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這不是入口麼?我們上這裏來幹什麼?」
郭棟帶着兩個人一路談笑,一路到了小鎮入口處。
「你的鑰匙線索是什麼來着?」
黎穎一愣:「新月如鈎啊,我們不應該去剛才的新月飯莊麼?」
新月如鈎,黎穎也想了半天,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剛剛拿到手套的新月飯莊了。
郭棟搖了搖頭:「製作組上次在家族復興之戰的時候被我刺激的有點狠了,所以這次也是下了狠心的,既然換裝的道具已經出現在了新月飯莊,那麼鑰匙的線索里就算有新月兩個字,也絕對不會在新月飯莊。」
說着話郭棟指了指小鎮入口的牌樓:「因為月有陰晴圓缺的關係,所以月亮有的時候是會呈現如彎鈎般的殘缺清冷之美,也就是常說的月如鈎、鎖清秋。」
「而如鈎彎是有分別的,月末為殘月如鈎,月初被稱作新月如鈎。新月如鈎只會在月初的那三五天,出現在西方或者西南方的天際,剛好,小鎮的入口就在西邊(沒去過那裏,有所出入,請以本書為準),所以新月如鈎說的應該就是這裏了!」
兩個人的眼睛裏瞬間就露出了小星星,而攝像機後邊的導演和編劇組的人,則露出了好似吃了二斤熱翔一樣的表情。
「可是這裏這麼大,鑰匙那么小,我們要去哪裏找啊?」
兩個人從郭棟的胳膊上跳下來,圍着牌樓轉了轉,卻根本沒有找到哪裏有鑰匙。
「你們兩個沒聽說過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句千古名詞麼?」
一邊說着話,郭棟一邊站在入口的牌樓下伸出了左手:「左西右東,去那裏!」
三個人邁步走進了左邊的一棟郭棟嘴裏的所謂西樓,在樓頂小晾台里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帶着r標的小袋子,從裏邊找到了一把鑰匙。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
樓下,聽着從樓上傳來的黎穎開心的歡呼聲,陳鶴驚訝至極的張大了嘴巴!
這麼難,這麼變態的線索,他還真的解開了!?
雖然他一直以天才自居,而且智商和情商都不算低,但是這種似是而非毫無明顯標識的線索,就算是他把自己腦子扣住來煮成豬腦湯也想不到啊!
「蒙的,一定是蒙的!一定是這樣!」
陳鶴就算一直跟在三個人的身後,一路見證了郭棟是怎麼目標明確直奔這裏,是怎麼言辭鑿鑿毫無遲滯的說明謎底,但是還是不敢相信郭棟這是憑實力做到的,而是認為他是蒙到的!
其實如果節目組換個別的風格,那麼郭棟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猜出謎底,偏偏他們為了增加難度,來了一個效仿古人玩兒古風。
而比起古風,現代人怎麼可能比得上古人?
郭棟雖然出生在現代,但是卻在古代活了好多好多年,從某個程度上來說,他就是一個古人!
分析這種風格的謎題,那是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勾心鬥角、分析敵情中養成的本能啊!
「導演,看樣子這一次又出不了兩期節目了!」
在郭棟領着beibi根據芳名幾何無人知,直奔剛才踩盤子的時候找到的一處起名館尋找鑰匙的時候,副導演看向嘴角直抽抽的導演,默默的補了一刀。
原本家族復興之戰那一次拍攝,節目組是準備剪輯成兩期的,但是最後發現,第一關和第三關遊戲還好,但是第二關遊戲因為那件超出掌控的事情,只有有限的一丁點鏡頭可以剪輯進去。
而最終決戰的古堡殺人環節,卻因為郭棟導致只進行了一次家族會議,只投票淘汰了柳胭一個人,而且剩下的人還沒等發現什麼像樣的線索,就被幹掉了。
最後一剪輯,比一期多點,比兩期差很多,只能挑一些不太精彩的部分再次剪掉,剪成了一期。
如此一來,整季節目就有了一期的空缺!
所以節目組才隔了一期之後就再度開啟燒腦特輯,並且把難度提升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
原本打算的挺好,沒有任何線索,全靠蒙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不說這個過程會要消耗多少時間,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是自己的,而且從一開始就說明了是個人戰,到時候為了得到屬於自己的道具,必然會有好一場撕逼大戰。
再到之後給出文縐縐沒有任何明示的鑰匙線索,還可以在他們久尋無果後安排一些遊戲和任務進行,以換取更詳細的線索,一位工作人員還特意為此剃了個大光頭、換了身袈裟,準備好為他們解簽了。
但是結果嘞?
郭棟三個人自不用說,陳鶴也決定貞操和節操一起獻出去抱粗腿了,剩下幾個人也在投奔郭棟的路上。
如此一來,估計又剪輯不出兩期節目了。
導演自然也明白這些,所以在面色猶豫半天又十分猙獰的咬着牙根兒道:「上備用方案!」
副導演一愣:「導演,備用方案太狠了吧?」
「他不仁我不義,上備用方案!」
郭棟並不知道,在他不停地非委婉點評節目組智商,順便展現自己的博學多才、凸顯自己的光輝偉大之時,已經惹怒了導演,使出了原本猶豫不決的殺招!
