面主題的問話要如何回答,一時間都愣住了。
王將軍見二人不搭話,起身奏請秦將軍,要將二人拿下嚴刑拷打,逼着他們交代為何那支親軍可以不傷不死以及他們為何掌握了如此的辦法卻不肯上報給諸位將軍知曉。
不等秦將軍思考完,江中游以及站起身來指着王將軍的鼻子罵了起來:「王老狗!你這個狗殺才!當初我江家以箭術稱雄的時候你家那個不要臉的老祖就想要謀取我家的功法,如今你一樣是狗改不了吃屎,徐傲的親軍有徐傲家獨門的功法怎麼了?你敢說你家就沒什麼藏私的地方?」
王將軍傲然一笑:「我王家從不曾私藏任何功法或是良藥,這點咸陽城內眾家無所不知,大王更是誇我王家忠君愛國。就憑你一個黃口小兒,又怎能損我王家分毫。」
「我呸!你兒子跟老子去玩女人的時候可是炫耀過你王家有西域傳來的歡喜功法,怎不見你把這個公諸於眾?」孫顯聖一口唾沫險些吐在王將軍臉上。
王將軍躲過濃痰,指着徐虎孫顯聖江中游三人怒道:「秦將軍帳內豈容你等肆意胡說!還請秦將軍為我王家主持公道!」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