終極殺手鐧,一個被人提出來之後立刻就被否決,但是卻因為某些關係渾然天成,隨時都可以進行的殺手鐧!
一個除了郭棟自己有些可能,別的人沒有可能完成,但是偏偏還要團隊作戰,八個人缺一不可的終極殺招!
「臣兒哥,不熱麼?」
等到郭棟分析了一番線索,找到自己的鑰匙之時,正好碰上了沒頭蒼蠅一般,滿頭大汗的趕來抱粗腿,試圖學着陳鶴一樣從他這裏得到線索,好去找到道具換下冬裝、穿上夏裝的大黑牛。
「熱不熱你難道不知道麼?」
大黑牛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他馬上就要熱成水煮牛肉了,絕對會過去把這個混蛋打個半死,然後掐着脖子問他難道就沒點兒逼數麼!?
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
「臣兒哥,要不要來支雪糕?」
黎穎跳着過去遞給了大黑牛一支雪糕,誰知大黑牛抽抽了一下臉頰表示了拒絕:「謝謝你啊黎穎,比某個混蛋還有某個沒良心的傢伙要強多了,但是我已經吃了十隻雪糕解暑了,現在已經有些胃疼了!」
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二三十度的大熱天,而且還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就算大黑牛的衣服不是當時八個人里最厚的,甚至還是三個最涼快的之一,但是堅持到現在,如果不是靠着雪糕撐着,早就中暑送去急救了!
可是雪糕這東西吃多了,就算是他也會胃疼啊!
「那個,臣兒哥,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吧!」
看到大黑牛這麼慘,郭棟也有看看不過去了,所以不用大黑牛開口,他就輕咳一聲主動走了過來。
「什麼交易?」
但是他的好意卻讓大黑牛頓時警惕了起來。
雖然跑男這七隻沒一個好鳥,但是要說最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無所顧忌,那絕對就是這個混蛋!
「沒什麼,之前冰冰姐夥同那幾個女流氓吃我豆腐,指望你為我主持公道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你作為哥哥,難道不應該幫我發出一聲譴責麼!?」
大黑牛心裏咯噔一聲,這個混蛋也太狠了吧?
直接就讓自己對着梵冰冰開炮!?
這是想讓自己跪榴槤還是想讓自己上不了床!?
但是面對能夠換下夏裝的誘惑,大黑牛還是問了一句:「什麼譴責?」
郭棟輕輕吹了個口哨:「放心,不用你發微博,也不用你造冰冰姐的反……」
大黑牛鬆了一口氣,主要不是發微博,也不是讓自己早飯,那麼其他的就好說了。
「……你只需要等下對着攝像機,說一聲冰冰姐是個敗家老娘們兒就可以了!」
大黑牛瞪大了牛眼,別說他,就連beibi和黎穎也沒想到郭棟會玩兒的這麼狠!
「不可能!」
大黑牛說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梵冰冰你個敗家老娘們兒!」
看着一臉面如死灰離開的大黑牛,郭棟嘆了一口氣,對着大黑牛散發着蕭瑟絕望的背影,雙手合十一彎腰;「額沒頭髮,罪過罪過,願臣兒哥能被冰冰姐留下一條全屍……」
然後轉頭看向攝像機:「……冰冰姐,如果你需要廚子,做一些諸如黑胡椒牛排、炭燒牛腿、辣爆牛柳、西湖牛肉羹、五香醬牛肉、香辣牛蹄筋一類東西的時候,請記得喊我,我是一個專業的廚子!嗯,就是這樣!」
噗嗤!
邊上的beibi和黎穎不由得把剛吃進嘴裏的雪糕噴滿天都是。
她們兩個剛剛可是看了好一出大戲,一直從頭到尾的目睹了大黑牛是怎麼在怒斥了郭棟之後決然離開,半晌後在幾乎中暑的時候,不得不屈服於郭棟的惡勢力下。
但是卻在喊出這句話後,立刻整個人都清醒到心都涼快了下來,卻已經後悔無效,只能拿着郭棟給出的線索分析,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真是好一出大劇,看得兩個人那叫一個過癮!
「走,我們去找鈔哥。」
看到大黑牛的背影消失,郭棟吹了聲口哨,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
「找鈔哥?幹什麼?」
「那還用問?這個傢伙一定是上癮了,想要讓鈔哥被娘娘賜一丈紅!」
黎穎反應慢,但是beibi還不知道這個混蛋有一肚子什麼樣的壞水兒麼?
「啊?不好吧……但是真的好期待啊!」
黎穎遲疑了一下,但是想了想之後,忽然滿懷期待的笑起來像個小狐狸一樣,說不出的可愛!
「鈔哥、愷哥……為了妹紙,你們幾個就小小的犧牲一下吧,到時候我會多給你們燒點紙的!」
(本章完)